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军去四川了,左良玉不知道跑哪去了,万一他卷土重来,就凭独立营这边两个中队可是不够看的,从德安抽调民兵命令几乎是和抽调农会骨干的命令同时下达,这次调过来的民兵有两千人,两个中队原来就有两千人,加上分到左良玉的俘虏一千人,合计五千人,减去张蛮牛驻守新野县城的一千人,四千人都在邓州,由孙铁臂带着日夜操练,尽快形成战斗力。
驻扎在这交通要道上,就好像坐在火药桶上,睡觉都要睁着眼睛,哨探小队变成了三个小队,分别由王拴柱、王狗剩、周铁牛任队长,轮番出去打探官兵的动向,要是左良玉回来,身后还有襄阳城里还有几千官兵,到时候给我们来个前后夹击,这饭有点夹生,事先没想到张献忠把邓州和新野这烫手的山芋甩给我,我这人又是不习惯丢弃地盘的人,只好死扛,等到秋后,枣阳的老百姓得到实惠,心里更向着独立营,就可以从枣阳就近抽调民兵,一举拿下襄阳,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到时候独立营占据天下雄城之一襄阳,那对整个天下的影响力就不可估量了。
时间来到五月初十,我在邓州衙门后堂看各地设立农会的报告,斥候队长王拴柱跑进来禀报:“公子,左良玉原来跑到平顶山的,现在已经到了南阳,肯定知道大西军去了四川,过来收拾我们的,”“再探再报!”我强装镇定回答道,王拴柱出去后,我立即让传令兵召集众将过来议事,可叹的手下只有独立营统领孙铁臂,中队长陈邦傅,大猫小猫三两只都称不上。
孙铁臂和陈邦傅很快就过来,人少议事就没有那么讲究,就在我的签押房,让他们都坐下,亲兵给他们都上了茶,我就跟他们通报:“探马回禀,左良玉已经从平顶山运动到南阳,显然是得知大西军走了,这里兵力空虚,他们过来占便宜来了,你们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孙铁臂道:“左良玉来了好啊,上次都没轮到我发挥,左良玉就跑了,这次只有我们独立营在,可定可以打个痛快!”
我都不想搭理孙铁臂,看向陈邦傅,陈邦傅轻轻放下茶杯道:“公子,左良玉原来就有一万人马,现在他是有权利调动周边州府的卫所军的,这次兵力应该不少于一万五千人,而南阳到邓州和新野的距离差不多,我们就不确定他先攻打哪里,邓州有兵力四千,可以勉强守住,新野只有张蛮牛一个中队一千人,张蛮牛又是勇武有余,智谋不足,末将认为我们放弃一城,守住一个即可,”
不得不说陈邦傅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放弃地盘又不是我的风格,我沉思良久道:“陈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们要是放弃一城,就意味着刚建立起来的农会就会遭到官兵的破坏,这样我们就会失去民心,让老百姓不再信任我们,所以只要建立农会的地方,我们都要拼死守住。”陈邦傅道:“我们兵力不足,两城无法同时兼顾,这如何是好?”我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道:“再从双沟镇调两个中队过来,和左良玉决一死战,”陈邦傅问:“双沟镇只剩一个中队,襄阳城里的官兵去攻打怎么办?”我叹口气道:“若襄阳城里的官兵攻打双沟镇,就只有让苏夜寒他们的护厂队出动,暴露实力也没办法了。”孙铁臂道:“就是,以前护厂队实力不足,躲在官兵鼻子底下要隐藏实力,现在我们都过来了,他们也不用躲躲藏藏,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我立刻让传令兵去双沟镇抽调刘石敢中队和吴守义中队支援新野城,陈邦傅道:“新野那边再增加两个中队,以我们独立营的战力,可就以和左良玉周旋了,具体怎么打还请公子示下,”我喝了一口茶道:“我们守也不能死守,我决定抽调一千骑兵出来,在外面游弋,择机骚扰左军,这样我们在邓州和新野各有三千人守城,若是左良玉同时攻打两座城,我们就死守,若是他只攻打一座城,我们另一座城的人就在关键时候出击。”孙铁臂道:“公子,这一千骑兵让我带吧,”我摇头道:“铁臂,不是我不相信你,在外面战机瞬息万变,我怕你把握不住,”陈邦傅道:“公子,那让我去吧,”我摇头道:“新野城那边三个中队长都是平级,到时候打起来相互掣肘,我决定升你为副统领,全权指挥新野城三个中队,我会带领一千骑兵沿途骚扰左军,为你们布防争取时间,也为刘石敢和吴守义中队赶到新野城争取时间,”
一个时辰之后,我带着拼凑起来的一千骑兵,驮着十门飞雷炮就出了邓州城北门,飞快地向南阳方向赶去,这就是在抢时间,要在左良玉刚出南阳不久就能和他相遇,要是他快到邓州了,骑兵出击就没有多大意义,顺着官道,要在天黑之前尽量多赶一些路,非必要我们这些半吊子骑兵是不敢晚上行军的,我们这支骑兵缺少系统的训练,也没有多次作战配合,好在当中有一部分是原来左良玉骑兵被俘虏过来的,能起到骨干带头作用,这些骑兵看到是我亲自带队,都很兴奋,都知道跟我出战,只要表现好,就能直接升职做个中队长。
当天天黑之前,队伍赶到夏集渡,拖黑渡过赵河,然后迅速消失在杏花山中,找了个隐蔽的山坳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出来游击战体力相当重要,一定要让战士们吃好休息好。第二天中午,队伍正沿着赵河岸边的路快速行进,突然哨探队长王拴柱急速赶回,离着老远就大声道:“急报!急报!”我急忙勒马,让队伍停止前进,王拴柱也没有下马,直接道:“公子,左军在贾宋渡过河!”我头脑里飞速闪现附近地图,杏花山和赵河是平行的,赵河两岸都有路,赵河宽度是七八十米宽,要是让左军渡完河,两军各在一边,还骚扰个屁,我赶紧让飞雷炮手就地埋伏,其他人跟随我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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