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的午后闷热异常,连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吴邪独自坐在院子里,面前摊着几捆待处理的药材。张起灵和解雨臣一早就去了镇上采购,黑瞎子跟着去当"苦力",胖子则去邻村参加婚宴。原本热闹的院子,此刻只剩下他一个人。
吴邪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看了眼挂钟——下午三点,他们应该快回来了。他低头继续切药,刀刃在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这把切药刀是他特意定制的,锋利无比,能轻易将坚硬的草药根茎切成薄片。
突然,院门被粗暴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吴邪猛地抬头,看到赵铁柱带着四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赵铁柱今天没戴那条标志性的金链子,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不合时宜的西装,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假笑。
"吴老板,好久不见啊。"赵铁柱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刺耳又难听。
吴邪的手指悄悄收紧切药刀的刀柄,脸上却不露分毫:"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赵老板。"
赵铁柱大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犯法?在雨村这一亩三分地,老子就是法!"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吴邪对面坐下,四个打手呈扇形站在他身后。
吴邪的视线快速扫过院门——锁被撬了。他的手机放在堂屋的桌上,离现在的位置有七八米远。张起灵他们随时可能回来,但眼下他得独自应对。
"有话直说。"吴邪放下切药刀,但手没有离开刀柄,"找我什么事?"
赵铁柱眯起那双绿豆眼:"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跟你谈笔生意。"
"我们之间没什么生意可谈。"
"别急着拒绝嘛。"赵铁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吴邪面前,"先看看这个。"
吴邪低头一看,血液瞬间凝固——照片上是张起灵,看背景是在后山,明显是偷拍的。更令人不安的是,照片旁边用红笔写着「张家古楼」四个字。
"你什么意思?"吴邪的声音冷了下来。
赵铁柱得意地咧嘴一笑:"我老板对你家那位很感兴趣。听说...他不会老?"
吴邪的瞳孔骤然收缩。张家人的秘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这个地痞流氓怎么会...
"胡说什么。"吴邪强作镇定,"赵老板是电影看多了吧?"
赵铁柱不以为意,继续道:"我老板说了,只要你配合,把张起灵交出来,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不仅如此,还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
吴邪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赵铁柱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五块钱?赵老板出手真大方。"
"五百万!"赵铁柱恼羞成怒,"别给脸不要脸!"
吴邪慢慢站起身,手仍然放在切药刀上:"赵铁柱,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赵铁柱被他的气势所慑,不自觉地问:"什么?"
"有人打张起灵的主意。"吴邪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
赵铁柱猛地拍桌而起:"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四个打手同时扑向吴邪。下一秒,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突然惨叫一声——吴邪手中的切药刀精准地扎进了他的手掌,将那只手钉在了桌子上。
其他三人被这狠辣的一手震住了,一时不敢上前。赵铁柱脸色铁青,指着吴邪骂道:"你他妈找死!"
吴邪拔出刀,鲜血溅在他的白衬衫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花。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平日里温和的吴邪,而是那个曾经布下沙海杀局的"邪帝"。
"找死的是你。"吴邪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赵铁柱被这眼神吓得后退两步,但很快又挺起胸膛:"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对付我们五个?"
吴邪笑了,那笑容让赵铁柱毛骨悚然:"你可以试试。"
一个打手突然从侧面扑来,吴邪侧身避开,反手一刀划在那人肋下,顿时血流如注。另一个趁机想从背后偷袭,却被吴邪一个肘击打在咽喉,捂着脖子跪倒在地。
短短十几秒,四个打手已经倒下三个,剩下一个畏缩着不敢上前。赵铁柱脸色惨白,终于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
"你...你别过来!"赵铁柱慌乱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我开枪了!"
吴邪的脚步丝毫不停,眼中的冰冷杀意几乎化为实质:"开枪啊。看看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刀快。"
赵铁柱的手剧烈颤抖着,竟然真的扣下了扳机——"咔",空膛的声音。吴邪早就注意到这把枪没有上膛的迹象,赵铁柱根本不会用枪。
"游戏结束。"吴邪一个箭步上前,刀尖抵在赵铁柱咽喉处,"告诉我,谁是你老板?"
赵铁柱的裤子湿了一片,浓重的尿骚味弥漫开来:"我...我不知道...真的!都是电话联系..."
刀尖往前送了半寸,一丝鲜血顺着赵铁柱的脖子流下:"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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