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慌张了，为了掩饰这股慌忙，只得用手去抚摸黑色小猫，顺着毛发从头抚到尾部。

一旁的洛冷玉身子骨一颤，表情无法淡然，痛苦而又倔强道：

“我性子冷，待人冷漠，这些我都知道……”

“我也想改变，但总是无疾而终，或许是我小时候的经历，我没法信任一个人，总把人想的很坏。”

“秋毅，你很讨厌我吧？毕竟，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就和你针锋相对，给你留下不好印象了吧？”

秋毅怔在原地，看着洛冷玉那脆弱欲碎的表情，眉头微皱，心中喃喃：

“疯了疯了，这妮子疯了。”

洛冷玉的形象，在他眼里，从来是理智、冷淡的，总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也有一种孤高自傲之感。

可今天却反常如此。

这种表情，之前他在水母湖和洛冷玉一块坐着的时候见到过。

那时，秋毅开玩笑让她回自己飞船，好像也上演过这出戏码。

但现在，洛冷玉的表情明显更加真切真实，甚至于接近崩溃。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

秋毅声音微弱。

“不。”

洛冷玉打断了秋毅的话，收回小猫，黑色小猫回到洛冷玉怀里。

她轻轻抚着猫咪，垂着头，似乎在酝酿情绪。

“虽然这话很难堪，但我真的，我可以忍受任何人的厌恶，但唯独……”

“你讨厌我吗？”

洛冷玉抬起头，睫毛微颤，眼眸微弱的光彩轻轻翕动，她像是个发条玩偶似的僵在原地，等待答复。

秋毅气息变乱，心中一股愧疚上涌，他尽全力平复呼吸，道：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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