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凌少。”云逍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真诚”的笑容,“我云逍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我保证。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义父,当真如此吗?”凌风闻言脸色一喜,这事想来虽然自己可以不在乎,说归说,但没人知道岂不是更好。
“当然是真的。”云逍拍着胸脯保证,“不过,”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公事公办”的表情,“前提是,凌少得配合我。把能想到的所有可疑细节,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再给我说一遍”
他再次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好说好说,我连用了什么姿势都告诉你!”他声音很急促。
云逍:“.....那倒大可不必!”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凌风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他昨夜从进入“绾心小阁”到第二天清晨被小翠叫醒之间,所有能回忆起来的细节,事无巨细地,都对云逍又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云逍总结道,“绾绾姑娘,或者说,是控制着她身体的那个幕后黑手,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从你口中套取关于《太宗秘录》的情报。并且,在得知《太宗秘录》由我们诡案组保管之后,就完成了她的‘任务’。”
“应,应该是吧。”凌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那这就奇怪了。”云逍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困惑,“如果她的目标仅仅是套取情报,那在得手之后,为何还要对你进行‘深度催眠’,并且让你与一具早已死亡的尸体共度良宵。这不合常理。”
如果只是为了灭口,或者防止凌风泄露秘密,直接将他也一起害死,或者用更简单直接的方式让他昏迷,岂不是更干脆利落。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搞出这么一出“与尸同眠”的惊悚戏码。
难道,仅仅是为了恶心凌风。或者,是某种特殊的仪式需要。
那么为什么凌风安然无恙呢?
这才是整个案件中,最让云逍感到困惑和不安的地方。
凌风虽然不靠谱,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他毕竟是刑部尚书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又在镇魔卫历练过,修为也是实打实的元婴初期。
幕后黑手选择了凌风,说明一定有对付他的把握!
除非。
“除非凌风你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是他们不敢轻易动你。还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规避或压制你的反抗。”云逍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探针,紧紧地锁定在凌风的脸上,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出答案。
凌风被云逍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和那锐利的眼神看得一愣,也是有点茫然。
“特殊之处。我,我能有什么特殊之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又拍了拍自己那身价值不菲的锦袍,
“除了,长得比一般人帅那么一点点。家里比一般人有钱那么一点点。天赋比一般人高那么一点点。我,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二世祖啊。”
云逍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自我感觉良好地“凡尔赛”。
“我是说。”云逍加重了语气,试图将凌风那跑偏的思路给拉回来,“你修炼的功法。或者,你身上有没有佩戴什么特殊的护身法器。能够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抵御或削弱某些邪术的侵蚀。”
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否则,以一个能够操控尸体、施展诡异邪术的幕后黑手的实力和谨慎,绝不可能在凌风这个元婴期修士身上,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功法。护身法器。”凌风闻言,似乎终于明白了云逍的意思。他低头沉思了片刻,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护身法器嘛。”他摇了摇头,“我爹倒是给过我几件保命的好东西,但,大部分都在上次跟石轩那老王八蛋硬刚的时候给用光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儿,估计也挡不住什么厉害的邪术。”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过,要说功法。”
“我修炼的这门【紫微镇狱经】,”凌风的语气中,难得地带上了一丝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傲,“据说是当年我凌家先祖,在太宗皇帝麾下立下赫赫战功之后,由太宗陛下亲自从皇室秘库中挑选出来,赏赐给我凌家的镇族绝学。”
“这门功法,不仅威力强大,更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但却真实存在的皇道龙气。据说,对各种邪魔歪道、阴邪鬼祟,都有着天然的克制和镇压作用。”
“虽然我修炼得还不到家,那丝龙气也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凌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但,或许,正是因为这门功法的缘故,才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抵挡了那邪术大部分的侵蚀。所以,才能保住一条小命。只是,被迷晕了过去。”
皇族功法。蕴含龙气。克制邪魔。
云逍听得心中一动。这个解释,倒是非常合理。
如果凌风修炼的真是这种级别的功法,那他能在操控绾绾的幕后黑手的算计下保住性命,甚至只是被迷晕,就完全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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