季狸解完手往回走就被南初给拦了下来,南初用手扶着季狸的后腰往花黔的方向推,“乖,去哄哄你花哥,听你念叨他好像恼了。”
季狸转头看了眼囚禁他的房子,“可是文弎鹊他们还在那里面……”
南初看着季狸的眼睛没有说话,沉吟半天后才缓缓说出口,“绑匪已经死了。”
季狸自然而然的认为绑匪的死是在抓捕的时候反抗而亡,还不知道这和文弎鹊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文弎鹊他们师兄弟已经死了。”南初斟酌着语气,这件事早晚得告诉他,不是吗?
“什么?!可是他们刚刚还………”季狸噤了声,对了,刚刚他们也没有动静,像死了一样,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南初见状拍了拍季狸的肩膀,他大概能想到他们三个人为什么要作茧自缚,大概是听小道消息认为季狸是哪家大户的少爷,想和他搭上关系,在被绑架的期间这两人定然对季狸照顾有佳。
南初有些担心季狸这个傻孩子会为了这几个渣滓伤心。
没想到季狸只是“哦”了一声就屁颠屁颠找花黔去了,没有多看那个屋子一眼。
季狸是很感谢文弎鹊对自己的照顾,但是如果那是带着“好心”的算计就算了,他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季狸一点点挪到花黔身边,想伸手揪一下他的袖口。
花黔余光瞥见了季狸的小动作,直接把袖子抽了回来,“洗手了吗你就碰,哼。”
季狸乖乖把手背在背后,把脸凑到花黔的手边,“花哥,我胳膊疼。”
花黔揪了一把白送到手边的脸蛋,又把季狸的胳膊拿起来对着火光看,果然伤口又裂开了,伤口周围都是褐色的血迹。
“你别动,我给你上药。”花黔是随身带着季狸的药膏的,为了给他上药方便。
季狸见好就收,乖乖变成猫依偎在花黔怀里换药。
与花黔和季狸你侬我侬的氛围不一样,南初这边也在好奇这三个“聪明”的绑匪是怎么落到如此下场的。
这种隐藏在青纱帐下的房子属实少见,囚禁人质的房子是最大的一间,外面的锁已经被季三娘踹断,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不远处还有一间小房子,应该是绑匪用来存放赃物和商讨计策的“办公室”。
南初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随后招了两名捕快,指着地上被踹烂的木门说道,“你、还有你,把门板搬出去。”
“是!”
门板被移开,一个已经碎裂的碗映入眼帘,旁边还有米汤的残渣。
季狸和文弎鹊的面前同样有一碗米汤,现在已经凉透了,唯独陈大虎的旁边空无一物。
季景煜上前,直接一把拽起陈大虎的头,只见他脖子上嵌着一道勒痕,看痕迹和捆绑他双手的铁链一致。
穿透文弎鹊脖子上的铁钉还在滴血,证明是不久前才死的。
季景煜又分别拽了拽两人的铁链,“大人,铁链没有问题。”
“嗯。”南初点点头,又去旁边的小屋子看了一眼。
这间屋子倒是奇了怪了,明明段肆鲤的尸体都成焦炭了,但是周围却不见丝毫被燃烧的痕迹,就连段肆鲤旁边的木头凳子也没有被烧黑。
“头儿,你说……这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小周趁南初不注意又蹭到宋昭身边碎嘴子。
“何出此言?”宋昭在外围查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痕迹,听到小周这么一说也就随口一问。
“你看啊头儿,他们好不容易敲诈来的黄金还没捂热乎就被人给杀了,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宋昭直起了腰,活动了一下双手,“你怎么知道是被人杀害的?不是玩火自焚。”
“啊?不能吧?你看他人都成黑炭了,旁边的东西也没燃烧,这不是被人杀了之后再搬进来的吗?”
“还有还有,那个文什么的脖子上都插了那么长一根铁钉,总不能是自己给自己插的吧?那个陈大虎也是,一看就是被人给勒死的,自己是不可能把自己勒死的吧。”小周分析地头头是道,甚至都快要给自己的聪明绝顶鼓掌庆贺了。
宋昭一个爆炒栗子给小周打回了现实,“你是不是又去开小差了?大屋门外有锁,小屋也是从里面插上的,又没有窗户,谁能进去杀他们?”
“哎呦!”小周一吃痛直接抢过黄窦的帽子给自己扣上。
“好了,今日天色太晚了,先回衙门,让人把尸体运回衙门,明日一早让赵仵作来唱伤。”南初发了话,一行人很快就动作起来。
花黔怀里的季狸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不愿意睡觉,小脑袋埋进花黔的衣襟内嗅着,毛茸茸的尾巴环绕在花黔的手腕上不愿松开。
好在下山的路比较快,季景煜和三娘把尸体放到衙门里的木板上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三娘原本想要一只手拎一具尸体的,但是被季锦皓给制止住了。
在门口分别的时候,季狸竟然主动从花黔怀里钻了出来跳进季景煜的肩膀上,这倒是让季景煜平复了一直以来吃味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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