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才也愁啊!
愁得两鬓白发又添几根青丝!
你说愁甚?
嘿,还是那要命的粮草!
正抓耳挠腮间,忽见一小卒踉跄奔入,气喘如牛:“扶王千岁!不好啦!遵王二十万大军,在荆紫关被多隆阿杀得片甲不留!如今只剩残兵如零落星辰进入商洛山区了!”
“噫!”陈得才手中茶盏险些坠地。
众将霎时变作戏台惊鸟:“呀——呀?我们刚分兵,赖文光这就携二十万众去给多隆阿‘献人头’了?”
陈得才眼珠一转,顿悟如禅师破偈——这哪是打仗啊,分明是“粮草版三十六计”!
赖文光那二十万兵马,怕是饿得眼冒金星,自个儿跑去敌军账下“投粮”了!
原来这烽火连天的世道,终究是绕着粮袋子打转!
急问那小卒:“多隆阿老贼如今何在?”
卒子抱拳疾禀:“贼军如饿狼扑食,已入陕地,此刻恐已抵卢氏县,啃食百姓粮仓矣!”
陈得才双目微眯,似老僧观棋:“依此行军之势,十一月必至潼关!多隆阿这是要学那‘秋风扫落叶’,直取陕豫咽喉啊!”
旁侧梁成富捻须苦笑:“咱二人已给他当‘绊马索’两月有余,如今就看陈扶昊那小子……能否使出个‘千斤坠’拦住这猛虎!”
陈得才长叹抚额:“那小子的革命军方立半年,犹如稚儿舞刀,如何敌那多隆阿这‘下山饿虎’?怕是连阵脚都未摆稳,便要直面狼烟啊!”
梁成富闻此言,抚掌大笑,声震屋瓦:“扶王莫长他人志气!那耗子鬼点子多如牛毛,滑头赛过泥鳅!你且看——前番在陕西,他连杀直隶提督成明、达斡尔将军苏伦堡、西安将军托明阿、总兵阎丕敏,犹如探囊取物!连阎王爷的生死簿都让他撕了几页,吓得地府判官连夜补簿!”
他忽又眯眼挤笑:“那小子使计狠辣,斩将如切瓜,连达斡尔的狼见了都夹尾逃窜!多隆阿若撞上他,怕是虎口遇上刺猬——扎得满嘴毛!咱只管等好戏——耗子那‘千斤坠’一出,定叫多隆阿知啥叫‘饿虎啃铁钉’!”
众人哄笑间,陈得才亦莞尔摇头:“你这老货,夸起那小子倒比说书先生还泼辣!罢了,且看那小子如何抵挡多军!”
此时的傅昊看向凤翔城,麻爪了。
崔伟也看向傅昊道:“大帅,如今我起义军已经兵围凤翔城两月有余,并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战绩”
傅昊很想说,你特么历史上围攻一年半也没有取得任何战果,好吧!
不过凤翔城如果硬攻,还真攻打不下来。
首先你得填护城河,其次得有攻城器械。
傅昊压下心中的焦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
他深知,硬攻凤翔城无异于以卵击石——这座城池依山而建,护城河宽达三丈,河水深且湍急,即便填河也需要耗费数月人力。
而城内守军囤积的粮草足以支撑半年,箭矢兵器更是不缺。
随后看向崔伟“崔将军,传令下去,命工匠营连夜赶制投石车与撞木。”
傅昊忽然转身,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再调三百人沿河岸挖掘地道,务必避开守城弩箭射程。”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任武道,郑重地吩咐道:“攻打凤翔这件事,极有可能会陷入僵局,进展不会很顺利。所以,你要立刻传令给蓝明泰,让他在冬天来临之前,抓紧时间在董志源展开开垦耕种的工作。不仅如此,还要将董志源境内的其他势力全部清除干净,绝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接着,他继续说道:“同时,在董志源建立政权也是至关重要的。至于县令等官员的选拔,就交给蓝明泰自己去处理吧。不过,如果他选出来的人不合适,你要毫不犹豫地直接换人,绝不能有丝毫的犹豫,这一点一定要牢记!”
最后,他又补充道:“另外,把董志源境内的五个师分别部署在彬州、长武、庆城、镇原和正宁这五个县,确保每个地方都有足够的兵力镇守,以维护当地的稳定和安全。”
任武抱拳领命,眉宇间凝起肃杀之气。
他深知傅昊此令绝非寻常调度——凤翔城坚如磐石,若久攻不下,起义军必将陷入粮草耗尽、士气溃散的绝境。
而董志源这片后方的土地,必须赶在寒冬封冻前化作稳固的根基。
“末将即刻派人前往董志源!”任武转身疾步离去,披风在身后扬起猎猎风声。
他策马奔出主营时,心中已迅速勾勒出行动计划:开垦耕种需征调民夫,清除境内势力则要调动精锐骑兵……时间紧迫,每一刻延误都可能让全盘计划崩裂。
就在这个时候,凤翔知府张兆栋站在城墙上,远远地望见西城门外又有一伙军队浩浩荡荡地开来。
他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沉。
只见这支部队身着统一的西式军服,与其他军队截然不同。
他们的服装剪裁精致,线条流畅,显得十分干练。
而且,这支军队的阵容异常整齐划一,士兵们步伐稳健,行动有序,仿佛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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