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踏入延禧宫时,殿内已摆好了晚膳。
林芸迎上前,替他解下披风,柔声道:“皇上今日辛苦了,臣妾特意让膳房炖了鸡汤,给您补补身子。”
雍正握住她的手,眉宇间的疲惫稍缓:“你有心了。”
两人落座后,林芸一边布菜,一边说道:“今日齐妃姐姐来过,问起弘时的婚事,说是看中了富察家的姑娘,想请您定夺。”
雍正闻言,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淡淡道:“此事不急,等朕忙完这阵子再说。”
他心中冷笑,上辈子弘时22岁时过继给了老八,自己便再未过问他的事,如今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林芸察言观色,见他神色淡淡,便不再多言,转而说起孩子们近日的趣事。
雍正听着,眉目渐渐舒展,偶尔还轻笑几声。
用完膳后雍正起身去了养心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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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京城东郊。
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朝廷的出海队伍整装待发,规模之宏大,前所未有。
雍正身着龙袍,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朗声道:“此次出海,关系国运,朕望诸位同心协力,扬我大清国威!”
台下众人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天动地。
队伍中,八爷允禩和十爷允?站在前列。
允禩抬头望向高台,正对上雍正深邃的目光,他心中一凛,郑重叩首,他神色沉稳,目光坚定,仿佛已抛却过往的纷争;
允?则满脸兴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登船远航,他扯着嗓子喊道:“四哥放心!弟弟定给您带一船南洋宝石回来!”引得周遭哄笑一片。
九爷允瑭站在一旁,低声叮嘱:“八哥,十弟,海上凶险,务必小心。”
允禩微微颔首:“九弟放心。”
八爷自从被放出来以后,将他流放的妻儿也接回了京,这里面也都是九弟帮忙操办,如今他欠九弟的情是越来越多了。
雍正看了看允禩,发现他目光较以前踏实了好多。
他早已叮嘱上船的暗卫,若老八有不轨之心——杀无赦!
别怪他心狠,一山不容二虎,若他不知悔改,就没必要再给机会了。
但现在……雍正走到允禩面前,递过一枚令牌,沉声道:“老八,此行艰险,但朕信你能不负所托。”
八爷双手接过,郑重一拜:“臣弟定当竭尽全力。”
雍正又拍了拍允?的肩膀,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老十,好好干,朕等你带回好消息。”
允?眼眶微红,重重抱拳:“四哥放心!”
整个队伍浩浩荡荡,除了官员和商贾,还有精锐水师、随行医师、工匠等,总数达数万人。
他们有的乘坐马车,有的骑马,更多的则是徒步。
随后,队伍分批出发。
商人们乘着马车,后面满载丝绸瓷器等商品;水师将士骑马护卫,腰佩火铳;医者、工匠徒步随行,背着药箱与工具。
沿途百姓夹道相送,孩童追逐嬉笑,好不热闹。
队伍需行至通州后,改乘漕船沿运河南下,再换海船南下至太仓港与主力船队汇合。
整个队伍绵延数里,尘土飞扬,蔚为壮观。
雍正目送队伍远去,直到最后一列人影消失在地平线上,才转身回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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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养心殿,雍正刚坐下歇息,苏培盛便匆匆进来,低声道:“皇上,四阿哥派人传话,说有话想对您说。”
雍正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想说什么?”
苏培盛小心翼翼道:“四阿哥说,此事关系重大,务必亲口禀告皇上。”
雍正沉吟片刻,冷哼一声:“准了,朕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样。”
约莫一个时辰后,弘历被带了进来。
他衣衫简朴,面容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一进门便跪倒在地,高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雍正冷冷道:“起来吧,你有何事?”
弘历抬起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符箓和一本册子,声音颤抖:“父皇,儿臣近日得一道士指点,发现林贵妃乃是妖女!她是后世之魂附身,专门来祸害大清的!这些是证据,请父皇过目!”
雍正闻言,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放肆!”
他根本懒得去看那些所谓的证据,厉声喝道:“来人!拖下去!”
弘历急切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林氏精通奇技淫巧,符箓可验明正身,若林贵妃真是妖邪,符纸自会显灵!”
“住口!”雍正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怒火滔天,“朕念在父子之情,容你苟活至今,你却不知悔改,三番五次加害贵妃!”
他厉声喝道,“堵了他的嘴,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关入宗人府严加看管!”
侍卫立刻冲进来,架起弘历。
弘历挣扎着嘶喊:“父皇!您被她蒙蔽了!大清江山迟早毁于她手——”话音未落,他的嘴已被布条勒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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