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有一个很大的湖,盛产鲤鱼,那里养出来的湖鲤肉质鲜嫩,味道清甜,每年都向京中运送不少。
康永枫脸色涨的通红,他伯爵府世子,什么卖不卖的:“母亲,您说的这都什么话?”
伯爵夫人丝毫没觉得不对,她冷哼一声:“要么你给我立刻重振门楣,要么你就靠着徐家女来改头换面。当今京中的局势,难道还容得下我们想与不想吗?你也不睁眼看看,谁还把我们母子放在眼里?太妃在还好,若是太妃百年以后,你就是个京中的废物。”
“我本来就是废物。”康永枫生气了,“母亲觉得我不行,大可以换别人,反正这桩亲事我不同意!”说完扭头就走。
“混账!孽子!”伯爵夫人被气的跳着脚的骂。
嬷嬷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口,是她福薄,卖身进了这样的人家。
康玉蝶听到了消息,嘴撇到耳根后:“呵,母亲真是目光短浅,一时的风光有什么用?等她以后不再立功,别人还不是笑我们娶了一个乡村野人?”
丫鬟拖着被打的一瘸一拐的腿伺候主子:“小姐您别说了,夫人还在生您的气呢。”
“怕什么?”康玉蝶满不在乎,“当年母亲不也是先与爹爹私定终身,这才求得父母同意嫁进了康家?”
“小姐您,您慎言啊。”丫鬟被吓的手抖。
康玉蝶觉得无趣:“母亲还要关我几日?”
“夫人说,说过了这几日要给您喝落子汤——”丫鬟说的战战兢兢,“您现在年岁太小,产子风险过大,这才要落了您腹中的胎儿。”
康玉蝶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落就落了,总关着我做什么?我与方郎已经这样了,不如省省力气让我们早日在一起。”
丫鬟低头,不敢多说。
烦躁的转了几圈,康玉牒觉得浑身被束缚的难受,看着外面被寒风卷起的残叶,不由得想起与方容肌肤相亲抱在一起的那抹餍足:“把你衣服拿来,我要穿你的出府。”
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不可啊,夫人正生气,您这样做是想让夫人打死奴婢。”
“看你吓的。”康玉蝶踢了几脚关闭的房门,开始赌气。
徐家还没怎么样,方浅浅听到传闻被气坏了。
她比康玉蝶聪明,自知没那么顺利嫁入伯爵府,所以不管康永枫说什么,她都还算清醒的没把自己送上去。
“说的好听是县君,不还是乡野长大的村姑?满京城她找哪家不好,非要跟我抢康世子!”说着“啪”扔了一个茶盏。
方容训斥道:“这不是在我们方家,你收敛着些!”
这两日康玉蝶突然没了消息,让他莫名的心生不安,照理说自己把她哄的很开心才对,难道腻了?
“康世子有找过你吗?”
方浅浅愣了愣:“没有。”
“递消息呢?”
“也没有。”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方浅浅率先跳了起来:“大哥的意思是,康世子他妥协了?”
“于身份而言,我们确实比不得徐乐婉,怎么说她也是尚书府的嫡女,身后有徐家,还有御赐的府邸、酒楼。我们则是两手空空,除了一个徐府表亲,什么都没有。”方容声音沉痛道。
“那又怎么样?难道这些就能改变她长在民间的事实吗?”方浅浅不服气。
方容沉默,如果是往年,徐止听老夫人的,对他们还算和颜悦色。但今时不同往日,再犯一次错,只能被赶回湖州。
他费劲心思哄着康玉蝶,并不是对她多死心塌地,而是他短时间内搭不上其他贵女,又不得不增加自己尽快有在京中立足的资本。
“你去给康府递个信儿,问问玉蝶怎么了,就说我很担心。”方容按下七上八下的心情,对妹妹说道。
“哦~”方浅浅正有此意,康世子,绝不能被抢走。
徐府。
老夫人听着下人的汇报,提到喉咙的心稍微放松:“去,找人把流言散播的越大越好,我倒要看看,是伯爵府的颜面大,还是太妃娘娘的颜面大。”
“哎呀。”冯嬷嬷手抚胸口,“今日真是把老奴吓了一跳,真怕太妃娘娘一时心软下了懿旨,把二小姐给许配过去。不曾想伯爵夫人还是老样子,转眼就弄了这么一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她这种蠢货。”老夫人鄙夷道。
“二小姐那边,您要不要叮嘱几句?”冯嬷嬷问道。
这么大的事,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当然是徐乐婉,按说应该派人前去宽慰一番。问题就出在,老夫人总想把人拿捏在手中,让她明白徐府才是她的后盾,这样以后想让徐乐婉做事也容易说出口。
然而过往种种,都没有徐家参与,老夫人内心的煎熬就好比抱着一块烤的火烫肉块,吃吧,烫嘴,不吃吧,放不开手。
“再等等吧,婉婉是个做事有决断的。”
“……是。”冯嬷嬷心想还等,再等下去又没您什么事了。明知二小姐有城府,还想等着人家先服软,也不想想,从后宅杀到前朝的姑娘,岂是你能拿捏的?
流言来势汹汹,徐乐婉想了想,她在府中不行,得出去逛逛,给大家添把火加点柴。
特意换了件披风,簪上金簪,坐上马车去酒楼。途径街头,正好遇到外出的康永枫,两辆马车迎头驶来,赚足了路人的眼球。
“快看!是伯爵府与县君的马车。”
“遇上了遇上了,你们说谁会主动退让?”
“当然是县君的马车了,你没听说吗?人家伯爵府让她献上酒楼还有家产才会允许她进门呢?”
“那不是伯爵夫人的一面之词吗?人家县君可没说过这话。”
“ 你不懂,我听说啊,伯爵夫人是当今太妃娘娘的血亲,人家亲厚着呢,县君功劳再大,毕竟年纪小,吃亏呐。”
……
讨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徐乐婉稳稳的坐在马车内,捧着手炉眼皮都不抬。
“县君。”云锦有些担心。
“不用管。”徐乐婉安抚了一句。
比起这边的云淡风轻,康永枫则脸色阴沉下来,提起徐家他就心烦意乱,方浅浅递来的消息中满是哀怨,牵动着他最为敏感的神经。
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浅浅是个好姑娘,不能辜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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