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计划后,大刘像只斗红了眼的公鸡,火急火燎地窜出厕所,迅速纠集了几个平日里游手好闲、一身蛮力的工友。
不多时,陈向阳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从车间走出,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步步逼近。
当他踏入这片寂静的区域时,大刘带着众人如饿虎扑食般冲了出来,溅起一片尘土。
大刘双手叉腰,脸上写满嚣张,扯着嗓子吼道:“陈向阳,你小子听好了!以后离丁秋楠远一点,不然有你苦头吃!”
陈向阳目光一凛,打量了一圈围上来的众人,冷笑道:“大刘,你凭什么干涉我和秋楠的事?”
大刘一听这话,往前跨了一大步,恶狠狠地说:“就凭这儿是机修厂,丁秋楠是我们厂的厂花,轮不到你一个外厂的来勾搭!”
陈向阳一向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大刘话音未落,陈向阳右肩微微下沉,借助腿部强劲的蹬力,整个人如同一枚炮弹般弹射而出,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重重砸在大刘面门上。
大刘的脑袋瞬间向后仰去,鼻梁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仿佛瓷器碎裂的声音。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半米多远,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鲜血从鼻腔中汩汩流出,溅落在他脏兮兮的工装上,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斑。
“兄弟们,上!给我往死里揍!”倒在地上的大刘,捂着鼻子,扯着嗓子喊道。
其余几人见状,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挥舞着拳头,从不同方向朝陈向阳围拢过来。
“哼,就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
陈向阳冷笑一声,身形敏捷地左躲右闪。左边一人的拳头带着风声袭来,陈向阳身体微微一侧,拳头擦着他的衣服划过,带起一阵风。
与此同时,他迅速抬起右腿,膝盖精准顶向对方腹部,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嘴里还嘟囔着:“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
右侧一人趁机从背后偷袭,陈向阳耳朵一动,凭借敏锐的听觉迅速转身,抓住对方伸来的胳膊,腰部发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其狠狠摔在废弃钢材上。
碰撞声刺耳,那人躺在钢材上,半天爬不起来,有气无力地喊着:“疼死我了,这架没法打!”
大刘捂着鼻子爬起来,眼睛布满血丝,就像一头发狂的公牛,不顾一切地再次扑向陈向阳。“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大刘嘶吼着。
陈向阳不慌不忙,侧身躲过,随后右肘高高抬起,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大刘后背。大刘闷哼一声,身体前倾,差点栽倒。
紧接着陈向阳瞅准大刘破绽,身形如电,飞起一脚,重重踹在大刘腿弯。
这一脚力道十足,大刘膝盖瞬间失去支撑,“扑通”一声狠狠跪地,整个人向前扑去,双手慌忙撑地。粗糙的地面擦过掌心,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白。
大刘只觉腿弯处传来一阵剧痛,像有无数钢针同时刺入,疼得他冷汗直冒,脸上五官都扭曲变形。“啊!我的腿!”大刘声嘶力竭地惨叫,声音在空旷的厂区回荡。
短短几分钟,众人就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
陈向阳拍了拍手,看着地上鬼哭狼嚎的众人,冷笑道:“惹我,你们还嫩了点。”
他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几步,突然停住,又折返回来。
大刘等人以为陈向阳还要动手,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停地颤抖,连忙求饶:“陈哥,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陈向阳冷哼一声,说道:“不许去医务室治伤,我们家秋楠正忙着呢!”
说完,陈向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只留下地上众人面面相觑,在尘土中暗自懊恼。
陈向阳离去后,空旷的厂区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大刘捂着淤青的脸颊,在地上艰难地翻了个身,瞥见周围兄弟们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心里窝火极了。
这时,一个工友捂着红肿的眼眶,气冲冲地朝大刘吼道:“大刘,你看看这事儿闹的!
都怪你,也不事先打听清楚,就贸贸然找人家麻烦。人家陈向阳一看就是练家子,这下可好,咱们几个全成了他的活靶子!”
另一个工友揉着酸痛的腰,嘟囔着:“就是!那向阳红餐馆的庆功宴也泡汤了……”
大刘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庆功宴是没了,但南易那家伙得摆一桌压惊宴!这顿饭他绝对跑不了,不然哥几个这顿揍不就白挨了?”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附和。一个工友附和道:“大刘说得对!南易不仅得请咱们吃饭,还得出医药费。这主意本来就是他出的,现在出了事,他必须负责!”
大刘挣扎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要是南易敢不答应,哼!咱们打不过陈向阳,还收拾不了他?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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