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立刻拨通顾寒舟电话，却听到机械女声提示"已关机"。公司前台告知"顾总与苏总监去参加闭门会议了"，地点不详。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如果苏芮真是商业间谍，顾寒舟单独与她外出会不会有危险？那些暧昧短信是不是某种胁迫？他更换手机密码是不是在暗中收集证据？

种种猜测在脑海中交战，直到门铃响起。站在门外的不是顾寒舟，而是满脸焦急的程岩。

"安总！顾总让我来取他的加密U盘，说在书房保险箱..."技术总监额头冒汗，"他跟踪苏芮去'天穹'总部取证，现在失联三小时了！"

安宁双腿发软，扶着墙才没倒下。她冲进书房打开保险箱——除了U盘，还有一封信静静躺在那里：

"宁宁：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可能出事了。苏芮是'天穹'安插的商业间谍，我假装亲近只为取证。每次接触后我都恶心得要洗澡，但只有这样才能拿到他们窃取技术的证据。密码是小满生日倒过来，因为只有想到女儿，我才能忍受那些虚与委蛇的时刻..."

信纸被泪水浸湿。安宁颤抖着拨通报警电话，同时将证据照片发给律师。就在这时，车库传来响动——满脸淤青的顾寒舟踉跄着走进来，手里紧握着一个染血的U盘。

"拿到了..."他虚弱地举起U盘，"她给'天穹'提供技术的全部证据..."

安宁冲过去抱住丈夫，熟悉的体温让她泣不成声。顾寒舟轻抚她的后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桌上，离婚协议书的签名处还空着。顾寒舟看到后，将U盘和一颗扣子放在旁边——那是从苏芮外套上扯下来的，内侧藏着微型窃听器。

"七年婚姻，"他声音沙哑，"我宁愿你怀疑我变心，也不愿你知道真相后陷入危险。"

安宁将脸埋在他带着血腥味的胸口，第一次注意到丈夫瘦了这么多。那些她以为是恋爱甜蜜的消遣，原来是卧底取证的煎熬。

"我该更信任你的..."她哽咽道。

顾寒舟亲吻她的发顶："而我会更坦诚。"

窗外，秋雨依旧，但云层中已透出一线微光。最深的黑夜即将过去，而他们的婚姻，在经历这场信任的试炼后，终将迎来崭新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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