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号中枢舱内,黄月英的银甲映着控制台的幽光。她指尖划过星图上的能量节点,那些节点正以心跳的频率闪烁,与马钧调试的“断脉针”频率渐渐同步。“马先生,这第三十七号节点与归位者的虎纹频率重合,怕是会被干扰。”她素手轻叩控制台,舱壁传来玄鸟号引擎的震颤,像是在回应她的担忧。
马钧捋着花白的胡须,铜匠锤在掌心转了个圈:“月英先生放心,某这‘断脉针’是用归位者的虎骨熔铸的,专克他们的邪力。只是……”他看向能量输出阀上跳动的指针,“玄鸟号的朱雀引擎已运转了七十年,怕是经不起这般超负荷输出。”阀门口的青铜纹饰已泛起焦黑,那是上次与归位者一战留下的伤痕。
“启动吧。”黄月英将一枚刻着“汉”字的符牌插入插槽,“丞相在前方顶着,我等岂能误事?”符牌亮起时,她腕间的银镯突然发烫——那是诸葛亮送她的定情物,内置了同频符,此刻正传来他心跳的震颤,沉稳如当年草庐初见。
能量流如三条奔涌的星河,从三舰汇入龙凤剑。镇岳号的白光如淬了冰的钢水,裹挟着玄铁引擎特有的铁锈味;水蜃号的青光似江东初春的柳浪,带着龙髓晶的清冽;玄鸟号的红光若燃烧的赤焰,混着朱雀引擎的硫磺气。三流交汇时,龙凤剑的断口处喷出七彩霞光,将暗紫漩涡染成一幅流动的《洛神赋》图。
“成了!”赵广挺枪指向漩涡中心,那里的三色图腾光环正旋转出复杂的星轨图。图上标注的归位者据点,与他随军笔记上的记录分毫不差。他忽然想起父亲赵云临终前的话:“蜀汉的枪,要为守护而刺,不是为杀戮。”此刻枪尖映着的星图,仿佛正是父亲说的守护之路。
但喜悦如指间沙,转瞬即逝。镇岳号的玄铁引擎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输出阀的指针猛地回落。曹昂脸色骤变——他分明下令导出七成能源,此刻的流量却连五成不到!许仪匆匆来报,声音带着惊慌:“公子!备用能源舱的‘魏’字核心被人动了手脚,只能输出三成!”
“是谁?!”曹昂的怒吼震落星尘,镇魂矛的光晕因愤怒而扭曲。他猛地看向能量流,镇岳号的白光果然比刚才黯淡许多,而水蜃号的青光与玄鸟号的红光却依旧充盈——难道是吴蜀二家联手算计?父亲“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教诲如毒刺扎进心口。
陆逊也察觉到了异常,水蜃号的龙髓晶震颤突然加剧,他能通过能量流感受到镇岳号的滞涩。“孔明公,”他声音冷得像冰,“子修公子怕是留了后手。”星轨之泪在他掌心发烫,仿佛在印证这猜测。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却如炬:“子修公子若信不过,亮愿将玄鸟号的能源导管与镇岳号绑定,同增同减。”他对黄月英的符牌注入内力,玄鸟号的红光果然随镇岳号的白光一同波动。
曹昂看着同步波动的能量流,脸上一阵滚烫。他知道是谁动了手脚——是他昨夜暗中吩咐的亲卫,怕他一时冲动赔上魏营根基。此刻面对诸葛亮坦荡的目光,父亲“宁我负人”的家训突然变得刺耳。他正欲下令纠正,引力漩涡突然加速,一道幽绿的触手从漩涡深处窜出,直扑能量流!
“是归位者的‘虎煞气’!”诸葛亮脸色骤变,羽扇指向触手顶端——那里缠着半块刻有虎纹的残甲,正是断指先前佩戴的!“他们借断指的血污染了能量流!”
幽绿触手撞上能量流的刹那,三色巨龙突然发出凄厉的嘶鸣,龙身泛起黑斑,如同生了恶疮。魏营一名年轻的虎豹骑被黑斑沾染,玄甲瞬间溃烂,露出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星尘,他甚至来不及喊出母亲的名字。蜀营的连弩手阵形大乱,有两人被发狂的能量流卷入,惨叫声在星尘中回荡,渐渐消散。
“关闭传输!”陆逊急喝,夜枭锐士拔刀斩断能量导管,却被反弹的能量震得口吐鲜血。甘宁双戟交叉护在陆逊身前,戟刃上的黑斑如毒藤蔓延,他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那道幽绿触手——触手的顶端,断指的虚影正对着他们狞笑,独眼的幽绿比漩涡更冷。
第三节 暗流涌动 子修私念起波澜
幽绿触手如毒蟒缠身,将三色能量流搅得支离破碎。断指的虚影从龙凤剑上浮现,半截身子已与剑刃融为一体,血红色的纹路在他皮肤上爬行,像无数条饥饿的小蛇。“三族余孽……你们以为……夺回星锚就能赎罪?”他的声音一半是人言,一半是归位者的嘶吼,涎水从嘴角滴落,在空中化作幽绿的火星,“创世火种本就该归我们……当年若不是你们先祖背信弃义……”
“住口!”曹昂怒吼着挺矛刺向虚影,镇魂矛的白光撞上幽绿,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他能从虚影的嘶吼中听出归位者的谎言——帛书上记载,当年是归位者先背叛盟约,妄图独占火种,三祖才被迫反击。可此刻能量流的黑斑却在扩散,魏营将士看他的眼神已带上怀疑,仿佛在说“果然是你们曹氏先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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