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程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没眼看季舟的消息。
公寓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幸好他之前睡眠衰弱,在卧室的门上弄了隔音棉。
过度纵欲的后果就是起不来,连胳膊抬起来发消息都酸,他小心翼翼翻了个身侧躺,幽幽吊着一口气打字。
喻初程:【好得很,他怎么可能家暴我。】
只不过腿要断了而已。
季舟:【也是,你打人也挺疼的,但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消息干嘛呢,我差点就要冲进去救你了。】
喻初程:【睡午觉,没看到。】
季舟:【你骗鬼呢,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刚起床,就你还睡午觉,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好习惯?】
喻初程懒得回,他往下滑了滑,剩下的就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了。
须臾,段怀瑾端着一碗白粥走进来的时候,喻初程正背对着门口装睡。
段怀瑾试了一下喻初程额头的温度,看到喻初程的睫毛颤了颤。
喻初程浑身僵硬,意识非常清醒,但就是不想睁眼。
一想到之前那么长时间他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出来,他就非常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段怀瑾向被子里伸手。
喻初程腰重重一颤,诈尸一样瞬间抓住段怀瑾的手腕。
“不来了,真不来了。”
喻初程已经完全老实了,一开口嗓子就疼。
段怀瑾哑然失笑,“没,我给你揉揉。”
“哦……”喻初程僵硬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把头重新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那你给我穿件衣服。”
段怀瑾知道他不好意思了,但也不想给他穿衣服,便把已经皱得不像样的床单搭了一层在他腰上,手放在被子里不轻不重地揉着。
“很难受吗?你没醒之前我帮你洗了一次。”段怀瑾低头轻咬了一口喻初程露在外面的后颈。
在长达数小时的时间里,段怀瑾就爱从后面以一个很轻但他又逃不脱的力道咬住他。
喻初程有点怕痒,但由于是段怀瑾,他还是硬着头皮没动,主要也没什么力气动了。
段怀瑾被喻初程的顺从取悦到,手上的力道更轻柔,从脊背到尾椎都照顾到了。
喻初程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差点又睡过去。
段怀瑾端起粥,“先把这个喝了,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嗯。”喻初程轻哼了一声。
温热的白粥让他的肚子好了一点,不像之前那种又饿又胀的感觉了。
没喝两口,喻初程手机响了起来,有人给他打电话。
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喻初程抬手接电话,段怀瑾就把勺子接过来喂他。
说话之前,喻初程还特地清了清嗓子,“喂,谁啊?”
“是我。”陈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可以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你,我也可以帮你,但是电话里一言两语说不清楚,我希望有空我们可以见一面。”
喻初程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坐直了身体,“没问题。”
这一坐不要紧,牵动下身的某个地方才是最致命的,刺痛让喻初程小声抽了一口气,一个动作僵持了好久才缓缓放松周围的肌肉。
陈诚疑惑,“出什么事了吗,实在不方便的话电话里说也行。”
喻初程连忙捏着嗓子,“不,没事,就明天吧。”
陈诚:“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断电话,段怀瑾问:“要不要给你买点药?”
喻初程喝完了粥蒙上被子,“……不用。”
晚上段怀瑾要去网咖上班,临走前把床换上了干净的四件套,还用厨房里现有的食材煲了汤。
“今晚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手机一直开着,有事给我打电话。”段怀瑾蹲在床边,揉了一下喻初程洗完散发着清香的头发。
喻初程窝在被窝里点点头,今天被累狠了,动都懒得动,上眼皮跟下眼皮开始打架。除了早上季舟过来加上刚才洗澡,其余时间就没下过床。
段怀瑾又给室内空调调到一个适宜的温度,把弄脏的床单放进洗衣机里,这才放心出门。
幸好两人都不在发情期,不然别说一天不吃不喝了,估计三四天都得靠营养剂度过。
次日喻初程去见陈诚的时候不仅穿了高领,还裹了一条厚厚的围巾。
陈诚跟他的约定地点在家中,喻初程想了想,最后还是叫上了林齐跟他一起。
“司机师傅,麻烦把空调调高一点。”林齐瞥了一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喻初程,还以为他冷。
喻初程开口,“别,不用了,就这样刚好。”
实际上他已经有点出汗了,巴不得温度再低一点才好。但他不能把围巾摘下来,因为早上出门前他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居然连高领打底衫都遮不住脖子上的红印。
早知如此,昨天就不该白日宣淫。
车在陈诚家门前停下。
陈诚平日很低调,家里只有两个保姆。
他喜欢中式复古风,家里的椅子都是木质的,喻初程坐下来的时候脸色微变,好在没人发现,他悄悄拿了个靠背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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