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满满一大针管。
屋内的灯光十分微弱,昏黄的光线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通过微光,汪文宇看到了针头,还有她手上的药剂,心中突然爆发一种无法言喻的惶恐。
舒桂桂眼尖地瞥到他眼中的惊恐,冷笑依旧,“放心吧,一会儿你就没有知觉了,像只小白鼠一样任我摆布。”
她天真又残忍地说完,接着走近。
汪文宇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让她随意地为自己注射不知名药物,他开始挣扎。
见他剧烈反抗,舒桂桂忽然停下,仰头大笑,“哈哈哈……你不会觉得医用束缚带是摆设吧?”
笑着笑着,就将枕头对准了汪文宇裸露在外的小臂,汪文宇一惊,急忙说道:“等一下!谈谈?”他试图寻找事情的转机。
但舒桂桂不给他这个机会,针头直接刺入皮肤,接着缓慢推动助推器。
麻药的效果立竿见影,汪文宇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样,沉重得几乎无法睁开。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听她话音,汪文宇还以为自己被注射的是什么让人记忆混乱或丧失记忆的神经药物。他一想也是,舒桂桂可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她的伪装,尤其是汤游。
就在他快要合上双眼的时候,舒桂桂又不紧不慢地取出了另一只麻醉针,“我会在需要的地方给你进行局部麻醉,这样你就不会乱叫了。”她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汪文宇在心里打鼓,“她是要自己不告密还是什么?为什么听得怪怪的?”
上一针的剂量,舒桂桂并没有推完,所以汪文宇还能保持清醒。“你……”他很想开口问问,但麻醉过的肌肉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半睁着眼等待着。
此刻的他,倒真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鼠。
想到自己是小白鼠,忽然间,他的意识变得强大起来,十五年求学生涯,令他的意志变得不屈。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成为别人的小白鼠!我要自救……”
想着,他把眼光放向四周,但因为有着束缚带和麻劲,他眼球的活动范围被缩短得可怜。
但他还是凭借自己顽强的努力,够到了窗户那边,但窗户已经被巨大而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挡住,就算他想呼救也于事无补。
这一切仿佛都被人为的精确算计。
室内微弱的光,如果不是从外面离远了看,根本就看不到。
察觉到他的心理活动,舒桂桂往后靠住桌边,将针管朝上举着。“你想求救?呵呵,别白费力气了,从你怀疑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死亡。”
她把冷静又带着残忍的目光投射在汪文宇身上,“你说我会让你怎么死呢?”
楼下大厅,负责关灯的保安在拉完闸后,就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回休息室内休息。
忽然!
他好像听到了一声惨叫,但等他仔细辨别时又没了,他只当是自己太紧张,摇摇头后,朝着休息室走去。
唯一还亮着灯光的实验室内,舒桂桂把新的麻醉剂扎进汪文宇的喉咙里。这支麻醉针又细很小,针头穿透薄薄的皮肉,根本不会损伤到动脉,在助推器的作用下,冰凉的针液缓缓流淌。
打完这针,舒桂桂将针管随手丢进旁边的福尔马林岑克尔溶液里。
汪文宇不太明白她想做什么,只见舒桂桂端着一个烧杯过来了,她不断地拿玻璃棒搅拌着。
杯里的液体是透明的,汪文宇不知道是什么,但莫名的恐慌笼上他的心头。
“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不是挺会猜的吗?猜呀~”意识到他不能再讲话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忘了你不能开口了,哎哟,真是可惜。”
顿了一会儿,又变得碎碎念起来:“一天天的就你话多,一张嘴在那里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学妹,学妹的,学你妈的妹!照顾她那么好干嘛?她早就该死了!”突然,她将目光盯向汪文宇,说出的话更恶毒:“你也一样!你该死!我早就想弄死你了。她该死,你也该死,你们都该死!只要是阻止我和汤游在一起的都该死!”她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疯狂,早已迷失了自我。
汪文宇看着这个近乎癫狂状态的舒桂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从未想过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会变得这么恶毒,狠心,狠心将他杀了?
“来,让我来帮你治治口,让你再乱说。张嘴!”她猛地加高了音量,手指掐着他的下颌用力。
虽然汪文宇已不能感受到疼痛,但大脑本能依然给他传递了疼痛讯号。
舒桂桂捏着他下颌再用力,目眦尽裂,“知道这是什么吗?哈哈,硫酸啊~你不是总问我在研究什么吗?我告诉你啊,我在研究硫酸遇到人体皮肤时是会把它侵蚀的不成样子还是中途而止呢?汪文宇,你说呢?你觉得硫酸会把人的皮肤腐蚀到什么程度?这一杯倒下去,你的喉咙是只剩一堆白骨还是就腐烂一厘米,三厘米,五厘米呢?硫酸的化学特性还记得吗?”她进行快速地自问自答:“强酸性、强氧化性,还有强吸水性啊~哦,是脱水性。什么叫脱水呢?成年人的含水量大约在50%-60%之间,而细胞内液占35%-40%,这还是日本种草高阶把人体彻底蒸干后得出的结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