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是喜欢,栽跟头也喜欢。”
——前言
“你怎么每次都站这儿啊?”张文培走近,郇启时果然又站在那个老位置。
“我跟这块石头有缘呗,都快被它‘感化’啦。”郇启时打趣道。
“啥意思?”张文培一脸疑惑。
“我每次都问它小豆包咋还不下来,来这儿还老蹭它两脚,时间一长,我看看能不能把它磨平了。”郇启时说着,捏了捏张文培的脸,晃晃悠悠地带着她出门。
“出去走走?这阳光都难得一见呢。”
“我今天一睁眼,就觉得今天阳光真好。”
“睡到这时候,昨晚几点睡的,熬夜了吧,小豆包。”
“最近有部剧可好看了,鳗鱼他们推荐给我的,我昨天就多看了一点点。”张文培乐呵呵地伸出手指比划着一点点的手势,“那男主角可帅可有魅力了。”
“比我还帅啊?”郇启时追问道。
张文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肯定地点点头,“他帅。”
“哎哟,小豆包,欠揍了吧,我不是最帅的吗?”郇启时作势要拉她过来打两下,到底还是没舍得。
“我还生着气呢,你别欺负我。”
“一码归一码,高低得给你扳扳审美,最帅的那人必须是我。”
“吃完饭再扳,我饿了。”
眼看着张文培越走越快,郇启时连忙快步跟上。
跟上次来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桌上花瓶里插着几支向日葵。
张文培换了鞋,往沙发上一瘫,转头就喊饿:“哥哥,我饿啦。”
郇启时把她的鞋子收好,无奈地走向厨房:“哪敢饿着你啊,等会儿就好,很快的。”
他端着果盘放到茶几上,“先吃点水果,iPad密码你知道,无聊可以看剧。”
“这向日葵新买的啊?”
“早上买的。”
“看着挺新鲜的。”
“你没话说了?”
“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嘴甜的小孩有糖吃。
“这还差不多。”
得知郇启时和王满鱼搭配混双时,张文培心里有些不安,这些情绪还被郇启时的行为进一步放大了。
其实队里谁和谁搭配,上了球场,两边都只能是运动员,都得全力以赴。
公开赛的训练场,张文培拎着包刚走近,就看见郇启时和王满鱼在训练混双,肖指导在旁边看着。
郇启时的状态明显很兴奋。
“我跟你说,张文培护台现在进步可大了,不过她有时候动作可好笑了,就像这样……”
“她正手厉害,但反手就弱一些,可以考虑打左半台。”
“她个子不高,大角打得不错,咱就商量商量怎么垫球、怎么拉球就行。”
“得赢,必须赢。”
张文培默默路过,连招呼都没打。
赢我吗?郇启时。
哪怕王满鱼悄悄提醒了一下郇启时,他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往后退了两步。直到余光瞥见张文培走到鑫哥旁边准备拉练。
“自求多福吧。”王满鱼嘟囔了两句,便不再言语。
“没事,小豆包不会往心里去的。”
王满鱼看着某人胜券在握的表情,真是无语了,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郇启时口中那个“大人有大量”的女孩,从入场开始就没看他一眼,甚至比翻白眼还严重,直接扭过头去不看他。
郇启时愣了一下。
他仔细回想,也没想出自己哪里惹到她了,早上出门两人还互相加油打气呢。而且他说的那些技战术都很浅显,熟悉彼此打法的运动员都知道彼此的优缺点,大多数实力相当的还得看赛场上的临场发挥和算球能力。
这场比赛,从开始的小心谨慎到后来的互相打气,郇启时忍不住看向对面的人,太熟悉了,对面站着的人太熟悉了,彼此都知道打哪里对方最难受。
球馆顶灯像一枚发烫的银币悬在穹顶,将几个人的影子钉在深绿色的胶皮球台上。
橡胶地板蒸腾着陈年樟脑味和咸涩的汗汽,混着碳纤维底板特有的金属颤音。
第二局7:9落后时,郇启时突然变换发球套路——他屈膝侧身的动作像绷紧的弓弦,球拍从腰间斜劈而出,本是凌厉的侧旋急长球,却在触台瞬间诡异地减速,化作短促的逆旋转。
张文培踉跄迎前搓接,球竟在拍面外沿擦出,斜飞三米后坠地。
他发球时,球拍引至左腰侧的幅度比往常大了一些,挥拍轨迹呈“S”形,触球刹那手腕猛然内收,让本应强烈上旋的球在摩擦球体时突然“刹车”,形成诡异的逆旋转。
张文培球拍迎击时,拍面角度过早竖起,本该搓出下旋的胶皮反而刮中球体底部,失去摩擦力的球像被弹弓击出的石子,带着侧旋划出弧线。
“卧槽。”张文培看着打飞的球,气得问候起对面的郇启时亲戚。
“培培,你上头了。”许鑫和张文培配合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她这场比赛有点冒进。
“控制一下,还有你别给我那么多手势,怎么打你告诉我,我看不懂你的手势。”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的,许鑫皱着眉打得不舒服,他看也只能看懂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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