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特鲁斯阁下,你所说的指控与讽刺是那般的刺耳,但我们必须承认”
缇宁看着眼前挟持了自己的男人,提出了一个暂时的解决方法——【带领克拉特鲁斯前往命运神殿,去觐见预言的源头】
被神谕选中的人将会成为黄金裔,他们的体内流淌着刻法勒播撒的金血,获得来自泰坦的力量。
这便是有关黄金裔的预言。
但【我们只顾着解读那预言的碎片,从而忽视了那未被神谕青睐的人们】
“这位异邦的英雄获得了欧洛尼斯的承认,他能够挥使岁月的力量,重现过往的记忆”,缇宁侧过身指向一旁的穹。
“克拉特鲁斯,我们会带你前往命运重渊,在神殿内为你展示一切的起源”
这份提议被在场众人接受。
而克拉特鲁斯则被关押起来,作为处罚。
.....
不过在这场黯淡的剧目落下帷幕后,万敌还是没有忍住心中情绪:“吾师...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面对万敌的话语,克拉特鲁斯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只能长叹一声,如此回应:“自旧王死去,族人们便将复兴悬锋的希望寄托在了你身上...但你的迟疑却令我们感到恐惧,少主啊...”
“吾师,这还乡的执念便是我族的病根!凭你的智慧难道就看不出来吗?我一直徘徊的原因不正是这执念!”
“我不相信,你会看不清悬锋一族身上缠绕的命运!”
两人之间再度为了悬锋的未来,发生了争吵。
但这次,只是单方面的“质问”。
身为王翼冠军的克拉特鲁斯,像是自言自语般回应起来:“少主啊,你是如此的清醒,也如此的孤独。那满溢智慧的人,也无法逃离宿命,只能沉沦于世俗”
“如果你真的能够带领悬锋一族打破那染血的命运...就再次证明给我们看吧,就如你当时做到的那样...迈德漠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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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限制人身自由。
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若不是缇宁在劝说和顾忌万敌情绪,恐怕阿格莱雅早就用金丝将克拉特鲁斯绞死了。
毕竟,阿格莱雅也是在缇宝教导下逐渐成长的。
文艺复兴时期
“若不是缇宁出来劝说,恐怕悬锋和奥赫玛之间的隔阂要彻底显现了”
马基亚维利在克拉特鲁斯挟持缇宁的事情发生后,就彻底理解了万敌所担忧的事情。
正如他之前所讲,悬锋人早已忘却了纷争真正的意义,他们只是一味追寻力量与勇气。
克拉特鲁斯身为王师,他的智慧必然不凡。
难道他真的不明白,当挟持缇宁这件事发生的刹那间,就意味着悬锋人要面临一位执政千年的半神所展现的怒火?
不论他是否通过纷争的试炼,一旦缇宁出了意外,悬锋一族必然要在金丝的缠绕下被绞死。
“阿格莱雅能够在奥赫玛领导黄金裔千年之久,她如果真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恐怕早就沦为元老院的傀儡了”
“仔细想想,神话世界的一切果然都有其寓意”
马基亚维利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格奈乌斯。
他是尼卡多利理智的化身,也是唯一脱离封印的存在。
理智与理性。
这不正是悬锋人所缺失的事物吗?
【鲁莽和冲动早已融入了悬锋人的血脉】
他们有着【勇气】、【坚韧】与【牺牲】——同时在追逐那失却的【荣耀】
但是...如今的悬锋一族,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事物。
连纷争泰坦都在追寻的——【理智】
“往往命运早在故事的开端,便展示了一切的终局”
“但人们往往会视而不见。直到满身创伤,牺牲了一切后,才会发现答案早已彰显”
.....
当克拉特鲁斯说出——
【族人将希望寄托于王嗣】
【再次证明给我们看吧,迈德漠斯啊,带领悬锋一族打破那染血的命运】
【如此的清醒,如此的孤独】
这几句话时。
现实和神话史诗便彻底交织在了一起,那边是虚幻,那边是现实,已经很难分清了。
“人们都将希望寄托在万敌身上,只想推着他前行,只想推着他走上王座,只想推着他返回故乡”
“难怪身为悬锋庇护者的尼卡多利,也对现在的悬锋表达出失望”
“克拉特鲁斯,他的地位应该仅在万敌之下,属于悬锋一族第二顺位的领袖”
莎士比亚拿起手中的鹅毛笔,轻轻沾染了点墨水后,便在纸上写下了心中的思想与灵感。
这悬锋人与万敌之间纠缠的命运,实在难以言说,也实在难以理清。
而正是这种难以分说的命运,正是悲剧诞生的火种。
“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意味着他早已看出了悬锋人面临的困境”
“但他和悬锋人,却只是坐以待毙。他们捧着污泥将自己的双眼蒙蔽,仿佛这样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他们已经放弃了挣扎,认为人无法逃离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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