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穗望着崔玉婷那张写满胜券在握的脸,心中怒火中烧,但常年商海沉浮让她明白,此刻绝不能自乱阵脚。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管家手中捧着的“证据”。
不对,有问题!
林青穗的脑海中飞速运转。
她对自家药材的来源再清楚不过,每一株神品药材都浸透了她的心血和汗水,绝不可能存在任何不正当之处。
崔玉婷这份所谓的“证据”,来得蹊跷,破绽百出!
那纸张的质地,那淡淡的墨香,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脂粉味儿……这一切都让林青穗觉得无比刺眼。
这根本不是什么铁证如山,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她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大人,民女想仔细看看这份证据。”
那官员斜睨了林青穗一眼,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崔小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林青穗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大人,这份证据关系到民女的身家性命,还请大人允许民女仔细查验。民女虽是农家女子,但也知道清者自清的道理。”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而且,村里的老学究博学多识,对文书方面的研究颇深。民女斗胆,恳请大人允许民女请老学究前来帮忙鉴定,以辨真伪。”
崔玉婷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得意:“哼,死到临头还想挣扎?就算你请来再厉害的学究,也改变不了你盗取神品药材的事实!”
那官员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我可告诉你,若是查不出什么问题,休怪本官不客气!”
林青穗心中一喜,连忙吩咐苏阿七去请老学究。
苏阿七二话不说,转身便跑,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等待的时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林青穗感觉自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无比。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着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崔玉婷阴谋中的漏洞。
终于,苏阿七带着老学究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老学究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看起来仙风道骨。
“青穗丫头,别怕,有老夫在。”老学究拍了拍林青穗的手,语气沉稳而有力。
林青穗感激地看了老学究一眼,连忙将那叠“证据”递给他。
老学究接过“证据”,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戴上老花镜,仔细地查看着。
他的手指在纸张上缓缓滑动,不时停下来,眉头紧锁,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学究身上,等待着他的裁决。
终于,老学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那官员:“大人,这份证据,是伪造的!”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瞬间引爆了全场。
“什么?伪造的?”那官员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学究。
崔玉婷更是花容失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
老学究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夫仔细查验过这份证据,发现其中的印章和签字都存在问题。这印章的纹路与崔家的印章略有不同,虽然细微,但老夫还是能分辨出来。至于这签字,笔锋虽然模仿得有几分相似,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破绽。”
他顿了顿,指着纸张上的几处细节说道:“这几处地方的运笔略显生硬,缺乏神韵,显然是模仿之作。而且,这纸张的年份也与印章的年份不符,种种迹象表明,这份证据是崔家找人伪造的。”
林青穗闻言,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希望。
她知道,只要能证明这份证据是伪造的,她就有机会洗清冤屈,反败为胜!
那官员听了老学究的话,脸色阴晴不定,他转头看向崔玉婷,语气严厉地问道:“崔小姐,老学究所言,可是真的?”
崔玉婷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会被一个老学究轻易识破。
林青穗趁机再次向官员说道:“大人,民女所培育的神品药材,都是通过辛勤劳动所得,绝无任何不正当之处。崔家为了抢夺民女的神品药材,不惜指使地痞闹事,如今更是伪造证据污蔑民女,其心可诛!”
她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民女恳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道!”
那官员看着林青穗坚定的眼神,听着她掷地有声的话语,心中也开始动摇起来。
他开始重新审视整个案件,怀疑崔家是否真的如林青穗所说,为了抢夺神品药材而不择手段。
“来人,将这份证据收起来,重新调查!”那官员大手一挥,语气严肃地说道。
崔玉婷见状,彻底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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