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的傍晚通常宁静祥和,吴邪正坐在院子里整理农具,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呜咽声。他抬头看去,只见家里的大黄狗土豆踉踉跄跄地从院门处走来,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土豆!"吴邪丢下手中的工具,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胃部一阵绞痛——土豆原本金黄的毛发沾满了血迹和泥土,右耳撕裂了一个口子,脖子有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最严重的是腹部,几处咬痕已经发炎肿。
"小哥!胖子!快来!"吴邪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利,他小心翼翼地把颤抖的土豆抱起来,感受到爱犬在他怀中痛苦地喘息。
张起灵第一个冲出来,看到土豆的伤势后眼神瞬间变冷。他迅速转身回屋,拿出医药箱。胖子、解雨臣和黑眼镜也陆续赶来,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天杀的!这是谁干的?!"胖子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捏得咯咯响。
解雨臣检查了伤口,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普通的打架伤。看这咬痕...应该是大型犬
黑眼镜少见地摘下了墨镜,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村里谁养这种狗?"
吴邪没有加入讨论,他只是沉默地协助张起灵为土豆清理伤口。但他的眼神越来越暗,嘴角绷成一条紧绷的线。当酒精触碰到土豆最深的伤口,狗狗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时,吴邪的手抖了一下,一滴眼泪砸在土豆的毛发上,瞬间被血迹吞没。
"需要兽医。"张起灵简短地说,手上动作不停,已经为最严重的伤口做了临时包扎。
解雨臣已经拿出手机:"我联系县城的宠物医院,让他们准备手术。"
那天晚上,五人带着土豆驱车两小时赶到县城,守在医院外等待手术结束。凌晨三点,疲惫的兽医走出来告诉他们,土豆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可能会留下永久性残疾,而且需要长时间的恢复期。
回程的路上,车内一片死寂。吴邪抱着昏睡的土豆坐在后排,眼睛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黑暗,一言不发。张起灵不时从后视镜看他一眼,眉头微蹙。
第二天一早,五人分头行动,开始在村里打听谁家养了大型猛犬。张念灵留在家里照顾土豆,其他人都出去调查。
中午时分,他们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汇合交换信息。
"村西头赵大强家养了只比特犬,"黑眼镜咬着烟说,"听小卖部老板娘说,那狗凶得很,经常不拴绳。"
胖子补充道:"而且赵大强这人名声不好,去年就因为他的狗咬伤了隔壁村的小孩,赔了钱但死不认错。"
解雨臣点点头:"我打听过了,昨天下午有人看见赵大强带着狗往我们家方向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一直沉默的吴邪。他站在树荫下,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中,表情难以辨认。
"吴邪?"解雨臣轻声唤道。
"去找他。"吴邪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抬脚就往村西头走去。
赵大强家是栋两层小楼,院子用铁栅栏围着。他们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狂暴的犬吠声。一只肌肉发达的比特犬冲到大门口,疯狂地扑咬着栅栏,唾液从它狰狞的牙齿间飞溅出来。
"就是这畜生!"胖子咬牙切齿地说,"看它耳朵上的缺口,和土豆伤口吻合!"
赵大强听到动静走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膀大腰圆,脖子上挂着条金链子。看到五人站在他家门口,他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干嘛?我家狗叫两声碍着你们了?"
吴邪上前一步,声音异常平静:"你家的狗昨天咬伤了我的狗。"
赵大强嗤笑一声:"证据呢?村里狗多了去了,凭什么说是我家狗干的?"
解雨臣冷静地说:"伤口比对和目击证人都能证明。我们需要你承担土豆的医疗费用和后续治疗费。"
"放屁!"赵大强突然提高音量,"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把狗打伤了来讹钱?我告诉你们,我赵大强在村里混了这么多年,不是吓大的!"
比特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更加狂躁吠叫起来,撞击栅栏的声音像打雷一样。
黑眼镜冷笑:"我们要是想讹钱,就不会只要医疗费了。你的狗明显有攻击性,还不拴绳,已经违法了。"
"违法?"赵大强大笑,"你去告啊!看警察管不管狗打架!我告诉你们,再在我家门口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张起灵一直沉默地站在吴邪身后,此刻突然上前半步,眼神冰冷地看向赵大强。不知为何,那只狂吠的比特犬突然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躲到了主人身后。
赵大强被张起灵的眼神震住,气势明显弱了几分,但还是嘴硬:"滚出我家门口!不然我报警了!"
令人意外的是,吴邪轻轻拉住了张起灵的手臂:"我们走。"
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以他们对吴邪的了解,他绝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
"吴邪?"胖子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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