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当然你也可以谈恋爱。但是,只有这一条你要做到,就是必须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这是齐对雯说的最多的话。
雯自打记事起就和齐生活在一起。但齐不是雯的任何亲人,从年纪上,雯想叫齐叔叔或哥哥,但齐不同意。
齐也从来不告诉雯自己的父母在哪里,而且整个村子的人都不告诉雯,只是跟雯说,齐是好人,让雯以后好好报答他。
齐确实对雯很好,虽然齐的一只手臂残缺,但却经营着连锁超市,很能干,很赚钱,会给雯买漂亮的衣服、玩具,会送雯去好学校,接受好教育。
在不愁物质满足的情况下,雯出落的窈窕、美丽,有热爱的小提琴和诗歌陪伴,气质愈加出众。
在进入大学前,每每雯演奏或者安静的写作时,齐在远处安安静静望着,不靠近、不打扰。虽然雯直呼他为“齐”,在心里却是以哥哥看待。这样的生活平静、美好。
打破这份平静,发生改变是从雯上大学后的一个月后开始的。
有一个男孩子喜欢雯,在慢慢靠近雯。雯也喜欢这个阳光、健壮的男孩子。周末时,男孩子约雯在图书室一起看书。
雯每天都会向齐报告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和一个男生去图书室一起学习,在雯看来是在正常不过的校园恋爱。因为在互相了解阶段就没有告诉齐。
恰巧这天晚上,齐来到了雯的学校,径直去雯每晚学习的教室。齐还带了雯爱吃的家乡水果。
站在教室门口,挨个座位望去,没有看到雯。“也许周末在宿舍呆着呢。”齐心想,天黑了,雯是不会在外面待着的,不在教室就肯定在宿舍里。
齐在宿舍楼下给雯打电话,让雯出来,雯在图书馆,手机静音没有听到。三个电话过去,雯都没有接,齐居然闯进了女生宿舍。
敲开雯的宿舍门,走到雯的床前,看着自己给雯买的布偶独自躺在一角,而雯却不知道在哪。齐,发疯了。
在整个校园,喊着雯的名字,宿管通知了后勤管理处,很多人围着齐,让他冷静,不要大喊大叫。
齐虽一只手臂残缺,但平时训练很多,很有力量,几个人都拉不住他。夜晚的校园里,齐高喊着雯的名字,但是雯却没有听到。
齐的行为惊动了警察,而齐只要见到雯。于是校园沸腾着,只为找到雯。
老师们拿着雯的照片挨个自习室找,当一个急慌慌的老师走来,拉着不明所以的雯走时,雯吓坏了,男孩楞在了原地,没有跟上来。
出了图书馆,老师生气的说:“你的家里人疯了,非要找你。”
当被拉到关着齐的房间时,雯被齐一把推到墙角,跌倒后惊愕的望着齐的样子。
很可怕,疯狂的表情。瞪大的眼睛有红血丝和眼泪,嘴角不颤抖,连头发都要炸了起来,像受到惊吓的猫。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去哪得告诉我。还不接电话,你要干嘛!”齐走向雯,看着蹲在地上的雯,反复絮叨。
齐是说过很多遍,但雯从来不知道只是去一个图书馆,只是没有接到电话,齐会疯狂成这个样子。
“说啊,你到底要干什么?”齐不断地问,迫切需要雯一个解释。
“我只是和一个喜欢的男生去图书馆一起看书,进图书馆手机要静音。”雯很害怕齐这个样子,甚至有点厌恶,但还是告诉了齐。
齐瞬间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前的样子。雯才发现齐装了义肢,还穿了一身西装。
这才是雯心中的齐,心中的害怕和厌恶也在一点点散去。
齐太了解雯了,从刚才雯的表情中看到了对自己的厌恶。
恢复冷静下来的齐,把雯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问到:“你谈恋爱了?”
“还不算谈,只是在了解中。”雯回答。
“能让我见见他吗?”齐问。
雯犹豫了,并不是不能,只是觉得还没有确立恋爱关系,没有必要见。
看到雯没有回答,齐像哄雯小时候受了委屈不说那样,把雯抱在怀里,开始一点点讲道理。
雯长大了,当再次被齐抱时,尤其齐装了义肢,能明显的感觉到齐的力量。一瞬间,雯沉迷在齐的怀中,柔情脉脉上的看着滔滔不绝的齐。
齐感觉到了雯的变化,觉得该把雯放下,却又不想。
时间停止、气氛冻结,雯都听到了自己和齐的心跳声。齐像个雕塑不敢动弹,而雯不禁抚摸齐的脸庞,继而轻轻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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