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盯着何雨柱脚边的两桶鱼,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那鱼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银亮的光,活蹦乱跳的劲头儿看得他心里直痒痒——这年头,鲜鱼可是比肉还金贵的玩意儿,更何况是这么两大桶。但他到底拉不下脸硬要,干笑两声便摆了摆手:“成,一大爷也就随口一说,你既有门道,我就不掺和了。东旭还等着喝汤呢,我先进去了。”
看着易中海拎着鸡进了中院,阎埠贵脸上的笑立刻活泛起来。他凑近何雨柱,袖口的补丁蹭过铁桶边缘,压低声音道:“老易那算盘珠子打得精,柱子你要是嫌鸿宾楼麻烦,回头三大爷帮你寻摸寻摸,学校里的老师、家长,哪个不想给孩子补补身子?”他搓了搓手,眼里闪着算计的光,“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保准不让你吃亏。”
何雨柱笑着点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阎埠贵那点心思,无非是想从中捞点好处,可他也不打算驳了长辈的面子,只道:“行,回头要是有剩的,准保先找您。”说着,他弯腰拎起铁桶,木柄压得掌心发疼——到底是三十多斤的活物,沉甸甸的透着实在。
回到西屋,何雨水正趴在桌上翻看课本,麻花辫垂在肩头晃悠。听见动静,她立刻蹦起来,鼻尖动了动:“哥,是不是带了好东西回来?”小姑娘眼尖,一眼瞅见铁桶里扑腾的鱼,眼睛登时亮了,“这么多鱼!咱今儿能吃鱼汤泡饭不?”
“瞧你这点出息。”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转身往厨房走。说是厨房,不过是西屋角落搭的土灶,铁锅边上还贴着去年的灶王爷年画,边角都卷了边。他先把铁桶搁在灶台边,又往炉膛里添了把蜂窝煤——如今煤票金贵,他每次生火都算着量,生怕浪费了。
锅里的水刚烧响,何雨柱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望了眼正凑在铁桶边数鱼的雨水。小丫头嘴里念念有词,指尖点着桶沿:“一条、两条……哥,足有四十多条呢!”他勾了勾嘴角,趁妹妹不注意,指尖在铁桶上飞快一抹——下一秒,满满两桶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空桶歪在灶台边。
这是他最近琢磨出的“本事”。自打系统空间扩容到23立方米,他便常借着收拾东西的由头,把多余的物资往空间里藏。眼下正是秋凉时节,虽说地窖也能存东西,可这么多鲜鱼要是搁外头,难免招苍蝇招老鼠,还是空间里稳妥——恒温恒湿,放个十天半月都跟刚捞上来似的。
“哥,鱼呢?”雨水转头看见空桶,眼睛瞪得溜圆。
何雨柱指了指后院:“先存地窖里了,这么多鱼一时半会儿吃不完,得慢慢收拾。你先写作业,哥给你炖碗鱼汤开胃。”说着,他从空间里悄悄摸出两条鲫鱼,往案板上一放——鱼鳃还在扑棱,鱼尾甩得案板上都是水。
这边何雨柱忙着刮鳞剖肚,中院贾家的厨房里,鸡汤正咕嘟咕嘟冒热气。贾张氏系着条油渍斑斑的蓝布围裙,手里的木勺在锅里搅了又搅,鼻尖使劲儿吸着香味——自打贾东旭落水后,家里就没沾过荤腥,易中海送来的这只鸡,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他一大爷,您坐这儿歇着,我盯着锅就行。”贾张氏斜睨着站在灶台边的易中海,心里直犯嘀咕。按理说,人家送了鸡,留着喝碗汤也是应该的,可她瞅着锅里那半只鸡,翅膀根儿都煮得烂乎乎了,要是多双筷子,自家东旭能少吃不少肉。
易中海何尝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但念着贾东旭还在里屋躺着,他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装作没听见,探着身子往锅里瞅:“汤熬得差不多了,给东旭盛一碗,趁热喝了补身子。”
“哎,好嘞。”贾张氏忙不迭点头,转身从碗柜里掏出个豁口的粗瓷碗——这还是去年在废品站捡的,碗沿磕掉一块,扎嘴得很,平日里她可舍不得用。舀汤的时候,她故意把鸡腿往碗底压,面上只飘着几片鸡胸肉,“您瞧,这汤浓白浓白的,东旭喝了准保好得快。”
易中海看着那碗汤,眉头微微皱起。他倒不是在意那口肉,只是觉得贾张氏这做派实在不上台面——当初自己掏心掏肺帮衬贾家,如今不过想看看徒弟,竟跟防贼似的防着他。但转念一想,贾东旭还病着,犯不着跟个妇道人家计较,便摆了摆手:“我去里屋看看东旭,你把汤端过去吧。”
等易中海掀开门帘进了里屋,贾张氏立刻把木勺往锅里一丢,伸手捞起汤里的鸡翅膀。滚烫的肉刚碰到舌尖,她便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吐出来,含糊不清地嘟囔:“死老头子,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喝口汤能喝穷我咋的……”
这边贾家为着一口鸡汤勾心斗角,西屋的何雨柱正把炖好的鱼汤往碗里盛。雪白的汤面上漂着葱花,鱼油凝着一层薄油,香气顺着窗户缝往外钻,逗得蹲在院墙上的野猫“喵喵”直叫。何雨水捧着碗蹲在门槛上,勺子还没动,鼻尖先凑上去闻了个够:“哥,你炖的汤比鸿宾楼的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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