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的,正是穿着夹克衫的冯高义。
他原本参加完冯玉燕的婚礼就要回城里任职了。
谁曾想,居然临走前还要带走他二哥!
陆向荣对上他这张阴险狡诈的脸时,几乎压不住浑身涌动的戾气,
黑眸中狠劲涌动,“混蛋,你跟我二哥说了什么。”
并非疑问句,而是分外肯定!
放眼整个冯家,能把他二哥说动的只有冯高义。
他二哥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更何况先前有自己的嘱咐,如果不是说到陆向安心动的地方,他不可能同意去矿场!
怕是冯高义开出了什么条件,又或者是拿家人相要挟……
冯高义笑了声,“呵呵,这是他自愿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家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他哪能去得了矿场做工,你看你对我还这么个态度,真是恩将仇报啊。”
冯高义那副小人嘴脸在此刻暴露无遗。
金丝边眼镜下的那双狭长眼中,尽是阴险算计!
陆向荣脸上尽是冷意,锋利的下颌如刀,“矿场里面都是吃人的活计,你真打量着我不知道?”
“冯高义,你要是想在城里安安稳稳地坐着,就少打我家的主意!”
字字冰冷,犀利逼人!
此时,陆向荣眸中已是深色一片。
冯高义唇角笑意愈发加深,“你以为从我家偷去那账本就有用了?”
“它不会成为我家的把柄,更不会成为你们陆家翻身的关键!”
“有本事你就去城里告,我们冯家绝对不拦着,实在不行我们冯家把你送到城里。”
说罢,从夹克衫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纸。
陆向荣看见上面内容时,又是瞳孔骤缩。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他二哥是亲手登记了的!
上面“陆向安”那三个大字和血手印怎么也盖不住,明晃晃地扎眼。
陆向荣眼神锐利,当即把陆向安稳妥地放到地上。
随后,一步一个脚印地逼近冯高义。
周身气势全开,逐渐扩散而出的阴冷戾气恍若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冯高义心中微沉,“你敢动我,就是袭击公办人员!后果你不会不知道!”
他从自家几个兄弟嘴里得知,陆向荣早就今非昔比。
光是一身好本事,就让村里一众年轻后生望尘莫及。
陆向荣嘴角扯出一道弧度,“哎呦哎呦,怎么会呢?这点分寸我手上还是有的。”
冯高义莫名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毕竟我在城里……呃!”
他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迫戛然而止!
喉咙瞬间被掐得青紫,所有氧气都被金属剥夺。
他甚至不知道陆向荣是什么时候闪到他跟前的!
陆向荣此刻满眼都是沉寂的狠劲儿,钳子般的大掌死死攥紧冯高义脖颈,“我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你们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咬着不放!”
“就这么想把我哥骗进矿场做苦力?”
“到时候工资粮票全经你手,不仅我家落不到分毫,反而我哥在里面还会受你掣肘是吧!”
“我们在外联系不上他,他也出不来,你正好消息阻断,随意扭曲传达。”
“想尽办法压榨我哥身上最后一丝价值,为你们冯家铺路。”
“我说得对不对!”
“混蛋!”
陆向荣几乎是困兽低吼,眼底猩红一片。
掐着冯高义脖颈的手愈发用力。
他看见这些人的嘴脸,就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他们一家所受的苦难和痛楚,冯家两辈子都还不清!
“放、放手!”
森冷的死亡恐惧笼罩而下,冯高义骇然失色,整张脸涨得青紫。
他喉咙都快被陆向荣掐断了!
陆向荣狞笑两声,手上力道不减反增,“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没有证据是我干的!”
“反正山上野兽这么多,野猪最爱吃尸体,到时候留下些骨头渣子磨碎了碾成粉,谁还会记得你这个人?”
陆向荣力大无比,拧着他颈骨就将其整个人带离原地。
冯高义的脚尖甚至完全没了着力点。
这时,他脸上的恐惧与忌惮才是真的。
陆向荣欣赏着他脸上的骇然惊惧,只觉得快意!
直到人体的缺氧极限,他才像甩垃圾一样甩开了冯高义。
“嗬嗬!”冯高义趴在地上,跟狗一样喘气。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犹如岸上濒死的鱼重归水里。
陆向荣唇角弧度讥讽,“啧,还真是跟狗一样啊。”
“你在城里给那些领导也是这么干的吧?怪不得学起狗来,像模像样的,来,再叫两声让我听听。”
两句话让冯高义心中的恨意达到巅峰!
他面目扭曲地看过来,“是你哥自己同意进矿场的,要不是因为你这不学无术的弟弟,他至于卖命?”
“比起我,真正的有罪的是你,你要是有良知,就该替你哥哥去!”
嘶哑的嗓音比起树上老鸦,竟也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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