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有些飘忽，动作却很快的将楚应池脖子上的伤痕给治了个大概。

“既然没事，今夜的事便忘了吧。”

少年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白皙的指尖泛着莹莹光芒，轻而易举的勾出楚应池的记忆，随后彻底粉碎在他手中。

他看着指尖勾出的鬼气，似乎逗弄般的几个眼神回转。

季清尧在思索，随后又将净化后余留下来的一丝鬼气弹回了楚应池的体内。

只剩下这一丝，藏在楚应池的识海深处，受他掌控，被师兄驱使。

今日，他既保了楚应池的命，往后，这一丝鬼气，便是师兄的护身符，探路石。

毕竟，在既定的事实中，楚族对师兄并不仁慈。

少年人的身躯在地面上倒出影子，缓缓拉长。

似乎听得见少年呢喃细语，今日过后，他不会再效仿楚忧师兄穿红衣了。

红色太热烈了，他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背不起这份热烈了。

……

楚应池睁开眼时，眼神茫然，识海深处密密麻麻的痛楚陡然增生，又突然归于平静。

像是做了一场梦，他不是因为建造洞府灵力枯竭在打坐调息吗？

怎么会突然昏睡？

脑袋还这么疼，张了张嘴，喉咙也是火辣辣的疼。

可是并没有受伤的痕迹，灵力运转全身也没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晃了晃脑袋，神色犹疑，“怎么感觉……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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