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刚爬上中天,何雨柱掀开后厨门帘,冲着正在灶台边码放碗筷的刘岚挑眉:“刘岚咱们准备出发了,你东西都备齐了?”
刘岚利落地系紧装着点心、挂面的布包,顺手往包里塞了块新扯的花布:“早备好了!我妈念叨的红糖点心,给我爹的旱烟丝,一样不少。”
何雨柱突然转身,压低声音对马华说道:“马华!去小灶仓库拿块腊肉来!”
正在擦灶台的马华闻言,探出脑袋面露犹豫:“师父,这……”
“让你拿就拿!算在中午招待的账上!”何雨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头冲刘岚挑眉,得意地笑道:“怎么样,咱够意思吧?”
刘岚眼睛瞬间亮起来,接过油汪汪的腊肉时声音都带了笑:“哟,何大厨这么大方?”
“那必须的!”何雨柱压低声音,坏笑着往她耳边凑:“就你和李副厂长的关系,直接从仓库拎两扇排骨走都没人敢说啥。”
“滚蛋!”刘岚脸腾地红了,抬手捶在他肩膀上,手上的劲儿却轻飘飘的。
何雨柱哈哈大笑着跳开,拍了下自行车后座,车铃清脆作响:“今儿咱俩这趟,既给厂里搞到野味儿,又能让你风风光光回娘家,一箭双雕!”
刘岚把腊肉仔细塞进布包,又白了他一眼:“少贫嘴!到时候见着我爹,可不许提食堂那些腌臜事儿,他最烦别人说我在厨房烟熏火燎。”
“放心!我就说刘师傅是厂里的大功臣!”何雨柱侧身朝厂门口晃悠两步。
刘岚挎着布包小跑跟上,踩过石阶时顺手拍了下他肩膀:“赶紧走!晚了猎户家的货让人抢光了!”
两人刚出厂门口,就被保卫科李科长拦了下来。“傻柱!等会儿。”
李科长说道:“今早上前进公社那个领头的张大民,让人送来一大桶鲜鱼,说给你留的!”
他努努嘴指向值班室后头,“好家伙,里头扑腾得跟开了锅似的,我让人换了三回水,你可赶紧弄走!别等会死了赖我们保卫科。”
何雨柱绕过值班室,就见墙角搁着个蒙了湿麻布的大铁桶,掀开布的瞬间水花四溅——
十几条鱼在那扑腾:乌鱼扭着墨绿脊背,青鱼尾巴拍得桶壁咚咚响,最金贵的鳜鱼藏在桶底,背鳍像把小刀子泛着冷光。
他心里直乐,嘴上却咋舌:“这老张,太够意思了!”
不过他神秘空间里那大水塘,鱼多得数都数不清!上次在黑市随便卖点,压根就是九牛一毛!
再说了,他急着要和刘岚进山里办事,哪有闲工夫管这些鱼啊!
“老李!”何雨柱一拍李科长肩膀,震得对方搪瓷缸子里的凉茶晃出半圈涟漪。
“赶紧叫上几个弟兄,把这桶鱼抬到食堂去!见到我徒弟马华就说,我说的,今晚给保卫科的兄弟们加顿硬菜!”
“哎哟我的亲娘!”李科长笑得满脸褶子,转头就扯着嗓子喊:“小王、老赵!都别歇着了!傻柱请吃席!”
五六个保卫科的汉子呼啦啦围上来,抬着铁桶往食堂走。
铁桶撞在地上哐当哐当响,惊得树上的蝉都炸了窝。
走在最前头的老赵咧着嘴直乐:“傻柱这人就是仗义!上次分肉也没忘了咱们!”
小王跟着起哄:“可不是嘛!跟着柱哥有肉吃,等下了岗高低得整两盅!”
旁边的老周赶紧拍了他一巴掌:“执勤呢!想啥呢!下了岗再喝!”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应和,一路上都是“柱哥够意思”的夸赞声。
感谢声混着铁桶碰撞声在厂区里荡开,何雨柱大步往前走,刘岚抱着帆布包快步跟上。
她攥紧帆布包的带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傻柱,要是这次白跑一趟,你可不能怪我!”
“放心!你刘师傅出马,还能搞不定几只野物?”
何雨柱加快脚步,“等弄到野味,厂里食堂改善伙食,头一份功劳归你!”
刘岚撇撇嘴:“我不要什么功劳,再给我弄块腊肉就行。”
何雨柱回头冲她挤眉弄眼,笑骂道:“美得你!腊肉是能随便给的?除非……”
他故意拉长尾音,脚下步子迈得更欢了。
刘岚脸色一红,抓起帆布包作势要砸:“滚蛋!”
她当然知道,何雨柱又在拿她和李副厂长那点“私情”打趣,每次都拿这事逗她,偏生自己还总被激得跳脚。
拐过两个路口,供销社的招牌在烈日下泛着白晃晃的光。
何雨柱招呼刘岚:“走,再添点东西。”
玻璃柜台后的售货员正趴在桌上打盹,听见动静才懒洋洋起身:“要啥?”
“来两条大前门,两瓶红星二锅头。”何雨柱敲了敲柜台,又瞥见墙角蒙着棉被的冰棍箱,“再拿两根奶油冰棍!”
售货员眼皮都没抬,利落地拿货、算账。
刘岚急得直拽他袖子:“买这么多干啥?又不是走亲戚!”
何雨柱边将牛皮纸包好的烟酒塞进包里,边说:“谈事情不得像样点?总得给村长带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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