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跟他说的,闹钟吵不醒我的话,让他给你打电话。”张文培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开口。
“为啥啊?”王满鱼一脸疑惑。
“因为闹钟都吵不醒我,他打电话我也接不住啊。”张文培理直气壮道。
她睡眠一直很好,睡舒服了就赖床,从小就这样。
在王满鱼无语的表情中,她磨磨蹭蹭地下了床往洗漱间走去。
“鳗鱼,我的牙刷呢?”
“你昨天是不是收拾行李时放行李箱了?”
“嗷嗷,那我拿一下。”
王满鱼听着她奶呼呼的小嗓音,无奈又气笑了。
醒了也睡不着了,她给还在发消息问的人回了句:醒了。
“你牙刷牙膏放背包里吧,我把行李箱先给你拎下去。”她还是先把这小祖宗伺候走了,不然叮叮当当还得磨蹭好一会儿。
“姐姐,你最好了!”小姑娘夸人自带甜味。
“哎哟,你可别夸了。”
她们寝室住在3楼,老旧公寓还没有电梯,王满鱼一边拎着行李,一边吐槽这是装了几块石头啊。
郇启时在楼下转角等了一会儿了,行李一早就拎到集合点让薛翡看着呢,这时他手里就只拿了两份早饭。
“满姐,这边。”看着人拎着行李箱下来,他一想就知道是张文培的。
“哎哟,我真是服了。人还在上面洗漱呢,你俩也真行,一早把我折腾醒了。”王满鱼都没力气吐槽了。
“知道会吵醒你,给你带了早餐。”郇启时笑着接过行李箱,把其中一份早饭递了过去。
“行了,早餐我收了,我先上去收拾东西准备上训,顺便把人给你拎下来。”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她王满鱼懂。
“还有半小时,让她收拾就行。”郇启时看了看时间,来得及。
“郇启时...”王满鱼深吸一口气。
“我不建议你一大早的,就这么刺激我!”说完扭头就走。
小姑娘下来得很快,郇启时看着慢慢悠悠朝自己走过来的她直乐,一缕头发炸成了毛,随着走路的步子一颠一颠的,跟宝宝天线似的。
“哟,小豆包。带着你的信号塔下来啦。”他姿态懒散地一手抄着兜。
“啊?啥呀?”她从他手里接过早饭,歪着头抬脸。
“我说,昨晚上跟外星人对信号,你忘记关闭信号源喽。”他伸手想把翘起的头发给她扒拉下来。奈何天线太顽固了,还是有点翘。
郇启时不死心地继续扒拉,把人脑袋按得直往下落。
“你一大早发什么疯呢,别扒拉我!”张文培打了他一下,往旁边躲了两步。
“哎哟哎哟,怪我,给小豆包摁得成小豆饼了。”他语气戏谑,不动声色地又靠近了两步。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嘴脸,张文培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咬了口小笼包往前走。
“你是真习惯啊小豆包,我是你陪练加安保啊?”郇启时也习惯了,拉着行李箱跟在旁边。
“不是,你是我最喜欢的哥哥。”张文培直觉这个时候应该嘴甜一点,果然看到某人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比你大胖哥还好啊?”
“比大胖哥还要好。”他想听她就满足他。
“这是南门的小笼包啊,你起多早啊还来得及去买。”
这人精力旺盛,她都佩服得竖起大拇指的程度。
“头发长了,一早去剪了个头,你前两天不是念叨这口,哥在你比赛前让你吃上感动不?”说完撞了撞她的胳膊。
前两天就吵着要吃了,一直没工夫去给她买。
“感动感动,就是没醋没辣椒。”张文培吃得摇头晃脑,这包子真香得不行。
“比赛回来哥再带你去吃,这次就将就点哈。”郇启时觉得张文培就算是只小白眼狼,也被他养得熟熟的,他也乐意供着。
两个人晃晃悠悠地到了集合点,任劳任怨的头师傅把她的行李箱放好才上车。
看到朝自己招手的小人,他径直向后面走去。
“大头,你不坐前面啊?”徐英彬开口问道。
“你喊他他能应啊,没看到张文培在后面呢。”薛翡扯了扯徐英彬的袖子,这哥们天天跟狼见到肉似的,那黏糊劲都没眼看。
“这不是和培培配混双吗?我俩讨论一下技战术。”郇启时匆匆甩了个理由就往后走。
“不是,啥情况啊?”徐英彬看了眼坐最前面的教练,转头小声问后座的钱天一。
“好哥哥好妹妹。”钱天一翻了个白眼。
“你逗我呢?真没情况啊?”谁家兄妹是这样啊,真当他没妹妹啊。
“你可以不相信郇启时,但是你得看看张文培。”钱天一指了指搁后座傻笑的女孩,那悦耳的笑声跟铃铛一样,在前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确实,没长开呢,大头也不至于。”徐英彬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真的要讨论技战术吧,暗暗反思自己还是不够努力。
目睹这一切的薛翡暗暗撇撇嘴,一群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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