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夫妇其实已经从女儿处得知两个汤底的区别,眼下听到佟湘玉再次强调,不由得更加好奇。
“爹,娘。你们尝尝,很辣,但很过瘾哟!”
郭蓉蓉笑的贼兮兮的,将菌菇汤底中烫的差不多的羊肉卷,夹出两片放入辣汤,只是涮了两三秒,就分别放到郭氏夫妇碗中。
虽然有整蛊自家爹娘的心思在,但她也怕第一次吃的爹娘被辣的太过狼狈。要知道,她第一次吃的时候,被王鹏撺掇着吃了浸满辣汤的肉片,眼泪鼻涕齐流。
郭氏夫妇在肉片入口的瞬间,眉头就皱紧了,但二人仍旧全部吃了下去。
然后动作整齐的端起凉茶,大口喝光。
郭富无奈摇头道:“确实辛辣,郭某怕是无福消受。”
反倒是郭夫人,明明被辣的额角微微冒汗,却主动夹起第二片肉。
吃完后,又是满杯凉茶下肚,最后舒爽的吐出一口气,给出评价。
“的确过瘾!”
“哈哈!看来我的口味是随了娘亲。”
郭蓉蓉嬉笑着,将第四片羊肉塞入口中。
“慢点吃,瞧你什么样子,教你的礼仪是半分不放心上。”
郭夫人看自家女儿吃的豪放,忍不住说教,同时朝佟湘玉投去个歉意的微笑。
“不妨事的,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
佟湘玉毫不在意,在一起两个多月了,郭蓉蓉更豪放的样子都见过不止一次。
眼瞅着众人吃的差不多,不是喝茶就是品酒,佟湘玉终于开口诉说。
“今朝去到回春堂,慕容莲就对小鹏表现出异乎寻常的亲近,一直叫他哥哥。还会把糖分给小鹏吃。但是对于回春堂的学徒之类的其他外人,表现很正常。我问了她一些问题,结合我知道的事情,我猜测……她把王鹏当成了袁标。”
“谁?”李大嘴昨天喝醉了,没听到慕容家的故事,疑惑开口。
“这……”郭氏夫妇亦是颇为震惊。
“啊!不行,小鹏是我的。”这是郭蓉蓉的反应。
“慕容莲现在的记忆停留在6岁,小鹏看着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符合袁标和她的年龄差。所以,小鹏身上肯定有某种特质与那袁标相像。”
郭富略一思忖便有了推测。
“没错。另外还有一些生活细节佐证。以前我和慕容莲小聚,她经常提起自己哥哥,我原先以为是她某个本家哥哥,现在想来,应该是她对袁标的称呼。因为从小这样叫,成婚后就没改口。”
佟湘玉略过叫人尴尬生气的香艳细节,只把能说的说了。
“这个叫袁标的原来是慕容莲的丈夫?那他人呢?”李大嘴听的一知半解,得知慕容莲有丈夫,立马追问。
“死了。”
“啊!死……也对!不然也不会让母女俩流落荒野,还差点饿死。”
李大嘴是善良的,天真的以为,男人保护妻子孩子是天经地义的,除了死亡。
“造化玄奇,天意弄人啊……”
郭富品着冰镇桑果酒,慢条斯理的叹息道。
冰镇桑果酒,看名字就知道又是王鹏搞出来的新花样。倒也没什么新奇的操作,单单只是从杨家批量进货了500多斤他认为口感最好的桑果酒,然后利用这会儿寒冬的天然低温,配以药铺买的少量硝石,将客栈一个废弃地窖改造成了冰窖,用来存放桑果酒。
这处地窖之所以会被废弃,有两点原因,一是会非常缓慢的渗水,导致地窖极其潮湿,二是挖的太深了,离地六丈有余,大概是现代的20米左右。据说是前任房主挖井没成功,又不想浪费,干脆在底部扩大成地窖。
佟湘玉接手后,嫌弃这个地窖潮湿不说,上下还极其不方便,于是重开了一个。
但是缓慢渗水和20米的深度,简直和冰窖绝配啊。只要第一次的冰块储量足够,很可能会形成一个终年不化、用之不竭的纯天然冷库。
冰镇桑果酒,便是在冰窖落成,火锅第一次面市后出现的。
当时吃火锅,可供挑选的饮品只有仙人醉,黄酒,凉茶三种。王鹏总觉得不得劲,没有冰镇啤酒,至少也找个替代品。
于是跑杨记酒坊待了半天,然后醉醺醺的跟着好几辆驴车回来,车上全是桑果酒。
千金镇以及周边乡镇,自六国争霸时期开始,就有养蚕的传统,因此,桑树也是越种越多。每年端午时节,漫山遍野的桑树都会结桑果。
偏偏这桑果脆弱易坏,现吃根本吃不完,运输更加不划算,走不出几里地,就全部颠坏了。于是便有了酸甜可口、果香四溢的桑果酒出现。
此酒以窖藏三年者最佳,新酒类似果汁无甚酒味,过久又会口感偏酸,需加糖配佐,可是糖这玩意儿,除了少数豪门,对中低等富家豪绅来说也算奢侈品。
又因其口感更适合女眷,只有府城级别以上的大城市还算好卖,因此销量惨淡,存量极大。
那冰窖实在太深,加之寒气沉积,无处逸散,王鹏估计少说零下20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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