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浪漫。”
——前言
郇启时曾为她打过架,此事她后来才得知。
那是体局操场。
不过下午八点多钟的光景,不少人饭后在操场遛弯,也有些人消消食,准备回去加训。
难得的是,队里的广播竟放起了音乐。
广播的背景音乐从《canon》切换到了《unamattina》。
操场角落里,两个男人正低声交谈。
“一队那个小圆脸,确实不错,瞧着嫩得很。”
“你恶不恶心,那分明就是个小孩。”刘海涛一脸嫌弃,显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这人真没眼光,脸蛋清纯,腰肢纤细,性格又好,肯定玩得开。”徐昆叼着烟,吐出一缕烟圈,话语轻佻,脸上表情更是露骨。
“你这人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那小姑娘可是有人护着的。”
河北队的倒没什么顾忌,小女孩看起来单纯好骗些,可那京队的也看得严、护得紧。
“切,他不就是馋那块肉,想咬上一口?都是男人,谁比谁高贵?我先尝尝鲜,回头再让给他,京队也没多少话语权,说句纸糊的豪门也不为过。”他背后又不是没人撑腰,京队还没他省队有实力呢。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人都是有潜力的,没必要去惹事。”刘海涛眯着眼劝道,他比这人清醒,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碰不得。
“这女生都一样,给点关爱就上钩,哄两句就能得手,你说那小身板带劲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倒,衣领被拉着挨了一拳。
男生脸上带着怒气,绷着身子站着,地上投下大片阴影,让人看不清面容。
徐昆疼得直抽气,背着光仰视,隐约可见那稚嫩却英气的五官轮廓。
他顿了几秒认出人来,嘴一张就是污言秽语,“妈的,怎么你玩过了?关你鸟事!”
“你嘴巴吃屎了?臭味我隔老远都闻到了,不愿意当人,直接当狗去得了。”郇启时握着拳头,想再揍他一顿。
旁边的刘海涛拦了一下,“唉唉唉,郇启时,他也就是嘴欠,你别在意别在意。”
郇启时扭头看他,语气不屑,“你算哪根葱?”
“纸糊的豪门啥样我不知道,但是揍你一顿的后果,我还是承担得起的。”他挥开旁边人阻拦的手。
“我草你妈,你还真觉得你牛逼了?”徐昆梗着脸回道,操场这么多人看过来,他被下面子,哪里还忍得了?
两人随即扭打起来,被后面的几个人慢悠悠拉开。
“啥时候垃圾都到体局来了?这傻逼言论要是到教练手里,你说这事怎么处理?”王成册一边拉偏架,一边帮忙扯着人衣领。
“不知道呢,这语言猥亵女运动员是个什么章程,再加上打架斗殴,不能退回省队吧?”梁锦坤少有的上前去,踹了他一脚,在这欺负谁呢,人渣!
刚刚的言论,他都录音了,这事就算闹大了,也分得清是非对错。
“别拦着,让他揍。”马龙站在一旁不阻止,半大小子打一架能怎么样,他能顶着。
这下更没人敢拦着,郇启时狠狠出了口气才罢休。
男生仰面摔倒在地,扯着脖子鬼嚎,狼狈地翻转了一圈,趴在那里,“噗噗”往地上吐血水,眼泪鼻涕混着泥土糊了一脸,旁边还有沾满他唾沫的烟头。
郇启时下手没个轻重,但控制着力道,看着严重,其实顶多是个皮外伤。
“等着你跟教练告状昂,你要是不把我整回去,我就把你退省队去。”郇启时声音带着怒意,什么狗杂碎,在国家队呆着也纯是浪费资源。
等人离开后,刘海涛才扶着人起来。
徐昆吐了口唾沫,眼神里带着恨意。
其实,这几个人好不容易溜达着到操场上聊聊天,正巧又是马龙和梁锦坤比赛回来,本来正高兴呢。
“录音发我一份。”马龙朝梁锦坤道,“其他事情我来处理,你们几个不用管了。”
可大可小,这事说到底不光彩,对面也能吃个哑巴亏。
“之前教练说多护着点,现在知道啥意思了吧?”他低着头把录音给秦教练发过去,又说明了一下情况,转过头问郇启时。
很多人从小就打球,凭借着几分天分走到这里,往上不努力就半空悬挂着,三观随着五官跑,比起别的,时间一久失了本心,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混没了。
张文培踩着十一点结束训练回到寝室,今晚上是何斫珈陪着她拉了会球。
跟郇启时打了声招呼,晚上也没见他人影。
王满鱼在寝室多少有点抓耳挠腮,想着跟人说两嘴,看她正乐呵又憋了回去。
“回来了?大头送你回来的啊?”她半躺在床上,看人在那收拾训练包,小声打探。
“他今晚没加训,我都没看到人影。”
“晚上没去操场溜圈啊?”
“没有,今天不在状态,多练了会。”
王满鱼闻言没再出声,这人最近没有主管教练,都是自己在练球,成绩时好时坏,也不知道教练组接下来都是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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