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抬手示意,银甲肩胄渗出透明的“领悟液”——那是共鸣汽笛与千万灵核共振时,从他血脉中析出的情感结晶,落在地面竟凝成微型的共鸣汽笛,笛孔中飘出第77回吴郡披萨的麦香,香气里还混着渔民们用灵核能量烘干的海藻气息。他望着压力表,想起当年在桑落洲,曾见百姓协作烤制披萨,面团发酵的气泡里,全是渔民用灵核余温换来的笑意,此刻那香气竟从压力表缝隙中溢出,与珊瑚光芒交织成雾,在观测室梁上结出“真”字形状的霜花,霜花边缘还挂着细小的“笑泪”。
“看着。”他轻声道,指尖轻触表盘。刹那间,压力表发出嗡鸣,指针突破红线,在“真实”刻度处猛地停住,表盘玻璃如蛛网般碎裂,喷出的不是高温蒸汽,而是裹挟着记忆的幻象洪流——
首先是第66回的海璃,她立于财阀舰船之首,珊瑚铠甲在阳光下流转变幻,每片甲叶都刻着“抗旨”二字,高举的抗旨令上,每道朱批都化作游动的“信念鱼”,鱼群钻进观测室的铜缸,竟在水中聚成少女倔强的笑脸,笑脸嘴角还挂着未说出口的“不辱”;接着是第77回的披萨炉,机械义体的手掌翻卷着面团,每道褶皱都裹着“协作香”,香气中浮现出渔民们用灵核能量烘干的海藻,海藻纤维里织着“同舟共济”的暗纹,暗纹中心还嵌着一枚磨损的贝壳;更有无数无名百姓的记忆碎片:某农夫用灵核余温孵化的鸡雏破壳时,绒毛上沾着的“希望粉”在空气中聚成“生”字;某织女将情感熵纺成的彩线,线团中心藏着给戍边丈夫的“平安结”,结绳上还系着半片灵核碎片;某书生在机械义体废铁上刻下的《诗经》,刻痕里渗着的“求知血”,血珠落地即化作微型竹简……
“这不是蒸汽,”周瑜接住一缕幻象,幻象在掌心化作齿轮,齿牙间刻着“真”字,字心嵌着小乔为他磨墨时,砚台里沉淀的“相思墨”,墨色中还浮着未干的“周郎”二字,“是千万颗灵核里,从未被格式化的本真。”他望向窗外,见柴桑全城的机械义体仪表盘同时爆裂,喷出的记忆幻象在空中聚成巨大的“情”字,笔画间流淌着海璃的珊瑚光、披萨的麦香气,以及千万张或笑或泪的百姓面容,其中一张老妪的脸,竟与他记忆中亡母的轮廓重叠。
压力表残骸中,弯曲的指针突然立起,指向天花板——那里已爬满珊瑚状的记忆结晶,每颗结晶都映着不同的瞬间:有孩童第一次见到机械义体时,义体掌心弹出的“糖果齿轮”;有老人用灵核能量点亮孤灯,灯影里晃着亡妻的绣鞋;有恋人在巨像脚下刻下誓言,誓言字缝里渗着“生生”的灵核血。丁奉惊骇地指着周瑜的银甲,见甲胄缝隙渗出的“领悟液”,此刻竟在空气中凝成小乔的梳妆镜虚影,镜中映着都督从未示人的、眼尾的温柔皱纹,皱纹里还夹着一根银白色的发丝——那是岁月在钢铁与灵核之间,留下的唯一柔软。
“原来共鸣的极致……是显真。”周瑜抚着胸口的旧伤,那里曾被灵核反噬留下的疤痕,此刻正被记忆幻象温暖得发痒,仿佛有新芽破土。他摘下头盔,任那些记忆幻象如春雨拂过面颊,其中一缕化作小乔的发丝,轻扫过他眼角,让这位在赤壁烈火中谈笑退敌的都督,第一次在机械丛林的阴影里,流下了——带着温度的泪,那泪滴落在银甲上,竟化作一颗珍珠,珍珠中心映着他与小乔初遇时的桥影。
第三节 财阀毁芯 水晶爆熵减公式逆
洛阳财阀总部的核心舱内,曹操的机械义体立于十丈高的源能水晶之前。水晶本是淡蓝的能量体,此刻却泛起血色裂纹,裂纹中渗出的不是能量,而是第92回诸葛亮演算的“熵减公式”残片——每个公式符号都在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哀鸣,符号边缘凝结着财阀历年榨取灵核时,被碾碎的“秩序锈”,锈粉中还夹杂着百姓的血痂。舱顶的自毁倒计时机械钟滴答作响,钟摆由万千灵核碎片组成,每片碎片都刻着“效率”二字,每摆动一次,就有一片碎片化作“绝望锈”,坠入钟座的“虚无槽”,槽底已积满锈粉,锈粉中埋着无数被删除的“人性”代码。
“启动最终协议。”曹操的声音从义体胸腔发出,带着金属齿轮摩擦的冷硬,胸腔开合处露出的核心模块,正渗出暗红的“终结液”,“源能水晶过载倒计时:八十一息。”
刹那间,财阀通讯网络爆响,所有机械义体收到自毁指令,它们胸前的能量核心纷纷亮起红光,如同一朵朵濒死的血色玫瑰。司马懿在因果舱内盯着义体手腕的投影倒计时,数字每跳动一次,他义体上的铁锈纹路就加深一分,竟在脉搏处组成曹丕的生辰干支,干支旁边还锈着未完成的“忌”字。他猛地想起第87回的“因果锚炸弹”,其核心结构与眼前的源能水晶同源——都是用被压抑的情感作为引信,用秩序之名包裹的毁灭,而此刻引信的导火索,正是他毕生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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