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照谦。
陆照谦一直没走。
陆隽深的双膝痛到发麻,脊背依旧没有弯下去。
夏南枝见陆隽深站起来了,走过去将穗穗拉回自己的雨伞下。
此刻的雨下得不大,但穗穗还是淋湿了,夏南枝带穗穗回去。
陆隽深望着夏南枝的背影,他知道夏南枝没原谅他,但穗穗会过来跟他说这些,说明夏南枝没让穗穗记恨他。
“穗穗,刚刚跟爸爸说了什么?”
夏南枝见穗穗刚刚说了好多话,但她站得远,没有听到。
“穗穗跟爸爸说要对妈咪好,不能再惹妈咪生气,爸爸答应了。”
穗穗回头看向陆隽深,陆隽深还站在那。
“妈咪,爸爸看着好可怜。”
“他哪里可怜了,他不可怜,等他回去又是高高在上的陆总裁了。”
“那我们要跟爸爸回去吗?”
“这个……等以后穗穗可以跟妈咪住,也可以跟爸爸住,但现在我们要走的话得跟司爷爷他们说过,这是礼貌。”
穗穗懂了。
虽然想跟爸爸在一起,但她其实也不太想离开司家。
因为司家所有人都很好。
夏南枝带穗穗回去换衣服。
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谁?”夏南枝问。
“是我。”是女人的声音。
夏南枝放下给穗穗擦头发的毛巾走过去,开门。
门口的女人一身旗袍,肩上披着一条浅色的披肩,长相大气温婉,一颦一笑优雅端庄,很有从前军阀太太的气质。
来人正是司九的母亲。
程月舒。
夏南枝很有礼貌,“司夫人。”
程月舒将一套衣服交到夏南枝手里,声音也温柔,“都淋湿了吧,我替你准备了一套衣服,是新的,快去换一下吧。”
夏南枝接过衣服,“谢谢。”
夏南枝正打算帮穗穗先换完,程月舒走了进来,“我帮穗穗换吧,你赶快自己先去换了,别到时候感冒了。”
说着,程月舒已经来到了穗穗身边。
穗穗在程月舒手里乖乖的,因为司九说过,他妈妈会变成大老虎。
穗穗不敢不乖。
夏南枝去里面浴室换衣服。
穗穗看着面前温柔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变成大老虎的呀。
“姨姨,你会变成大老虎吗?”
程月舒笑着,“姨姨怎么会变成大老虎?谁告诉穗穗的?”
“司九哥哥。”
听着穗穗软声软气,害怕自己的样子,程月舒就知道自己亲儿子在背后又造谣她了。
“这个死小子又胡说八道,等会老娘去扒了他的皮。”恶狠狠说完,程月舒又非常温柔,“哎呀,穗穗千万别信他,姨姨最温柔了,来,把手抬起来。”
穗穗这下更乖了!
程月舒替穗穗脱了湿衣服,拿大毛巾利落地给她擦干,正要替穗穗穿衣服时。
程月舒皱眉,盯着穗穗肩膀上的浅粉色胎记出了神。
“姨姨,你在看什么?”
程月舒手指轻轻抚过,喃喃,“穗穗,你这肩膀上的胎记……”
穗穗不解地眨眼睛。
程月舒摇摇头。
应该不会。
不会这么巧。
程月舒替穗穗穿好衣服,“没事了。”
夏南枝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抬头看到夏南枝,程月舒再次晃了下神。
某一刻,夏南枝有些像那个司家不能提起的人。
“司夫人?”
“司夫人?”
夏南枝连叫了两声,程月舒才反应过来。
“啊?你换好啦。”
“嗯。”
“穗穗也换好了,老爷子在楼下等你们,跟我下来吧。”
“好。”
……
司家客厅。
司老爷子喝着茶,看着面前的人,“你还是选择了原谅他?”
夏南枝,“没有,我只是……”
司老爷子笑了笑,“只是心软了。”
真正善良的人,无法做到狠心。
陆隽深跪在外面,对夏南枝也是一种折磨。
“你们打算要走了吗?”
夏南枝,“已经打扰很久了。”
“说好的三天住满吧,养了穗穗一个月了,我们也很舍不得穗穗。”
夏南枝低头看了眼穗穗,穗穗显然也不太想走。
程月舒也劝道:“是啊,你们就再留两天吧,而且今天天色也晚了,我们两个走也不安全。”
“妈咪,穗穗还想找司九哥哥玩。”
夏南枝只好答应下来,“好吧。”
穗穗一听开心得不行。
程月舒很喜欢夏南枝,拉着夏南枝去聊天,“南枝,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我们方便去拜访吗?”
夏南枝稍稍顿了顿,才开口,“我父母都不在了。”
程月舒拍了下自己的嘴,“我这嘴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夏南枝摇头,“没事的。”
“我能问问你跟陆隽深是怎么回事吗?你们离婚了,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对你并非没有感情。”
若是没有感情,那样一个尊贵骄傲的人,又怎么甘愿下跪求原谅。
程月舒清楚自己的丈夫很爱自己,对自己也是百依百顺,但她也清楚,自己的丈夫做不到这一步。
因为像他们这种人,长期身处高位,都太高傲了。
能低头低到这个地步。
说明他心里真的很在乎。
“我跟他的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他对我真的有什么感情,也过去了,他要结婚了。”
程月舒有听说过陆隽深订婚的事情。
程月舒拍了拍夏南枝的肩膀,语重心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离了就离了,会有更好的,比如我大儿子就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话题转变得太快,夏南枝猝不及防。
“司夜庭少爷?”
“没错,就是他,我儿子不比陆隽深差的,就是额……他可能有点小小的怪癖。”
“什么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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