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的春天来得突然。一夜之间,山坡上、田野里,各种野花竞相开放,将整个村庄点缀得五彩斑斓。吴邪推开窗户,深吸一口带着花香的空气,回头对屋里喊道:"今天天气太好了!咱们去摘花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积极响应。黑瞎子和解雨臣刚从北京回来,带回了几个精美的花器;胖子则嚷嚷着要找个"能衬托胖爷我气质"的花瓶;张起灵虽然没说话,但已经默默准备好了采花用的小篮子和剪刀。
张念灵兴奋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我要采最漂亮的花给吴爸爸!"
五人带着孩子,沿着雨村后山的小路慢慢走着。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身上,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很快,他们找到了一片野花盛开的草地,各色花朵在绿草丛中星星点点,宛如天然的调色盘。
"比赛规则,"解雨臣优雅地卷起袖子,"每人采摘自己需要的花材,一小时后回到这里集合,然后回家插花。最终由小念灵评判谁的作品最好。"
黑瞎子坏笑着凑近解雨臣:"输了的人有什么惩罚?"
解雨臣推开他的脸:"文明活动,不设惩罚。"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输的人要负责下周所有洗碗工作。"
这个附加条款立刻让比赛气氛紧张起来。五人散开,各自开始寻找心仪的花材。
解雨臣径直走向几株罕见的蓝色野菊,动作专业地检查花茎和开放程度,像在进行某种精密手术。他采花时连角度都计算得恰到好处,确保每一支都能在花器中呈现最佳姿态。
黑瞎子则完全相反,像个闯入花园的破坏者,东采一支西摘一朵,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甚至还挖了几株杂草和带刺的灌木枝,美其名曰"增加层次感"。有几次他故意和解雨臣看中同一朵花,两人像小孩子一样争抢起来。
"这株山茶明明是我先看到的!"解雨臣皱眉。
黑瞎子已经手快地折下花枝,得意地晃了晃:"谁拿到算谁的~"然后在解雨臣发火前迅速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回去分你一半!"
另一边,张起灵的采花方式如同他本人一样安静而高效。他并不刻意寻找名贵品种,而是专注于那些朴素但生命力顽强的小野花。吴邪注意到,张起灵采摘的几乎都是自己多看了两眼的品种——紫色的风铃草、白色的小雏菊、还有几枝他随口说过"好看"的野蔷薇。这个发现让吴邪心头一暖。
胖子则像个采花大盗,专挑大朵鲜艳的花下手,不一会儿怀里就抱满了各种颜色的花朵,活像个移动的花束。"越多越好!"他大声宣布,"胖爷我的作品要的就是一个热闹!"
吴邪自己则采取了折中的方式,既挑选了几支漂亮的主花,又收集了一些有趣的枝叶作为搭配。他时不时帮张念灵采摘一些适合小孩子处理的小花,还细心地教他如何不伤害花茎。
一小时后,五人满载而归。回到院子,解雨臣郑重地拿出他从北京带回来的几个花器——一个价值不菲的日本名家制作的铜器,一个宋代风格的天青釉瓷瓶,还有几个配套的小配件。
"哇哦,"胖子吹了声口哨,"花儿爷这是下了血本啊!"
解雨臣优雅地整理花材:"插花是门艺术,器具自然不能马虎。"
黑瞎子变魔术般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现代风格瓷瓶:"巧了,我也'准备'了一个。"他故意在"准备"二字上加重音,引来解雨臣怀疑的目光。
"这花纹...是景德镇去年限量款?"解雨臣眯起眼睛,"我记得售价五万多..."
黑瞎子无辜地眨眼:"路边摊买的,五十块。"
吴邪和张起灵选择了相对简单的玻璃花瓶,而胖子则直接拿来了厨房最大的汤碗:"容量大才是王道!"
插花正式开始。五人坐在院子里的长桌旁,各自面前摆着选好的花器和花材,风格迥异的创作过程引得张念灵来回跑动观看,小脸上写满兴奋。
解雨臣的插花如同他本人一样一丝不苟。他按照正统的日式花道规则,先确定"天、地、人"三主枝的位置,然后依次添加其他花材。每插入一支花,他都要后退两步观察整体效果,再微调角度,严谨得像在布置一场重要展览。
黑瞎子则完全无视任何规则,随手抓起几支花就往瓶里插,甚至还故意把一支花倒着放。"艺术就是打破常规!"他理直气壮地宣称,手上动作不停,转眼间就完成了一个狂野不羁的作品——各种花材以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张力。
张起灵的创作过程最为安静。他只选了寥寥几支花材——三枝白色小雏菊,两片枫叶,还有一小截枯枝。但经过他巧妙的排列组合,这些简单的元素竟然呈现出一种空灵的意境,仿佛一幅水墨画。
吴邪的插花风格温暖而和谐。他将各种花材按照颜色渐变排列,中间点缀几片绿叶,整体看起来舒适自然,就像他本人的性格一样让人感到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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