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摩托车飞驰在晨光里,沈棠紧紧搂住厉川的腰,指甲深深掐进他腰腹的肌肉。这一次,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痛彻心扉的难过。
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眼泪刚溢出眼眶就被吹散在风中。厉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猛地拧紧油门,时速表的指针疯狂右摆,仿佛要帮她把所有的痛苦都甩在身后。
当机车停在半山豪宅前时,沈棠的双腿已经发软。厉川一把将她抱下来,大步走进主卧,将她放在床上。
厉川转身要走,却被沈棠拉住了手腕。
“救救我爸爸!”她的声音嘶哑,眼眶通红。
厉川垂眸看她,黑眸深不见底。
沈棠仰着脸,看向那个或许能救她的男人,忽然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也许是玩枪时的兴奋,也许是摩托车上的刺激,又或者是她内心深处某个阴暗的角落终于被撬开。她轻轻抬手,解开了厉川的腰带。
金属扣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厉川的呼吸一滞,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停下,想玩我,你还差得远。”
沈棠没说话,只是让自己柔软的唇轻轻落在厉川的喉结上。
厉川微愕,手指无意识地插入沈棠的发丝。
“五分钟,对吧?”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抬起他的手腕,指尖轻轻拨动他腕表上的计时按钮,“如果能提起你的兴致,就救我爸爸,是不是?”
厉川不置可否,眸色瞬间暗沉。
沈棠深吸一口气,指尖攥住了厉川的袖口。她微微仰头,试探性地靠近他的唇,却在即将触及时又犹豫地停住。
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见她轻颤的睫毛。
厉川没有动,只是垂眸看着她,目光沉沉。
她终于鼓起勇气,唇瓣轻轻贴上他的。
这个吻生涩得像初春的第一片新叶,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当她学着记忆中他的样子,轻轻抿了抿他的下唇时,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顿了一下。
沈棠大着胆子将手搭上他的肩,指尖触到他西装面料下紧绷的肌肉。她尝试着加深这个吻,却在下一秒被突然扣住后腰——厉川的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烫得她心头一跳。
房间里很静,只有落地钟的秒针在走动。沈棠能感觉到他的胸膛起伏的频率变了——比平时稍快,却依然保持着某种刻意的规律。
“沈棠。”他忽然低声唤她,声音哑了几分。
她抬眸,发现阳光照见他额角一道细小的汗痕——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露出这样的破绽。
堂堂锦城东区教父,竟会在一个青涩的吻里乱了方寸。
沈棠缓缓退开,唇上还带着湿润的水光。她仰头看着厉川,轻声问,“可以吗?”
厉川沉默,俯身,一把抱起沈棠走向衣帽间,又轻柔将她放在镜子面前。
“睁眼。”他哑声命令,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鬓边。
沈棠睫毛轻颤,顺从照做,清晰看见镜子里,厉川无比怜爱地吻着她的耳垂。
她的目光正对上镜中厉川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面的温柔浓得化不开,却奇异地带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克制。
“看到什么?”厉川浅笑。
沈棠说不出话。她从未想过,这个曾经试图将她撕碎的男人,此刻竟会用这样温柔。
“等等......”她偏头轻轻吻了一下厉川,声音带着哭腔。
“嗯?”他低笑,薄唇贴着她跳动的脉搏,“等什么?”
厉川不等沈棠回答,从背后搂住她,“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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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棠再回过神,厉川已经穿戴整齐。
他站在落地镜前系袖扣,修长的手指动作利落,西装笔挺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忽略他颈侧那一道浅浅的抓痕的话。
沈棠下意识蜷了蜷手指,指尖还残留着握紧他手臂时的触感。
“疼吗?”厉川头也没回,声音是一贯的冷沉。
沈棠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传言中的撕心裂肺,厉川竟是给了她难忘的第一次。这对于教父级别的男人来说,是意料之外,却也理所当然吧。
沈棠看到自己唇边漾开一抹笑。她转身,主动吻上厉川。
厉川稍稍偏头,让这个吻落空。
沈棠有点恍惚,仰头望着厉川,唇边的笑意还未褪去,却见他已然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
他将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方才情动时散落的额发也被随手拨回原位。那双黑眸里的温度褪得干干净净,仿佛刚才在她耳边低喘的男人只是幻觉。
“我会救沈淮山。”
厉川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的背影挺拔如刀。衣帽间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沈棠呆坐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锁骨上新鲜的吻痕。镜子里的她双颊绯红,唇瓣微肿,与散落一地的衣物构成一幅旖旎的画面——而这一切,在那个男人眼里似乎不值一提。
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半间屋子。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沈棠蜷起双腿,将脸埋进膝盖里。
原来野兽只是对她暂时收起獠牙,却从未被真正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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