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培第一次见到郇启时,是在10年的河北保定。
那时,她不过才接触乒乓球几年,正如老杨所言,她的球技虽不乏灵性,却略显稚嫩。
自五岁起,她便在父母的支持下开始学习乒乓球。他们从学校旁的商店花了四块钱为她买下一副球拍,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响,她踏上了属于她的梦想之旅。
孙父和高女士因工作繁忙,最初只希望她能通过学习乒乓球锻炼身体,后来被老杨看重后进了省队,她从小好像就是那种听话刻苦又努力的人,省队教练老杨不止一次说她是脑子里只有乒乓球的人,打起球来外界的很多事情她都不在意。
每次都把球筐装到最满,口袋里多塞几个鼓鼓囊囊,地上打落的球每次都会抢着去捡,有时候高女士送她上训还会帮她多塞两个在自己的口袋。
她可以五点爬起来打球,又愿意十点多才休息,哪怕在家里也会拿个球拍练习发球,一遍跟奶奶演示教练是这样发的,一遍转个身说这球她需要这样来接,奶奶看她回家也练个不停脑门全是汗,宠着她让她休息也是不肯的,这一练就是五年。
她自小成绩不错,也没有遇到专业还是普通学生的选择题,从进省队开始就在队内大循环保持着前两名的成绩。
训练认真也要求队友训练认真,一失误就得告诉人你那里打得不好,要怎么防回来,队内的冠军除了她也没有别人,而打到冠军是可以和教练组合照的,所以后来省队流露出来的照片里,一个小姑娘和一群老大爷的合照,人朝着镜头咧着嘴笑,比老大爷都看起来稳重不少。
她自小惧怕打雷,家里人也不放心她住在省队,幸好家离省队不算太远,于是总是接送她上下训。
盛夏周末的清晨,天边初露鱼肚白被染上一层淡蓝,大自然最温柔的笔触在宁静的画布上轻轻勾勒。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新与露水的甘甜,深吸一口,仿佛能洗净都市尘嚣带来的所有疲惫。
街道上,为生活奔波的人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出现,晨起看人脚步都是轻盈而有力,混合着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
张文培坐在后座催促妈妈骑的快一点,“老杨一会就出发了妈妈,你得在时间里把我送到。”
她无暇顾及路边花坛里是否盛开着争奇斗艳的花朵,吸进一口芬芳,便觉得这是一个舒适的清晨。
“你别着急,这红绿灯都是有规律的。妈妈跟杨教练说好了带你,肯定让你去的。”这小脾气也不知道遂了谁,一大早起来就站她床头扯着嗓子叫她起床,一会懒觉都不让人睡。
周末省队其实是休息的,她当惯了老杨的跟屁虫,虽然不知道老杨去保定乒乓球训练基地做什么,但是在哪里训练不是训,队里的人跟她打球老打不赢,去别的地方多打几个球多好。
“杨教练。”一路骑车到省队,正好看到杨指导站在门口角落抽烟,省队内这会没几个人显得多少有些空旷。
高女士给人打招呼后,停下车等闺女下来后将书包递了过去。
“嘟嘟妈妈。”将未抽完的烟掐灭,杨九呈散散身上的烟味才往前走了两步。
“这孩子吵着非得跟着你去,在家里闹腾的止不住,你看看还得给你添麻烦。”高女士带着笑意吐槽道。
“哪里添麻烦,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我高兴还来不及。”杨九呈摸摸身旁小姑娘的圆脑袋,“这是又剪头发了,这发茬又刺手了。”
“嫌遮挡视线,出汗多也怕她着凉,索性都给她剪了。”越短越好,打球时出的汗多,湿着头发一个不注意再感冒,头发短不留汗。
“杨教练,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她。”家里还有活等着她,小姑娘要吃水饺,她顺道正好去菜市场买点菜。
“回吧,晚上回来我送她回家,你别跑一趟了。”两家人认识很久了,他拿张文培当半个闺女,偶尔也送她回家。
“那行,这丫头想吃水饺,晚上正好一块在家吃饭了,我让怀民多炒几个菜,你俩还能喝两口。”高女士也没矫情,有来有往。
“那敢情好,我和他也好久没见了。”
一路坐着老杨的车来到球馆,此时也就上午的九点钟,明明是周末休息,乒乓球馆里还有很多人在打球,两两配对,专注地对着球桌训练,张文培只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刻苦。
老杨带着张文培走进这座历史悠久的乒乓球训练馆,首先映入人眼帘的是一片宽敞明亮的空间,高悬的灯光如同白昼般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墙面上,一幅幅乒乓球明星的巨幅海报错落有致,他们或挥拍激战,或凝视前方,仿佛在无声地激励着每一位踏入这里的追梦者。视线集中处是五星红旗,两边“为国争光”几个大字高高悬挂。
球馆里此起彼落的挥球声,有的人脚步敏捷,挥拍有力;有的人单打独斗,磨练个人技术;有几个双打配合,锻炼团队协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