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瓜旦手中的长矛,就像是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片生命。
此刻,就像是一头从深渊中跃出的凶猛野兽,直冲清军的战阵。
动作敏捷得如同猎豹,每一次挥矛,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清兵们在他的攻势下,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
后方的吕元目睹这一幕,不禁感叹:“这些茴匪,真是如同狼入羊群啊!”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于是萌生退意。
就在于瓜旦杀得兴起,准备继续扩大战果的时候,吕元却突然高声喊道:“全军撤退!”
这一声呼喊,就像是给清军敲响了丧钟。
原本还能勉强抵挡的清军,瞬间崩溃,士兵们惊恐万分,纷纷四散奔逃。
于瓜旦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喊道:“停!”
旁边的副团长一脸疑惑:“团长,为啥不追了?”
于瓜旦笑了笑,说道:“说了你也不懂。”
副团长不甘心:“你说了我不就懂了?”
于瓜旦摇了摇头,故作神秘:“战略问题,你不用知道。”
其实,于瓜旦心里清楚,不追的原因第一师追杀得太狠,可能会引起清军的疯狂反扑。
而现在,他需要的是一场胜利,而不是无休止的追杀。
第二就是上头的命令,击溃即可,不可全歼。
至于什么战略问题,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一个团长干嘛了解什么战略问题,他现在应该注重战术问题。
战略问题那是大帅,军长,师长们策划的。
他们只需要负责完成攻击任务就可以。
毕竟一切行动听指挥吗?
而此时吕元率领自己的禄营骑兵一路西逃,结果好巧不巧遇到了固原支援长武的军队。
千总张凌汉和千总朱殿勋对视了一眼。
两人眼中皆是疑惑,不知这禄营骑兵为何如此狼狈。
吕元赶忙上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两位千总,那茴匪太过凶猛,我军实在抵挡不住,只能暂避锋芒。”
张凌汉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奉令支援长武,如今还未交战,你等便已溃败,这仗还如何打?”
朱殿勋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若都像你们这般,长武危矣。”
吕元满脸羞愧,却又辩解道:“那茴匪作战毫无章法,凶猛异常,我军死伤惨重。”
张凌汉冷哼一声:“如此便更要重整旗鼓,不能让茴匪小瞧了我们。”
说罢,他下令让禄营骑兵稍作整顿,与他们一同回师长武。
吕元只能带着残兵跟随。
走着走着,吕元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停下脚步,开始仔细思考这种感觉的来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经过一番思索,吕元突然意识到,问题就出在他与那两个人的关系上。
他可是总兵啊!
(相当于师长级别的官职)
而那两个人不过是千总而已,(顶多也就相当于团长。)
吕元越想越觉得荒谬,自己堂堂一个师长,怎么能听两个团长的指挥呢?
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违背常理啊!
说出去都特么丢人。
而张凌汉和朱殿勋丝毫没有意识到,吕元心中已经开始不满。
吕元脸色阴沉,他决定不再听从这两个千总的安排。
他骑马上前,冷冷说道:“两位千总,我乃总兵,这行军作战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张凌汉和朱殿勋一愣,没想到吕元会突然发难。
张凌汉脸色一沉,大声道:“吕总兵,如今局势危急,应以大局为重,怎能因官职高低而不顾战事?”
吕元冷笑一声:“哼,我自会有安排,你们无需多言。”
说罢,他便指挥禄营骑兵转向,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张凌汉和朱殿勋望着吕元离去的背影,又气又急。
朱殿勋咬牙道:“这吕元如此任性,怎么当上总兵的。”
“还是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可狂妄的。”
张凌汉深吸一口气:“罢了,我们继续赶往长武,尽力而为吧。”
于是,两人带着固原支援的军队,继续朝着长武奔去。
就在同一时间,秦州知州托克清阿率领着游击张华和赵桂芳所部的一千大军,浩浩荡荡地抵达了华亭地区。
与此同时,甘肃总兵杨永魁则带领着三千禄营的兵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向了静宁县一带。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几路大军虽然都朝着同一个目标进发,但彼此之间却缺乏有效的配合与统一的指挥。
他们各自为政,宛如一盘散沙,完全没有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这种情况,简直与历史上着名的陕茴十八大营如出一辙。
当时,陕茴地区的各路义军也是各自为战,缺乏统一的战略规划和指挥体系,最终导致了失败的结局。
当然,这其中也与左宗棠剿抚兼施的政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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