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们还没完结
暮春三月,长安城东市人头攒动。吴邪抱着一摞刚从书肆借来的古籍,小心翼翼地穿过熙攘的人群。他身着朴素的青色长衫,发髻只用一根木簪固定,腰间挂着一枚小小的铜鱼佩,与这繁华街市格格不入。
"吴兄!这边!"
一声清亮的呼唤从街角传来。吴邪抬头,只见解雨臣站在一家胭脂铺前,一袭月白色长衫随风轻扬,手中折扇半开,眉眼含笑如画中仙人。他身边围着三五个姑娘,正听他讲解胭脂的妙处。
吴邪挤过人群,无奈道:"雨臣兄,不是说好陪我去看书的吗?怎么又研究起胭脂来了?"
解雨臣合拢折扇,轻点吴邪额头:"整日闷在书堆里,也不怕把眼睛看坏了。"他从铺子上拿起一盒胭脂,在吴邪鼻尖一晃,"你闻闻,这是新到的玫瑰香膏,比上次那个茉莉的还好。"
吴邪皱着鼻子躲开:"我又不用这些。"
"所以才该学学。"解雨臣将胭脂盒塞进吴邪手中,"哪天遇着心仪的姑娘,连份像样的礼物都挑不出来,岂不丢人?"
吴邪耳根微红,正欲反驳,忽然街那头传来一阵骚动。人群如潮水般分开,只见两匹骏马缓缓行来。前面那匹纯黑骏马上坐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面容冷峻如刀削,眉间一点朱砂痣鲜艳夺目;后面那匹枣红马上则是个戴着墨镜的灰衣男子,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是摄政王!"有人低呼。百姓纷纷低头行礼,不敢直视。
吴邪却怔住了。那黑马上的男子忽然抬眼,目光如电,直直对上他的视线。那一瞬,吴邪仿佛被钉在原地,心脏狂跳如擂鼓。
"别看。"解雨臣一把拉他后退,低声道,"张起灵可不是好相与的。"
吴邪这才回神,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已沁出冷汗。他不知为何,那摄政王的眼神竟让他想起幼时在山中见过的孤狼——冷冽、警觉,却又莫名令人心疼。
马队渐行渐远,黑瞎子却回头望了一眼,目光落在解雨臣身上。他推了推墨镜,嘴角笑意更深。
"走吧。"解雨臣拉着吴邪离开,"去你说的那家新开的书肆看看。"
两人来到"墨香斋",吴邪立刻被满架的古籍吸引了注意力。他踮起脚尖去够最高处的一本《山海经注疏》,却怎么也够不着。
"需要帮忙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吴邪回头,惊得差点跌倒——方才街上的摄政王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松木香气。
"王、王爷..."吴邪结结巴巴地行礼,手中的书册哗啦掉了一地。
张起灵弯腰帮他拾起,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他拿起那本《山海经注疏》看了看:"喜欢这个?"
吴邪点头如捣蒜:"下...下官只是随便看看。"
"下官?"张起灵微微挑眉。
"翰林院编修吴邪,见过王爷。"吴邪硬着头皮正式行礼。
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起来吧。"他将书递给吴邪,"这本不错。"
吴邪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张起灵的手,顿时像被烫到一般缩回,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张起灵却似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嘴角微微上扬。
"多、多少钱?"吴邪转身问书肆老板,想赶紧结束这尴尬的场面。
老板搓着手:"这个...五十两银子..."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这相当于他三个月的俸禄!他恋恋不舍地摸着书皮,正准备放下,却听张起灵道:"包起来,记我账上。"
"这怎么行!"吴邪急道,"下官不能收王爷这么贵重的..."
"借你看。"张起灵打断他,"看完还我。"
吴邪呆住了,这分明是送他,却给了个体面的借口。他还想推辞,张起灵已经转身走向门口,只留下一句:"三日后,我来取。"
吴邪抱着书站在原地,心跳如雷。直到解雨臣从胭脂铺回来找他,他才如梦初醒。
"怎么了?脸这么红?"解雨臣好奇地问。
吴邪摇头:"没...没什么。买到想要的胭脂了吗?"
解雨臣叹气:"最上面那盒'醉芙蓉'没拿到,老板说那是给汪小姐预留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一道灰影从梁上掠过,稳稳落在柜台前。黑瞎子不知何时进了店,手中正拿着那盒"醉芙蓉"。
"这位公子想要这个?"他笑眯眯地将胭脂盒递给解雨臣。
解雨臣挑眉:"阁下这是..."
"物归原主。"黑瞎子推了推墨镜,"那汪小姐去年就嫁到洛阳去了,老板记性不好。"
解雨臣接过胭脂,似笑非笑:"黑爷好记性。"
黑瞎子故作惊讶:"你认识我?"
"江湖上谁不知道'墨镜一戴,阎王让道'的黑瞎子?"解雨臣打开胭脂闻了闻,"不过,偷东西可不是好习惯。"
黑瞎子大笑:"为美人效劳,怎能算偷?"他凑近解雨臣,"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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