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仿佛给在场的众人都打了一剂强心针。
然而,唯独坐在炕头的大队支书赵德贵,嘴里叼着玉嘴烟杆,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栓子,这事儿你有十足的把握?”
赵栓连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大哥,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这可是县里张秘书亲口告诉我的。苏联援助的粮食走滨洲线,咱们红松屯最早也得等到小年才能盼到。”
“就陈家那情况,铁定挺不过去!”
赵德贵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我问的是这个吗?”
“他陈家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问……”
说着,他伸出食指,轻轻捻了捻。
赵栓瞬间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压低了声音。
“大哥,您就放心吧!三百斤!到时候还是老办法,在秤砣上动点手脚……”
赵德贵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那就行。”
“大家都给我记住了,咱们赵家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抱团取暖。”
“如今这日子不好过,谁要是犯傻,谁就死得早!”
“那些饿死的,都是些坏分子,跟咱赵家没一点关系!”
赵春桃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突然,眼眶一红,“啪嗒啪嗒”地哭了起来。
赵春桃生得一副好模样,平日里就娇俏动人。
此刻这一委屈,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春桃,你这是哭啥呢?”
“大伯!”赵春桃见状,顺势一下子扑到赵德贵的膝头,声音带着哭腔,娇嗔道。
“您就一点都不关心侄女儿嘛~”
赵德贵脸上原本的严肃瞬间化为一抹宠溺:“春桃这说的什么话,大伯最疼的就是你了。”
赵春桃抽抽噎噎地,硬是把眼眶揉得更红了,娇糯地说道:
“那您光一门心思地想着弄粮食,都不管侄女儿被人欺负了。”
说着,她还故意在自己崭新的袄子上扯出一个口子,添油加醋地说道。
“陈青山今天撕坏了我的衣裳,还口出狂言,说咱赵家啥都不是,就是个屁。”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掐着眼尾,又挤出了两滴泪。
“反了他了!”
赵德贵手中的烟袋锅子重重地敲在炕桌上,“乖侄女儿,你别哭,大伯绝对不会饶了他!”
“三天后,要是他还不上粮食,老子就给他爹挂上‘破坏统购统销’的牌子!”
“先饿他家一个月,再把他们一家都扔进牛棚去!”
“现在就先让他们得意几天,今天乡亲们可都看着呢,这还粮食也就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放心,他们陈家啊,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往后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赵春桃终于满意的露出一抹满意的阴笑,娇声说道:“还是大伯最宠我了。”
窗外,北风裹挟着雪粒子,狠狠地砸在窗棂上。
恰似饿极了的狼群在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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