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喻初程就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的场景还是这个公寓,但段怀瑾却在他家,重点是还没穿上衣。
腰腹的线条干净利落,身上的薄肌紧实分明,每一块都恰到好处,看得喻初程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没想到段怀瑾上半身这么性感,那下半身……
喻初程不自觉地视线下移,瞅到了某个地方。
“你在看哪里?”段怀瑾倏地暗了,有些吓人。
喻初程还没来得及说话,肩膀就被人按住猛地向后一推,他直接摔在床上。
我草???这个梦走向有点不太对啊!
喻初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这床就像一样,他越是翻身想要起来床铺就越往下陷。
段怀瑾隐约泛着青筋的手抓住他的脚踝往下一扯。
“等一下!”
喻初程手忙脚乱,猛地惊醒了。
他发现自己乱七八糟地睡在床上,被子有一半掉在地上,枕头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没好好待在头底下。
喻初程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他本来就是个很少做梦的人,就算做梦梦见的也都是打怪升级,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呢。
喻初程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窗外天边泛着鱼肚白,天正好蒙蒙亮。
昨晚睡前他好像脑子一直在回忆环湖公园放孔明灯的画面,估计是这样才会梦到段怀瑾。
可梦到也不该做春梦啊!
这不完蛋了吗,他好像真有点不太直了,居然梦到段怀瑾没穿衣服,要是他没有及时醒来,那下面岂不是该这样那样了?
喻初程坐在床上捂脸自闭。
*
一周后,段怀瑾初赛通过,顺利进入了复赛。
但不巧的是,复赛当天喻初程被喻景琛临时叫走了,只能晚点再去京大了。
“你林叔叔昨天去世了,回去换件衣服,下午我们要到追思礼堂去。”喻景琛在电话里说。
“林叔叔?”喻初程想了一下,“是去年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的那个吗?”
喻景琛嗯了一声。
喻初程十分诧异,“怎么去世的?生病了?”
林家在京都也挺有名的,跟许多集团有商业往来,之前也跟喻家合作过,关系挺不错的。
“癌症晚期发现太晚了。”喻景琛平静地说道,“你先准备一下我马上派人去接你,有什么问题见面了再说。”
下午,喻初程和喻景琛一块参加了追悼会。
林家家大业大,前来吊唁的人不少。
但张家只来了张广致一个人。
喻初程听见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张家怎么就一个人啊,林家跟张家平时关系不是很好吗?儿子不来也就算了,张娩都不来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嘘,你小点声。张娩自从她爸妈去世之后她就再也不来参加这种追悼会了。”
“什么,去世?什么时候的事?她爸妈不是长期定居在国外吗?”
“哎呀好多年前的事了,你那会儿还没来京都当然不知道了。当时谁都没通知,就张家五服以内的亲戚去国外把丧事办了。”
“怎么死的啊,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他们一直在国外没回来呢。”
“听说本来是想回国的,结果私人飞机失事坠毁了,反正挺惨的。”
喻初程正全神贯注地偷听。
这么说来,张娩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段时间抑郁的?
张广致站在黑白遗照前静默了几分钟,回头感觉有道目光在看他。
喻初程在他视线扫过来的前一秒低下头,假装一直在看手机。
张广致盯着喻初程的脸,感觉他的身形跟游轮之夜碰到的人有点像。但张广致还没来得及细究,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他面前,直接阻断了他的目光。
喻景琛眼尾冷漠地垂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张广致,“有事?”
张广致虽然年纪比喻景琛大,但他给人的印象一直是随和谦逊的,无论气势还是手腕都没喻景琛强硬。
他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容,“没事,我正打算出去,麻烦喻总借过一下。”
喻景琛没说话,也没动。张广致只得挂着和气的微笑,侧身从喻景琛身边擦了过去。
京大礼堂内,季舟跟许梦舒一早就去占据了具备绝佳观赛视角的后排座位。
不一会儿礼堂内就座无虚席,评委席上坐的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专家教授。
季舟本来还想给喻初程占个座的,结果来看复赛神仙打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很多人还自带了小板凳。
季舟:【你啥时候能来,这马上就要开始了已经没座位了。】
喻初程:【还要很久,不用给我留位置,我能在结束之前赶到就不错了。】
季舟:【行吧。】
他刚把旁边座位上的包拿走,立马就有人坐了下来。
“不愧是京大,这扑面而来的学术气息。”许梦舒拿着手机对着礼堂一顿拍,“回头我就要发朋友圈,假装我也是来参赛的。”
坐前面两排坐的是进入复赛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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