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麻烦的是尿频。"安宁继续道，"每晚要起夜三四次...对了林小姐，你们老同学叙旧时聊过这些吗？"

顾寒舟呛了一口水，却在桌下紧紧握住安宁的手。

"我...我突然想起有个会议..."林薇起身时碰到了红酒。

安宁优雅地擦拭酒渍："真正的爱是连他的脆弱一起拥抱，你说呢？"她故意用林薇说过的话回敬，同时温柔地为顾寒舟整理衣领，露出那个蝶形胎记。

林薇逃也似地离开后，顾雅诗举起酒杯："敬我最彪悍的弟妹！"

小满突然从藏身的楼梯间跑出来，举着新画的蜡笔图：穿蓝裙子的女巫被大风吹跑，爸爸妈妈和小女孩手拉手站在彩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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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在凌晨三点。安宁被重物落地声惊醒，发现顾寒舟倒在浴室，右半边身体无法动弹。

急诊室里，医生面色凝重："TIA短暂性脑缺血发作...需要立即调整治疗方案。"

当安宁正在办理入院手续时，林薇带着一个金发男子冲进病房："这是Dr. Williams，蒙特利尔最好的神经科专家！"

"真巧。"安宁冷冷道，"我刚和蒙特利尔的Dr. Lambert视频会诊完。"她指向墙上的钟，"现在那边是凌晨三点，请问您的医生是哪家医院的？"

林薇脸色一变。金发男子突然用带口音的中文说："我是模特经纪公司的...她说拍医疗剧需要素材..."

顾雅诗恰在此时带着医疗团队赶到。林薇想溜，却被安宁拦住。

"专利下月就到期了，值得吗？"安宁直视她，"还是说..."她突然用法语问，"你其实根本没放下Pierre？"

林薇像被雷击中——这是她从未对外透露过的秘密。

病床上的顾寒舟虚弱地睁开眼："Vicky...大二那年你说过...要找个能让你少奋斗二十年的人..."他每个字都说得很慢，"现在我知道了...那不是玩笑..."

林薇最后的伪装崩塌了。她离开时高跟鞋崴了一下，那条蓝宝石手链"啪"地断开，珠子滚落一地。

一周后，顾寒舟出院回家，发现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新画——是小满用碎宝石拼成的全家福，蓝宝石被特意摆在最边缘，成了画框上的装饰花纹。

"我的记忆会出错。"顾寒舟从背后环住安宁，"但心从未迷路。"

窗外，林薇的公寓正在挂牌出售。一阵风吹过，阳台上那件蓝裙子孤零零地飘落，像一片被季节抛弃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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