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汴梁。 赤磷卫“蛛网”密语:梁王朱温新修地宫落成,疑有高人以“九宫锁龙”之局强聚中原龙气,助其称帝!拜火教“蛇”、“蝎”二堂精锐过去一月化整为零,秘密潜入汴梁,目标直指梁王府!朱温近三日未露面。
其三,潞州。毒虫教“银蛇”银兰暗线急递:潞州节度使丁会府邸地下有大规模秘密工程,民夫皆哑,监工为拜火教黑袍祭司!工程方位走势,好似您曾说的秘卷中所载“地脉逆鳞”之位!疑为张三金“改脉夺运”邪阵核心节点!
三股寒流在顾远脊梁窜起,最终汇成一道冰河——时间不多了!
张三金这老魔头,双管齐下!一边在汴梁觊觎朱温这头即将登基的猛虎,欲借控其心神,挟天子以夺中原气运;一边在潞州丁会处秘密布下改脉邪阵,釜底抽薪,直接篡夺维系天下的龙脉根基!无论哪边得手,都将是一场席卷天下的浩劫!而他顾远,将成为棋盘上被碾碎的弃子!
“刘仁恭…”顾远望向节度使府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幽州这颗棋子,价值已尽。他需要更大的棋盘,更混乱的旋涡,来搅碎张三金的布局!
“传令!”声音不高,却似金铁交鸣,割裂寒风。心腹影七、炎锋、岳山、赫红、王畅及北斗诸子肃立如标枪。
第一步:金蝉脱壳,祸水南引。
“影七。”赤磷卫统领无声跪倒。
“即刻伪造痕德堇‘临终密令’:让顾远扮作契丹叛臣,携其部‘天眼’秘宝投梁!让刘仁恭‘亲信’得知,以这个渠道泄露此讯。我要刘仁恭深信,我奉密令南下汴梁,是为耶律洪残部寻朱温作靠山,对抗阿保机!”顾远将一份早已备好的、盖着伪造金狼火漆印的皮卷递出。利用刘仁恭对耶律洪残余力量的敬畏和对“顾公子”的信任,让他成为自己南下最合理的掩护和传声筒。
“遵命!”
第二步:明修栈道,暗毁龙池。
“王畅。”
“在!”
“你率北斗七子除左耀及半数赤磷卫,持我关西巨贾‘顾明远’路引,先行潜入汴梁。”顾远递过厚厚一叠身份文牒与银票,“任务一:动用一切资源,摸清梁王府地宫构造、守卫轮换、朱温行踪!尤其是地宫‘九宫锁龙’阵眼所在!任务二:在汴梁散布流言——契丹有异宝‘瀚海星图’,可窥国运,落于流亡贵族之手,欲献朱温求存!把水搅浑!”
“主上…那地宫?”王畅敏锐捕捉到关键。
“地宫我自处置,你无需知晓细节。”顾远断然截住话头。九宫锁龙局牵涉祖父秘传,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王畅心头一凛,不再多问,躬身领命。
第三步:毒蛇出洞,燕云血洗。
“岳山!赫红!”
“在!”土龙卫头目与毒虫教主同声应诺。
顾远将一枚蜡丸弹入赫红掌心,又将一枚刻着百兽图腾的骨牌交给岳山:“蜡丸内是燕云十六州拜火教所有明暗据点、钱粮枢纽、信鸽巢穴名录!骨牌为信,交予金牧!令你二人:土龙卫为刀锋,毒蛇九子为毒牙!七日内,名单上所有名字连同其巢穴,从世间抹去!斩草除根,不露痕迹!行动代号——‘肃清’!做完此事,赫红即刻带金蛇何佳、银蛇银兰及教中好手二十人,和部下所有精锐,持此图…”他又递过一张薄绢,上面是潞州丁会府邸地下秘道推测图,“北上漠北黑沙隘与金牧汇合!岳山所部,于肃清后化整为零,向潞州方向运动待命!”
“领命!”二人眼中杀机凛然。
第四步:诱饵入彀,请君离巢。
“左耀!”北斗老五踏前一步。
“你精于口技、通契丹各部俚语。”顾远盯着他,“即刻改扮契丹行商,混入汴梁黑市!散播消息:契丹叛部‘古日连余孽’顾远,携其祖‘天眼’所遗秘宝,已秘密抵汴,欲献宝梁王,换取庇护对抗阿保机!尤其要让拜火教在汴梁的暗桩‘无意’探知!务必引动叔公古力森连那老匹夫亲赴汴梁!”顾远眼中寒芒如针,“他是我叔公,最知我根底,此刻想必也最欲将我除之而后快!只有他离开总坛,金牧和赫红袭取‘控魂鼎’方有胜算!”
左耀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明白!在下定让那老狐狸闻着味来汴梁!”
第五步:百兽奔袭,直捣黄龙。
“金牧。”顾远的声音穿透空间,仿佛落在千里外漠北风沙中那个身影的耳畔,他随即写下书信,由赤磷卫特殊渠道传递。
“见赫红如见我!总坛秘道图及控魂鼎位置已交予她。你率百兽部所有精锐,隐于黑沙隘。待赫红部至,合兵一处!赫红教众精毒术机关,寻鼎破法!你部为锋矢,不惜代价,攻破圣火殿!目标只有一个——殿中那座青铜‘控魂鼎’!此鼎乃张三金潞州改脉邪阵之核心枢纽,夺之或毁之!潞州邪阵自溃!”
漠北风沙中,金牧攥紧那枚兽骨令牌,指节爆响,无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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