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卫?诡案组?
这两个词,如同两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头!
他虽然只是个下人,但也知道,能挂上“诡案组”牌子的人,绝非善类。
那都是一群专门处理最诡异、最凶险、也最不讲情面案件的煞星!
而且对方竟然是玄字号成员,
镇魔司本就独立超然,不讲情面,不受一般机构制约,除了当今陛下,不听别人差遣。
他脸上的傲慢和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他连忙低下头,声音都有些发颤:“原……原来是诡案组的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恕罪!”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拉着自家那还在地上撒泼的少爷赶紧开溜。
然而,那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刻又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的赵衙内,却显然没有他手下这般“眼力见儿”。
他看到自家管事竟然对一个看起来比他还年轻的小子如此卑躬屈膝,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一把推开管事,指着云逍的鼻子,满嘴酒气地嚷嚷道:
“镇魔卫怎么了?诡案组又算个屁?老子是户部侍郎的儿子!绾绾是老子的女人!她死了!老子进来给她烧柱香!缅怀一下我们之间的深情厚谊!天经地义!你们凭什么拦着?!难道镇魔卫就能如此横行霸道,不讲王法了吗?!这事儿就算闹到刑部!闹到大理寺!本少爷我也有理说!”
他这番话说得是“理直气壮”,仿佛自己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正义之士。
云逍看着他那副色厉内荏、胡搅蛮缠的无赖模样,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殆尽。
他甚至懒得再跟这种蠢货多费口舌,只是冷冷地说道:“案情未明之前,此地已被封锁。任何人,不得擅入。再敢喧哗吵闹,阻碍公务者……”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杀气:“跟本官去镇魔司的刑讯司看看茶如何?”
“你……你敢?!”赵衙内被云逍身上那股突如其来的杀气吓了一跳,但仗着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性子,以及他自认为“高贵”的出身,依旧梗着脖子,就要往画舫里面挤,“本少爷今天还就非要进去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他身后的几个家仆见状,虽然心中害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跟着自家少爷一起往里冲。
旁边的李都尉和那几名巡城司的卫士,虽然也看不惯赵衙内的嚣张跋扈,但顾忌到他户部侍郎之子的身份,一时间也不敢真的动手阻拦,只能焦急地看着云逍,希望他能想办法处理这个麻烦。
云逍看着那如同发情公牛般直冲过来的赵衙内,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冰冷的寒芒。
他知道,跟这种蠢货讲道理是没用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更直接、更有效的方式,让他……清醒清醒。
就在赵衙内那肥硕的身躯即将撞到他身上的前一刹那!
云逍动了!
他并没有施展什么高深的法术或身法,因为修为浅薄,尚未习得,只是极其简单地,将丹田气海中那股刚刚突破到炼气七层的灵力,猛地涌向右手!
然后,右手成掌,看似随意地向前——轻轻一推。
砰!
一声沉闷的、如同皮革被重物击中的声响!
“嗷——!”
赵衙内发出一声比之前被扇耳光时还要凄厉十倍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一头高速奔跑的蛮牛正面顶中一般,直接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极其“优美”的、带着风声和……一丝不明液体的抛物线!
最后……“咚”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画舫门口那对用坚硬青石雕琢而成的、威风凛凛的石狻猊之上!
石狻猊依旧没事,只是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上面沾染的灰尘簌簌落下。
但赵衙内摔倒在地,气息不稳,后脑勺贴着地面,渗出丝丝血迹。
云逍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受着上面残留的那股虽然微弱但却凝练无比的灵力波动,心中也是微微一惊。
这姓赵的小子虽然看起来脚步虚浮,但身上也有至少炼气五层的灵力波动。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炼气七层的修为,在不动用“心剑”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能把赵衙内推个趔趄,或者给他点小小的教训。
却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显着”。
看来这一个月“仙武同修”的成果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上不少。
虽然与凌风那种真正的京城顶尖公子哥依旧没法比,但对付这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普通纨绔似乎已经绰绰有余了。
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过于“简单粗暴”的一幕!
那个刚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户部侍郎公子赵衙内被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脸上还带着伤的年轻人轻描淡写地一掌就给直接扇飞了。
那几名巡城司的卫士更是看得眼皮直跳,他们可是知道赵衙内的底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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