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叽叽喳喳,好像贺天儿就是罪魁祸首,把她说得脸色惨白,疼得要命。
“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
“赶紧去死算了。”
“大娘。”
贺天儿实在受不了了,红着脸抬起头,眼里含着泪,“你们争家产就争家产呗,为什么要针对我?”
“你这家伙还敢顶嘴?”
这群人差点没气疯,觉得贺天儿就是个定时炸弹,因为贺新的子女里就她成年了。
虽然她们都觉得贺天儿没资格分家产,但按法律来说,她确实是法定继承人之一,所以赶她走是她们共同的愿望。
“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这群人冷冰冰地说:“你压根就不是贺家人,赶紧走吧。”
“我不走。”
贺天儿泪流满面,“大娘、二娘、三娘、四娘,我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傻子。
放心吧,贺家的东西我一根汗毛都不会动。”
这群人看着她,更觉得她是威胁了。
“等把老爹安葬了,我就走。”
“你说的!”
她们可没什么同情心,几百亿的家产就在眼前,亲妈亲儿子都能反目,更别提贺天儿这种跟贺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了,纯粹就是外人,早该赶走了!
“她说的话不算数。”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吼,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一群人冲进了贺家。
领头的是接替飞镇的托尼和渣哥。
女人们都吓得脸色大变,这些坏蛋跑来干什么?她们抱成一团,哆哆嗦嗦地看着托尼他们。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呢?”
贺天儿猛地站了起来,张开胳膊挡在了姨太太们的前面,“赶紧走!”
姨太太们瞅着贺天儿的背影,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一时间谁也没敢吭声。
“贺先生,您误会了。”渣哥说话挺客气,“我们是替光爷来给贺先生上个香的。”
“别在这儿装好人假慈悲了。”贺天儿眼眶都红了,瞪着托尼他们,“这儿是贺家!”
“私自闯进来,法律都不管了吗?”
“贺先生。”渣哥声音挺平和,“实在对不住。”
“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要是我们不烧香的话……”渣哥停了停,“贺家以后可就没人来烧香咯。”
“我想贺先生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吧?”
“让开!”
贺天儿愣在了那儿,心里头一阵无助。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她清楚这个人说的是真话。
爸爸活着的时候多威风,连濠府的人对他都得恭恭敬敬,可爸爸这一走,到现在都没见一个他的朋友来烧香。
这世界变得太快了,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渣哥当然不是光来烧香的,贺新和曹光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什么“人死账消”的说法根本就不存在。
要是曹光输了,他的家底儿都得被抢走,反过来也一样。
以后可就没贺家什么事了。
渣哥烧完香转过身,拍了拍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外帼人。
“娅历山大?”
姨太太们高兴坏了,这是贺新生前的律师,她们琢磨着,要是贺新立了遗嘱,十有八九就在娅历山大那儿。
但这几天娅历山大一直没露面,外面乱糟糟的,她们也不敢出门!现在看见娅历山大进来了,她们就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律师!”
姨太太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为了遗产的事一股脑儿地冲到了娅历山大的身边。
“是老爷让您来的吗?”
“各位先生、女士。”娅历山大轻轻点了点头,“贺新先生在我这儿留了一份遗嘱。”
“按照贺新的意思,这份遗嘱得当着大伙的面念出来。”娅历山大说着,眼睛扫了一圈众人,“请问,贺家的子孙们都到齐了吗?”
大伙一块儿瞅着娅历山大。
命运的关键时刻到了,谁能一步登天,谁又会被忘掉,她们心里头纠结得要命。
“来了,来了。”
姨太太们叽叽喳喳地说着,“都到齐了!”
这时候娅历山大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袋子封口上的泥印好好的。
然后他当着大伙的面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一九八三年十一月十二日晚上九点十五分,贺新写下了这份遗嘱。
由于之后他并未再立新遗嘱,因此依照法律规定,我手中的这份便是贺新唯一具有法律效力的遗嘱。”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贺府瞬间喧闹起来。
即使有托尼他们在旁边,也无法平息那些姨太太们的怒火。
“这是假的,肯定是假的!”她们怎能不生气呢?贺新竟然在遗嘱中将八成的财产给了一个外人——贺天儿,而她们四个加起来才分到两成。
尽管她们每年还能从公司利润中抽取三成,但这根本无法填补她们内心的失落感。
那可是几百亿的资产,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如果能到手,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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