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培叹了口气,她觉得郇启时反应不对,又指不出来哪里不对,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涩得发闷。
她是直接捧着奖杯来的,那东西现在就放在离她两步之遥的桌上,旁边地上行李箱敞开散落着,小一号的同款奖杯就随意扔在其中。
这不是郇启时的风格,未收的行李箱是,随意对待自己比赛成果也是。
“我不是很饿,点的餐你自己吃吧,我回去睡会。”两个人情绪都不对,张文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啥。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朝人走了两步,伸出手摸了摸郇启时有些凌乱的头发,给人理顺了才松开,顺毛的郇启时才是最帅的。
“好好睡一觉,下次拿回来。”她小声说完,转身脚步飞快地离开。
关门声很轻,却震得郇启时半晌没有动作。
想揉头发发泄,顿了一下,拿起左手腕的串盘个没完。
视线落在张文培留下的橙色袋子上,还是起身走近打开了。
里面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奖牌以及一张纸条——帮我一起带回家吧。
郇启时看了半天才回神,怎么可能不懂呢,她说这奖杯有他一份,所以不要难过,因为殊途同归。
一边暗骂自己小心眼,又敬张文培的坦然。
“对不起啊小豆包。”他给人发消息道歉。
“如果要并肩同行,跑得快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因为跑得慢的那个人在痛苦,我不想你难过。”
所以郇启时,我理解你的挣扎,你也不要对产生的坏情绪有所负担。
————
安慰归安慰,生气还是要生气的。
果然一大早准备回国的国乒大部队有人又在站岗了,张文培跟周围一圈人聊得火热,愣是没理旁边来回晃悠试图引起关注的某人。
搁着老远的何斫珈看着那人晃晃悠悠没个正形,一双眼睛不是看手机,就是粘在张文培身上的大脑袋儿,翻了个白眼。
伸手接过阳阳递给她的咖啡,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小声嘀咕道:“这人也是奇怪,你说输一场比赛而已,这还闹上了,培培昨晚翻来覆去搞得我都没睡好。”
“奇怪什么?张文培惯的呗!你看她那眼神,看着跟其他人聊天,那余光扫得多明显谁看不出来,你下次提醒提醒她吧,眼睛大了也不好,藏不住!”
“你没看今天群消息啊?”何斫珈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捂嘴小声分享八卦。
“啥事啊?有新瓜啊?”阳阳拿出手机,自觉降低分贝。
“啥新瓜老瓜的,郇启时昨天大半夜不睡觉唱《丫头》,给王一迪气得在群里嗷嗷叫,点名问楼上是谁在扰民。”何斫珈真的有点乐不可支,真不知道郇启时怎么想的,每天创造一个新乐子。
“真的假的?发平台了?”孙明阳翻着聊天记录,这人唱歌就跟被人捅了好几刀一样,疼得要死也不知道哪疼。
“某平台发布了都,你点进去看看有惊喜。”吃瓜也分吃得好的和吃得不好的,她算是个吃得明白的。
“不是,为啥啊?我真不想听他唱。”孙明阳觉得没必要糟践自己的耳朵。
“划到1分52秒,你看看。”何斫珈拿过来手机手动帮了她一把。
“卧槽,这啥呀这,哎哟酸死我了。”孙明阳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我,会是你的将来。哎哟我真得是,我能过去给他两脚吗?”
好好的大老爷们天天整这酸文嚼字的,酸得她发麻。
“体育界的诗人,张培培看到了?”孙明阳真觉得张培培爱好挺独特的。
“肯定看到了,这首歌凌晨一点多发布的,这人两点睡的。”何斫珈隐去了半夜看到人翻行李找耳机,搁被窝震动的细节。
“这谈了啊?”这都没搁一块不应该啊?
“谈不谈的不知道,反正宿舍里一个奖杯都没有了。”至于放哪里了,大概某个家吧。
“玩灯下黑啊?”这可以啊,挺聪明啊这俩人。
“且看着吧。”就这两人黏糊劲,能瞒多久。
“珈珈。”
“嗯?”
“你有做八卦记者的潜质,实在不行退役混娱乐圈去吧。”
何斫珈转头看孙明阳,提醒自己有时候发现事情真相不是自己太聪明,而是身边人脑壳缺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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