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火了!想我冷锋一手策论震惊世人,另一手刀法举世无双,更是是镇魔司的见习行走!代表的是皇朝的脸面!岂容他如此羞辱?”
“我当场就想拔刀!想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拳头为什么这样硬!”
“结果还没等我动手!苏眉却先皱起了那好看的柳叶眉,用一种虽然依旧柔软但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威严的语气,对着齐知远说道:‘师兄慎言!这位小哥乃是镇魔司的客人,也是前来协助我等处理魔窟事宜的同道。你如此出言不逊,岂非有失我稷下书院的待客之道?这等言语不要再说,莫要引火上身!’”
冷锋说到这里,脸上再次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嘿嘿,苏眉那时候喜欢捉弄我,但关键时刻还是向着我的。”
云逍和丹心再次对视,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这位都尉大人他的“自我感觉良好”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后来呢?”云逍忍不住追问道,他现在对这堪比“八点档狗血言情剧”的后续发展,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云逍手上的瓜子越来越少,这故事太好磕了。
“后来啊……”冷锋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怀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我们三个竟然稀里糊涂地成了还算不错的朋友。”
“虽然我和齐知远那狗贼依旧是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掐。但苏眉那丫头很喜欢看我们两个斗嘴,每次都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支。”
“我们三个也曾一起在闻道山上看日出云海,在杏花林中饮酒作诗,在藏经阁里探讨古籍奥秘。”
“那段日子虽然短暂,却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最开心、也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冷锋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和沙哑,眼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
云逍和丹心都沉默了。他们能感受到,冷锋对于那段逝去的青葱岁月,以及那个曾经活泼爱笑的苏眉,怀着极其深厚的感情。
“直到那一天。”冷锋的声音陡然转厉,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
“稷下书院要举行数十年一次的‘首席大弟子’选拔大典!胜出者,不仅能获得书院的无上荣耀,更能得到掌教亲传,甚至有资格接触到书院最核心的传承秘典!”
“而苏眉以她那冠绝同辈的才华和悟性,以及在书院中无人能及的声望,毫无疑问!是那次选拔大典首席之位最热门、也最没有悬念的人选!”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毫无意外地夺得首席,成为稷下书院下一代最耀眼的明星!”
“我……我当时也以为她会像一颗最璀璨的星辰般,冉冉升起,照亮整个修行界!”
“可是……”冷锋的声音哽咽了,那双总是充满了锐利与坚毅的虎目之中,竟然涌上了一层湿润的雾气。
“我真傻……真的……”
“我当时竟然没有看出来!”
“——齐知远那个狗贼!他竟然对首席之位也存了觊觎之心!”
转而冷锋的声音低沉了些。
“他确实有几分小聪明,仗着他老子齐行天在书院的地位,平日里行事便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底气。但要论真正的天赋与心性,他……哼,给苏眉提鞋都不配。”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又或者是在回忆着某些不愿轻易触碰的片段,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怀念,有惋惜,也有深深的遗憾。
“你们是不知道,”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当年的苏眉……在整个稷下书院,那是何等的……耀眼夺目。”
“她出身极其普通,据说只是青徐州某个偏远小镇的农家孤女,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但其聪慧绝伦,博闻强识,简直不像凡人。 据说,她十五岁那年,仅仅是在书院山门外的‘问心壁’前静坐了三日,便引动了那块沉寂了数百年的‘圣贤石碑’产生共鸣,有紫气自东而来,绵延三十余里,惊动了整个稷下书院。 ”冷锋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仿佛在述说着自家晚辈的辉煌。
“此事之后,她被破格收入内门,直拜当时辈分最高、据说已半只脚踏入‘亚圣’门槛的齐玄帧老夫子门下,成为其关门弟子,视为衣钵传人。 ”
“入学不足三月,便已通读【藏经阁】前三层所有典籍。 于儒家六艺、诸子百家之学,皆有过目不忘之能,举一反三之智。尤擅《春秋》微言大义与《周易》象数推演,常于讲经辩难之中,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观点新颖独到,言辞犀利机锋,令诸多成名已久的宿儒耆老都为之汗颜,自叹弗如。 ”
“更令人惊叹的是,”冷锋的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敬佩,“她修行浩然正气,更是一日千里,势如破竹。年仅十六岁,便已成功凝聚‘文胆’雏形,于‘祭天台’引动天地正气灌体,异象纷呈,霞光满天。 当时书院上下,都称其为‘千年不遇的儒道奇才’,是未来光大儒门、甚至可能触摸到那传说中‘圣人’境界的不二人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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