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抹嘴,突然重重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莉莉,我给你买了个好东西差点忘了!”
于莉眼睛瞬间亮得像点了灯,攥着他胳膊直晃:“啥呀啥呀?快拿出来!”
何雨柱掏出丝绒盒打开,一条翡翠项链映入眼帘。
圆润珠串间,莲花造型的老坑玻璃种吊坠晶莹剔透,正阳绿如流云蜿蜒,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恰似月色凝成的珍宝。
“喜欢吗?信托商店淘的!”何雨柱得意地晃了晃皱巴巴的收据,“210块!整整半年工资!”
于莉捧着项链的手微微发抖,翡翠的碧色映得她脸颊比晚霞还艳:“太贵了,太贵了!你咋舍得花这么多钱……”
“给我媳妇花钱,值!”何雨柱咧嘴一笑。
雨水早凑到跟前,眼睛瞪得溜圆,双手捂住嘴巴惊呼:“妈呀!这也太好看了吧!碧绿碧绿的跟会发光似的,比电影里阔太太戴的还漂亮!”
娄晓娥呼吸一滞,指尖悬在翡翠项链上方发颤:“老坑玻璃种本就罕见,这正阳绿浓阳匀正,镂空莲花雕工更是苏作顶尖水准,当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娄晓娥笑着赞叹,眼底艳羡难掩。
对这位见过无数珍宝的大户小姐而言,这翡翠项链再贵重,也比不过何雨柱藏在其中的一片深情。
雨水一把抓起项链:“嫂子快戴上看看!我都等不及了!”
说着就绕到于莉身后,手脚麻利地帮她戴上。
翡翠项链衬着于莉雪白的脖颈,瞬间把她整个人衬得光彩照人,眉眼间都多了几分贵气。
“好看!太好看了!”何雨柱眼睛都看直了,搓着手直乐呵,“我媳妇戴上这项链,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于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跑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她忍不住转了两圈,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真的好看吗?”
“可不是好看!”雨水围着她直转圈,“整条胡同的姑娘都得羡慕疯了!”
娄晓娥站在一旁,笑容有些僵硬,嘴上还在夸赞:“确实好看,这项链就该戴在你身上。”
可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说不出的酸涩。
于莉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指尖反复摩挲着颈间温润的翡翠,莲花吊坠随着动作轻晃,仿佛要从颈间游进眼底。
她忽然转过身,像只欢快的燕子般扑进何雨柱怀里,声音里满是雀跃:“柱子,我这辈子都没戴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说着又小跑着拿起桌上的小镜子,歪着头从各个角度打量,连耳后的碎发被碰乱了都浑然不觉。
“你看你看,这翡翠衬得我脸色都透亮了!”她举着镜子硬要何雨柱一起看,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我走在街上,保准别人都得盯着我瞧!”
说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解开项链放进盒子里,“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得收起来,等过年走亲戚再戴!”
可刚盖上盒盖,又忍不住打开多看两眼。整个人沉浸在欢喜里,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甜丝丝的颤意。
于莉捧着盒子纠结又欢喜的模样,把何雨柱逗得直乐。
他大步跨过去,搂住于莉的肩膀,满不在意地笑道:“东西给了你,你自己处置就是了!想天天戴着显摆也行,想收起来当宝贝疙瘩藏着也行,只要你高兴!”
说着还伸手刮了刮于莉的鼻尖,“我媳妇这么好看,戴着这项链出门,别人不得羡慕死我有个天仙似的老婆!”
秦淮茹蹲在水池边,搓衣板上的粗布被搓得“哗啦”作响。
忽然,何雨柱家堂屋传来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她下意识攥紧了木槌。
耳朵尖的她断断续续捕捉到“媳妇”“项链”“半年工资”几个词,心里“咯噔”一下。
再听着屋内此起彼伏的夸赞声,她手猛地一松,肥皂“啪嗒”掉进了水里。
水面泛起的涟漪映出她煞白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半年工资买项链……”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心窝。
抬头望向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户,于莉娇嗔的笑声混着何雨柱爽朗的回应,刺得她眼眶发烫。
对比自己,灶台前永远堆着没洗的碗,半夜三更还得就着煤油灯糊火柴盒;
嚼着掺了野菜的窝头,手背都是被碱水泡出的裂口。
更别说那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恶婆婆,稍有不顺心就指桑骂槐。
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脚边,她捡起漂走的肥皂,机械地搓着衣服,眼泪却不受控地砸在青石板上。
娄晓娥强撑着笑容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多看了眼于莉颈间流转的翠色,裤角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轻响。
雨水蹦跳着跟在后面,嘴里还念叨着明早要拉嫂子去供销社显摆,木门“吱呀”合上的瞬间,何雨柱家的堂屋突然安静下来。
于莉盯着镜子里晃动的莲花吊坠,指尖抚过锁骨处冰凉的翡翠,突然转身撞进何雨柱怀里。
她仰着通红的脸,睫毛上还沾着笑出的泪花:“柱子,堂屋大木盆还空着,帮我烧点热水,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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