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墨尘瞅准这个机会,一把抓住江小凰的手腕,朝着后门拼命冲去。包子铺里的伙计们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纷纷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唯有烤包子的刘师傅,抄起一旁的擀面杖,对着追兵的小腿狠狠敲下去,同时大声呼喊着:“小凰姑娘快走!”
两人如脱缰的野马般冲进后院,此时,雨幕宛如一块巨大而沉重的帘幕,将他们笼罩其中。他们的衣服瞬间被雨水淋透,紧紧贴在身上,寒意渐渐袭来。墨尘拽着江小凰,一头扎进了狭窄的雨巷之中。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滑溜溜的,仿佛抹了一层厚厚的油,每迈出一步都需小心翼翼。身后包半仙的叫骂声如影随形,越来越近,仿佛恶魔的诅咒。
江南的小巷犹如迷宫一般,九曲十八弯,蜿蜒曲折。两侧的马头墙被雨水浸湿,湿漉漉的,墙角处长满了青苔,泛着幽幽的绿光,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他们在小巷中左躲右闪,靴底溅起的水花高高飞起,打湿了裤脚。
“这边!”江小凰突然眼前一亮,认出前方正是卖油纸伞的巷子,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刚要拐弯,却见包半仙带着一群人如鬼魅般出现在前方,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包半仙手中的长剑还在不断滴血,显然刚才在追逐过程中伤了人。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哈哈,小杂种,这下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
墨尘毫不犹豫地将江小凰用力推到身后,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如鹰,仿佛下一秒就要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小凰,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他迅速捡起脚边的断伞柄,紧紧握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是他此刻唯一能用来抵抗敌人的武器。
“我才不先走!”江小凰倔强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她从袖中掏出一枚糖炒栗子,那是早上吃剩下还未来得及吃完的。“要走一起走,不然我跟你急!”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巷口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喊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行凶!”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绯红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带着一群衙役匆匆赶来。他乌纱帽上的帽翅还在不断滴着水,显然是匆忙间赶来。此人正是当地县令,在巡街路过此地时,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便立刻赶来查看。包半仙看到那身官服,眼神顿时一滞,心中暗自思量。他虽在江湖上横行无忌,但终究也不敢公然与官府为敌,否则必将惹来无穷麻烦。
“算你们走运!”包半仙狠狠地瞪了墨尘一眼,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他吞噬。他猛地挥剑,斩断了旁边的晾衣绳,随后带着手下人迅速消失在雨幕深处,靴底溅起的泥点落在江小凰的裙角,仿佛是这场危机留下的印记。
县令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一眼便认出了江小凰——去年她在江南开包子铺时,因改良“死亡芭比粉”胭脂一事闹得满城皆知,想不认得都难。他连忙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下官参见江小姐,墨公子。此地不宜久留,二位快随我回县衙暂避。”
江小凰微微喘着气,连忙向县令道谢。她转头看向墨尘,却见他正望着包半仙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仿佛一座沉甸甸的小山。“小凰,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江南。包半仙此人睚眦必报,这次他没能得手,下次定会带更多人来寻仇。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雨依旧下个不停,雨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仿佛是命运沉重的叹息。江小凰看着墨尘肩头那片淤青,心中一阵心疼。她不禁想起外婆曾经说过的话:“遇到麻烦别硬扛,回家找靠山。”她用力地点点头,雨水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滴落,宛如断了线的珠子。“好,我们回京城。”
两人匆匆回到包子铺,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向刘师傅道别时,刘师傅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他塞给江小凰一笼刚刚出炉的包子,关切地说道:“路上吃,别饿着。”墨尘则默默地将马鞍上的包袱系紧,动作沉稳而熟练。他不经意间瞥见江小凰偷偷抹眼泪,便假装没有看见,翻身上马,动作利落。
马蹄声清脆地踏碎了江南的雨巷,江小凰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包天下”包子铺的幌子在风雨中孤独地飘摇,仿佛在诉说着他们这段惊险的经历。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京城相府的飞鸽笼里,一只信鸽正扑棱着翅膀,带着江南的风雨与危机,向着千里之外的京城飞去。而念璃收到信时,正在给苏锦璃读新话本,玉簪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惊飞了窗台上正在觅食的麻雀,也打破了相府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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