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帮帮我!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你能帮我了!”说着,苏扶楹就要给季狸下跪。
“别这样,扶楹姐,你先起来,这不是让我折寿么。”季狸头都要大了。
“你先说你要做什么?但凡我能帮的我就帮。”季狸除了能想到自己能替扶楹姐骂那个渣男两句,别的他也做不了。
一个时辰后,季狸生无可恋的在二楼值班。
最为尴尬的是,自己被迫穿上了女装,女装啊!上辈子顶多偷穿院子姨姨的高跟鞋玩过,这辈子直接穿女装了!
苏扶楹想要亲自做个了断,但是倌人没有许可不能私自外出,如果被抓到偷跑出去的,轻则几鞭子,重的话被挖去眼睛发配给低等产业也是常有的事情。
苏扶楹打算借用季狸可以随意外出的身份,再让季狸给自己顶一晚上班,等自己回来,自愿去刑房领罚!
季狸被打扮了一番,穿着苏扶楹的鹅黄色流苏裙,因为头发太短,编不出什么花样,就将头发左侧编了一小绺,又再其头上戴了璎珞作为装饰,最后又给季狸戴上了面罩。
苏扶楹就简单了,因为骨架小,季狸的衣服也能穿,再把帷帽一带就搞定了。
苏扶楹最后再安顿一遍晚上应该做的工作,就猫着腰,光明正大的从门口出去了,暗门旁边的打手大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季狸在二楼的工作大致就是端茶倒水,等客人走了再收拾一番,倒也乐的轻松。
就是有的客人手不太老实,不是突然手抖把水撒出来,就是看戏的时候太激动,总会不偏不倚地往季狸身上凑,好在季狸也是得了猫猫的真传,反应也很快,在客人即将要抚上蜜桃臀的时候及时闪开。
他可不想被不熟悉的人触碰。
安斐瑜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打算接待要见柳堂名的客官,不经意瞥到了季狸。
安斐瑜皱眉,昨天还是个扫地的,怎么今天就做成倌人了?
他又仔细看了看,季狸身上的衣服是女款,还特意戴上了面纱。
安斐瑜招招手,旁边站着的小厮连忙小跑过来。
“安书寓,有什么吩咐?”
“今晚二楼那个位置当班的是谁?”安斐瑜还用手指了一下季狸的方向。
小厮看了眼,皱皱眉,回道:“应当是苏扶楹的女倌人当班,这人我看着眼生,多谢安书寓指点,我这就去禀报安主管。”
“且慢。”安斐瑜阻止住了他。
“这些小事我一会儿亲自和叔叔说,你安心值班吧。”
“那就多谢安书寓了。”小厮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安斐瑜来到一楼,准备接待慕名前来想要求见柳堂名的客官,心里还在思索怎么坑季狸一把。
他就是生气,自家叔叔因为他受了无妄之灾,还以为是个多大的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如此,既没有关系又没有地位的,不就是仗着有副好皮囊吗。
安斐瑜下了楼,看见往常嘈嚷的一楼比平时更热闹了,人群都挤在一个地方,就算还坐在椅子上的人,视线也朝一个方向看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安书寓啊,好长日子不见你了。”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凑了上来。
“哦,是陆老爷啊,你好些日子没来,又怎么会见到奴家呢?”安斐瑜稍稍掩面。
“哈哈哈哈,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我给安书寓请罪了。”陆老爷玩乐一般给安斐瑜行了个礼。
“好了,别闹,他们这是在瞧什么热闹呢?”安斐瑜嗔怪地推了一下陆老爷。
“害,来了一个黄毛洋鬼子,大家伙这不是想瞧瞧长什么样嘛,口气还不小,还想见柳堂名。”陆老爷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什么?他就是要见柳堂名的人?”安斐瑜也惊了。
来见花魁的人,前面几次都是见不到本人的,由书寓接待。
可是要他来接待一个洋鬼子,安斐瑜自觉掉价,传闻西边的国家粗鲁的很,浑身都是毛,还有一股子怪味,而且语言也不通,西洋人还怪腔怪调的,说的人起鸡皮疙瘩。
安斐瑜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他招呼了一个跟班,两人耳语几句,那个倌人不一会儿就向二楼走去。
安斐瑜推掉了麻烦事,又出了一口气,浑身舒畅,遂继续和陆老爷攀谈,俩人上了五楼的小戏台看戏去了。
季狸现在忙的要死,这会儿正是上一场散去,下一场表演的时候,不仅要收拾桌子,还要给新来的客人安排座位,好不容易收拾完了,还要给台上的人搭把手,一会儿搬椅子,一会儿搬乐器的。
季狸才回到自己的站位,一个女倌人来到自己身边。
“哎?这位倌人知道苏扶楹去哪了吗”
“啊?啊、她刚刚去解手了,怎么了?”季狸临时想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忘了和她说了,她今天不在这里轮班了,改成去六楼接待客人了。”说完就急急忙忙走了,让季狸转告苏扶楹一声,还说不要让客人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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