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瞬间扑上,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王玄双臂!
咔嚓!
精铁所铸的镣铐锁死双腕!
"啊......!"
"大人饶命!"
"饶命啊!"
巨大的恐惧瞬间摧毁了王玄的心理防线,为了活命,他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甚至直接把崔家给卖了!
"是崔府!"
"是崔府的找上小人!"
"说…说小人有点歪才,能让小人进考场科考,还能当官!"
"不仅如此,还给了小人三百贯!"
"说只要小人好好考,不管考成啥样。”
“只要能过了县试成为童声,都能让我进长安县衙当个胥吏!"
"是小人猪油蒙了心!是小人贪那功名钱财!”
“小人该死!小人有罪!”
“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啊!!"他为了脱罪减刑,将崔家的安排和意图和盘托出!
这一石破天惊的攀咬,彻底点燃了炸药桶!
可是......那官员却并不曾理会他,只是极为厌恶的瞪了一眼,便让人将其押了下去,然后转头看向另一个正在瑟瑟发抖的考生......
"周正昌!"吏部官员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贞观十年,京兆府密档留存匿名信函一份,字迹特征,遣词习惯及用纸墨渍鉴定比对结果,高度指向于尔!"
"该信函诬指富商刘万金勾结突厥商队,暗行不轨,意欲构陷其于谋叛十恶重罪!"
"虽刘万金自证清白,然汝之险恶用心与诬陷行径证据确凿!"
"此已触犯《贞观律》诬告陷人及图谋不轨之重罪!"
"尔有何辩?!"
"大人开恩啊!"周正昌瞬间瘫软如泥,一股腥臊浸湿裤裆,哭嚎道:"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是卢家干的啊!"
"卢家的管事儿说刘万金抢了他家生意,让我写信吓唬对方……小人只是鬼迷心窍啊!”
“都是卢府的人干的,小人冤枉啊!"
“带走!”那吏部的官员,却是压根不管他在说什么,直接抬手一挥,便直接冲着下一个厉声喝道:"刘茂!"
可还没等宣读罪状记录,那刘茂却早已经面如金纸,噗通一声便直接瘫倒在地,一言不发.....
但眼神里的绝望,却明显到都能看的出来,说明记录无误!
“哼!”那官员也懒得一一宣读罪状了,直接按着手中册子上的记录,就跟阎王点名似的,将在场足足七八十个有问题的考生,全部当场押了下去!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世家找来的那些个破落户......
刹那间,王玄,周正昌,刘茂等七八个世家自以为用“合规”手段推上前台的棋子,却在太子这“严查三代”如同开挂般精准追溯的终极杀招面前,其掩盖的劣迹和世家的险恶用心瞬间无所遁形!
他们丑态百出,涕泪横流地将背后的交易细节,对规则的扭曲利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考场前,已经陷入一片死寂!
旋即,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喧哗,叫好与抽气声!
"抓得好!!!"
"苍天有眼!"
"报应不爽!!"
"太子殿下圣明!"
"东宫威武!!"
"原来如此,查三代专治这些洗白了皮的蛀虫!"
"世家好阴毒!竟然钻新规的空子!"
"原来都是你们在背后指使!想用这些烂人来毁了科举?”
"你们看到了吗?!"
"老天爷开眼了!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在大唐,能读书识字的人,自然都不是傻子。
只是见被带走的全都是长安声名狼藉之人,再加上那王玄等人被带走前的自白,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目的?
这显然是想以这些贼子的名声,彻底毁了科举,断了寒门子弟的翻身之路啊!
张远和王二,以及所有刚才还在王玄等人嘲讽下憋屈愤怒,在世家庞大阴影中感到无力绝望的寒门学子,此刻只觉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堵在胸口的那口恶气,被这惊天反转和铁血正义狠狠冲散!
巨大的喜悦如同汹涌的洪水,冲垮了所有堤坝!
张远死死攥着怀中那本《三年科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抬头,望向那扇洞开的,此刻仿佛流淌着神圣光辉的考场大门,望向那位手持金令,如擎天玉柱般的绯袍官员,望向周围同样激动得面红耳赤,互相拍打肩膀甚至拥抱落泪的同窗们,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脊梁不由自主地挺得笔直!
原来,公道在!真正的规则如此严苛!
原来,希望没有被彻底堵死!东宫的雷霆手段,粉碎了世家的阴谋!
东宫!
太子!
在用铁律为他们开路!而且是他们意想不到的,斩断根基的铁律!
"肃静!"
绯袍官员声若洪钟,瞬间压下所有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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