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踏踏实实做个小孩。”
——前言
“谁?谁给你起外号了?”
郇启时“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一个个闲得没事干了是吧?我陪你去找教练!”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给起的这外号?这不就是语言霸凌吗?
想起之前他在队里受到的风言风语,郇启时气得脑袋发懵。张文培本该乐呵的,不该承受这些。
“他们说我不配跟你打球,说我啥也不懂。”张文培呜咽着,更多难听的话她埋在心里说不出口。
“你少理他们,跟你搭档的是我,跟他们有半毛钱关系?一个个都闲疯了吧?嘴怎么这么欠呢?”郇启时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气得揉了下脑袋。
妈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培培,你别怕,我陪你去找教练说明情况。”
“我给龙队和文姐打电话,该训的训,该罚的罚,咱不受这委屈。”
“不要,她们本来就不喜欢我。”张文培下意识地反驳,拉住他的衣摆,她害怕情况变得更糟。
“培培不怕,你头哥在呢。”郇启时压着火气顿在原地,轻声安抚道。
这要是搁他们老家,给人家小女生起外号,都得挨好几顿揍。当然,他起的外号是善意的,跟这些人可不一样。
“乖,你先把包子吃了,吃凉的又不舒服,下午还有训练呢,不吃饭身体可受不了。”他说完伸手揉了揉小圆脑袋,这次小孩没躲。
她吃饭动作很慢,睫毛投下颤动的阴影,锁骨处蜿蜒的泪痕未消,宛如暴雨冲刷过的山脉沟壑。
郇启时看她哭得脸通红,却乖乖地坐在那儿啃包子,便往旁边走了两步给马龙打电话。
“歪,龙哥……”
“歪,文姐……”
停顿了片刻,他还是编辑了条短信给女队教练发了过去。
于是,在没有混双课程的下午。
“小豆包儿,饿了没?我给你带了面包。”
“小豆包儿,买多了绿茶,喝不喝?”
“小豆包儿,休息会儿,再拉容易受伤了。”
“小豆包儿,晚上跟我出去吃饭啊,你坤哥拿奖杯了。”
“小豆……”
不是,这人干嘛呢?这是女队啊,他领着一帮男队老往一楼跑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干架呢。
人家张文培在训练场那头呢,他在这头喊啥啊?就他嗓门大啊?送个饮料、送个面包的,一次性送完不行吗?众人真是无语了,好好的课间休息全被他搅和了。
每次他一嗓子嚎下来,整个训练场都悄无声息的。
有几个和男队熟悉的女运动员还能凑近了问啥情况。
“小胖打比赛前嘱咐了,要多关心关心他妹,人都要回来了,我们得跟大头一块送送爱心,不然晚上这顿饭吃得良心不安啊。”
“那郇启时这是喊啥呢?”这人吃兴奋剂了吧?又不是他拿冠军。
“他能喊啥,这不是关心他搭档呢,好不容易有个满意的,那不得盯紧了。”
“你别喊了。”看着某人再次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她这边来,张文培走近低头扯他的衣角,想了想觉得不够,又抬手拍了拍某人的腰窝,给人拍得一激灵。
郇启时目光犀利地扫了一圈训练场,这才低头看见小姑娘脸蛋通红。
“我没喊,我这不是觉得你中午没吃饱,给你送点零食吃嘛。”郇启时柔声细语地开口,生怕再吓到她。
他下楼梯吼第一嗓子时,心里也有点紧张,但想起中午张文培哭得红肿的眼,就觉得胸口发闷。
“我先震震那些碎嘴子。我回去想了想,等龙哥和文姐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直接处理了再给你得罪人,再让你受委屈啥的。”
闫桉说女孩子心思弯弯绕绕可多了,处理不好只会让小豆包处境更尴尬。
“哥哥,我不委屈。”看他一趟趟跑来关心她,她已经好多了。
“刚刚闫桉哥陪我拉了会儿球呢。”
她不是不明白,今天下午男队轮流来了,好几个人陪她打球,一会儿来人陪她拉几个,一会儿来人教她练习发球姿势,她心里正感动着呢。
“晚上你哥回来我们攒了个局,带着你去吃饭。你看看要不要带两个朋友啥的,我跟满姐同姐打好招呼了。那你有事就给我发信息哈,我给你拿了几瓶水,你分分,昂?”
“嗯嗯。”张文培乖乖点头。
“下训我来接你,搁这儿等着我就行。”郇启时再次不放心的叮嘱。
“知道了,你好好练球。”张文培都觉得这人有点啰嗦了,她现在都快成训练场的猴子了,谁都过来瞧两眼。
“那可不,你哥努力着呢。”郇启时摆摆手走了。
看着人走远了,张文培擦擦手里的拍子收回了目光。
她觉得,郇启时挺帅的。
郇启时走后一楼女队训练场。
“培培,你和郇启时关系这么好啊?”
“嗯,我这不是他搭档嘛。”
“培培,郇启时是不是在追你啊?”
“没有没有,这是我哥。”
“培培,大头为啥叫你小豆包啊?”
“可能觉得我脸比较圆吧,他说像他老家的特产。”
今天下午二楼男队训练场。
“闫桉哥,打几个球啊,你要是输了,去给小豆包儿指导指导。”
“咋的?”
“赢了我给你买饮料。”
“柳钉,来,拉几个,输了陪培培去拉几个球啊。”
“来。”
“大翡,来两局啊,赢了我晚上给你打水,输了你去一楼陪练半小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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