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雨柱牵着雨水跨进李保国家的院门时,天边正浮着抹胭脂红。院里的老槐树落了满地碎金,灶房的烟囱里飘出混着肉香的白汽,"咕嘟咕嘟"的炖煮声顺着风传过来,听得人胃里直泛酸水。
"柱子回来啦?快带雨水洗手,你师傅刚把最后一道菜收汁呢!"肖秋珍系着蓝布围裙从灶房探出头,鬓角沾着点面粉,看见何雨柱兄妹俩,眼角的笑纹都堆起来了。
何雨柱应了声"得嘞",拉着雨水走到院里的水泥池子边。水龙头流出的水带着凉意,他搓着妹妹冻得发红的小手,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孤儿院,冬天连热水都难得。现在这日子,有师傅师娘疼着,雨水能穿着暖和的棉鞋,顿顿有热乎饭吃,真好。
"开饭咯——"李保国端着个豁了口的大海碗出来,碗里是红亮的红烧肉,肥瘦相间的肉块堆得像座小山,上面还撒了把翠绿的葱花。他往桌上摆碗筷时,瞅见何雨柱袖口磨出的毛边,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又很快舒展开。
四方桌上摆了四菜一汤:红烧肉、醋溜土豆丝、素炒菠菜,还有盘腊肉蒸笋,中间是一大海碗鸡蛋紫菜汤。何雨柱瞅着这桌菜,心里直犯嘀咕——师傅师娘待他们兄妹,真是比亲爹娘还亲。搁在厂里,普通人家一个月也难得见回荤腥,可在师傅家,顿顿都有油水。
"柱子,快吃,瞅着干啥?嫌师傅手艺退步了?"李保国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塞进何雨柱碗里,油汪汪的肉汁顺着碗边往下淌。
何雨柱也不客气,扒拉着白米饭就着肉吃。他练武消耗大,饭量早涨到寻常壮汉的两倍,一顿能吃三四个窝头外加两碗菜汤。此刻他风卷残云般扒拉着饭菜,眼角余光瞥见肖秋珍不断往雨水碗里夹菜,心里暖烘烘的。
"我说柱子,你这饭量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赶明儿师傅得给你单独开小灶了。"李保国啃着骨头,瞅着何雨柱面前堆成小山的饭碗直咋舌。他在鸿宾楼见过大世面,可没见过哪个大小伙子像柱子这样,吃饭跟打仗似的。
肖秋珍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你懂啥?柱子练武呢,跟拉车的牲口似的,不多吃点咋长力气?我看挺好,壮实!"她说着,又往何雨柱碗里添了勺鸡蛋汤,"慢点儿吃,锅里还有呢。"
何雨柱抹了把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傅师娘,不瞒你们说,我最近练的是国术,讲究个'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消耗确实比常人大多了。"他没细说暗劲的事,只把话题引到练武需要营养上。
李保国点点头,夹了筷子菠菜:"练武是好事,强身健体。以后要是手头紧巴,尽管来师傅这儿,你师娘蒸的窝头管够。"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厨校练刀工,一站就是一天,饿得头晕眼花,深知体力活有多费粮食。
肖秋珍也跟着说:"就是,你跟雨水都是实在孩子,别跟师傅客气。你师傅在鸿宾楼能蹭点边角料,家里不缺这点吃的。"她顿了顿,从围裙兜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你师傅今天从后厨带回来的酱牛肉,你晚上练武消耗大,带着路上吃。"
何雨柱接过油纸包,触手温热,酱牛肉的香气透过油纸渗出来。他鼻子一酸,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师傅师娘,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给你们买斤点心尝尝。"
饭后收拾碗筷时,何雨柱抢着刷锅,却被肖秋珍推到一边:"去去去,跟你师傅唠唠嗑去,这点活儿我来就行。"他只好陪着李保国坐在院子里的马扎上,听师傅讲鸿宾楼里的趣事,什么某个干部想吃熊掌,结果被师傅用牛掌糊弄过去,逗得他直乐。
眼看月亮爬上槐树梢,何雨柱起身告辞:"师傅师娘,我得去杨师傅那儿了,晚了怕路上不安全。"
李保国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好跟杨师傅学本事,别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路上小心点,遇上查夜的解放军,把工作证亮出来。"
肖秋珍把酱牛肉塞进何雨柱兜里,又给他系紧了围巾:"这天儿越来越凉了,练武出了汗别脱衣服,小心着凉。"
雨水抱着何雨柱的腿,仰着小脸:"哥哥,下次早点来,给我带糖炒栗子。"
"好,哥哥给你带最大的栗子。"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转身消失在胡同口的夜色里。
当何雨柱赶到杨佩元家的四合院时,挂在屋檐下的马灯正晃着昏黄的光。院子里铺着青石板,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柴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来了?"杨佩元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手里端着个粗瓷茶碗,白气氤氲中,他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的年轮。
何雨柱抱拳行礼:"师傅,弟子来晚了。"
"不晚,"杨佩元放下茶碗,站起身时,骨节发出"咔吧"的轻响,"今天教你劲气护体。暗劲与明劲的差别,不只在劲气外放,更在'养'与'护'。"
他走到院子中央,示意何雨柱站对面:"看好了,这是'绵劲',如蚕丝缠绕,可卸可防。"说罢,他右掌轻推,一道肉眼难辨的气浪直扑何雨柱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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