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的指尖深深陷进床罩的褶皱里,指缝间漏出细碎的喘息。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顾燕南覆在背上的体温,还有那双手顺着腰线往下游走时,带来的战栗般的触感。
“别怕。”
顾燕南的声音哑得厉害,湿热的气息喷在元辰的耳后:“交给我。”
运动裤被轻易褪至膝弯,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在元辰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燕南看着那片细腻的肌肤泛起粉色,眼底翻涌的欲望终于冲破理智的堤坝。
他俯身将人圈在怀里,胸膛贴着元辰的后背,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中交织成鼓点。
元辰的身体起初还在发僵,后来便在顾燕南耐心的安抚下渐渐放松,像融化的糖块般软在他怀里,只剩下无意识的轻颤。
“哥哥……”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再是先前的怯意,而是混杂着依赖与情动的呢喃。
顾燕南咬住他的耳垂,指尖描摹着他腰间的弧度,动作里藏着压抑了太久的汹涌。
水晶灯的暖光漫过交叠的身体,将所有炽热的纠缠都裹进温柔的光晕里,仿佛要将这偷来的时光,在彼此的皮肤上刻得再深些。
窗外的风卷起纱帘又落下,像谁在黑暗中无声的叹息。
顾燕南吻着元辰汗湿的发,感受着怀里人急促的呼吸,忽然觉得胸口那点又酸又软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洪晚意在门口听着两人的动静,直到卧室里再没有响动,她才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翌日晚间。
顾燕南刚下班,洪晚意便穿着单薄的睡衣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还残留着公文包的皮革凉意。
睡衣的蕾丝花边蹭过他的手背,带着洪晚意身上特有的白茶香,与元辰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他心头发紧。
“晚意,你……” 他试图掰开环在腰间的手,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洪晚意却抱得更紧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声音轻得像呢喃:“我们订婚两个月了,顾燕南。”
她刻意咬重了名字,尾音带着点自嘲的颤音:“你当初求娶时说的话,都忘了?”
顾燕南转过身,看见她眼底的红血丝,昨夜定然没睡好。
洪晚意仰头望着他,月光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睡衣领口松垮地敞开,露出的肌肤白皙如玉:“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顾家需要继承人,我可以给你。”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衬衫纽扣,动作平静得像是在说天气:“今晚,我在卧室等你。”
顾燕南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想起元辰昨夜哭红的眼角,想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时的依赖,心脏像是被两只手同时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晚意,我们……”
“我在卧室等你。”
洪晚意打断他,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像羽毛拂过水面:“当初说好了,我们之间会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顾燕南站在原地,指尖的凉意顺着血脉往心脏里钻。
客厅的落地钟敲了九下,每一声都像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想起元辰此刻或许正蜷在主卧的被子里等他,那双总是湿漉漉的眼睛,此刻会不会又蒙上了雾气?
可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洪晚意卧室门缝透出的暖光,像道无声的枷锁。
当初求娶是真的 —— 顾家需要一位女主人,他选了自以为好拿捏的洪晚意,他说过会给她夫妻间该有的一切,包括一个孩子,一句句都还在耳边打转。
指节抵在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混沌的思绪清明了些。
元辰是藏在心底的秘密,见不得光;而洪晚意,是摆在明面上的责任,是顾家百年基业的体面。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着,脚步像灌了铅般往那扇门挪。
每走一步,都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望着他,带着元辰独有的、怯怯的委屈。
走到门口时,他停了很久,指腹在冰凉的门把手上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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