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时家的大宅里,气氛却异常压抑沉重。时墨淮像是丢了魂一般,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生气。整个时家一大家子都齐聚于此,唯有时爷爷还在昏迷中,还躺在人民医院的病房里。时墨淮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时君烨、时夫人和时奶奶,两儿媳妇则在医院照顾时老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时墨淮身上。
时奶奶满脸怒容,狠狠地瞪着这个平日里就爱“作妖”的儿媳妇,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时墨淮神色决绝,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沙哑却坚定地说道:“既然母亲容不下意意,那就恕儿子今天不孝了。断亲这种事,儿子万万不能做。可是儿子更不能没有意意,儿子今天来,是打算分家的,今后恐怕也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了。儿子打算净身出户,往后家里就靠两个哥哥和姐姐多照料了,你们就权当没有我这个弟弟。我以后娶妻生子都和家里无关,孝敬父母,爷爷奶奶只是我的事,以后跟意意没有任何关系。”
说罢,时墨淮缓缓站起身,准备上楼去收拾自己的行装。时夫人满脸泪痕,又气又急地喊道:“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连家、连母亲都不要了吗?”
时墨淮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眼中满是伤痛,说道:“是母亲先不要儿子的。您不知道,意意就是我的命。她本就对我无意,是儿子想尽了一切办法,才让她答应和我谈对象的。可是您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事情全搅黄了,现在我连她人都找不到。您还让吴家那个祸害去骂她,您知道她当时得有多难过吗?”
“她不是一脚就把吴美丽踢断了三根肋骨吗?”时夫人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可这话还是被时君烨听得清清楚楚,时君烨心中暗自惊叹,好家伙,这姑娘一脚就能踢断三根肋骨,看来不简单。
“那是她活该!”时墨淮情绪激动,义愤填膺地喊道,一想到云意暄受的委屈,他就怒火中烧。
时奶奶赶忙快步走过去,拉住时墨淮,焦急地说道:“墨淮,咱先找到人家小姑娘再说,奶奶同意你们的事儿,谁反对都不好使。”
时墨淮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奶奶,您不了解她的性子,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既然她已经说了,只要我有这样的母亲,她就不会进时家的门,那她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离开这个家。”
这时,时墨淮的大哥时墨景站起身来,温声劝道:“小淮,别急,先找到那姑娘再说,到时候大哥和奶奶一起出门去劝劝她。”
时墨淮一脸绝望,生无可恋地说道:“大哥,您不知道,意意比我小九岁,喜欢她的人可多了去了。就在来的路上,就有人当着我的面,想尽办法撬走她。我都一天没见到她了,说不定她现在都已经成别人媳妇了。”
时君烨看着这个一向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却这般失魂落魄、不成样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敢闹分家!”
时墨淮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回道:“我本来马上就要把意意娶回家了,是您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把我老婆给搅黄了。”
这话把时君烨给气笑了,他无奈地说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先把人找回来再说吧。”
“只要我不脱离这个家,就算找到人也没用。”时墨淮依旧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动摇。
“好了,先找到人,爸爸去帮你说和说和。”时君烨说出了目前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他心里也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姑娘,能让自己的儿子如此神魂颠倒、没了分寸。
时墨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他今天回家闹这么一出,其实是给母亲最后的机会,也是一次郑重的警告。如果母亲还是不肯改变态度,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分家,从此以后,家里的事都与云意暄无关。
“我去找意意了。”时墨淮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家属院,脚步匆匆,满是急切与执着。
时奶奶看着时夫人,忍不住唉声叹气,又是一通数落:“小淮好不容易有了个想结婚的人,就这么被你给搅和没了。你是想让他一辈子打光棍吗?你就作吧,等把儿子作没了,你就满意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就是一个知青嘛,有什么值得儿子非娶不可的!”时夫人仍旧执迷不悟,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小淮今天闹这一场,是给你下最后通牒呢。要是你还是这个态度,下一次,他可就真的要离开这个家了。”时君烨神色凝重,一语道出了时墨淮的真实想法。
时夫人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这个不孝子,他真会这么做?”她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双眼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还在等待一个否定的答案。
时君烨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凝重。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会。你看看他今天的样子,这才只是找不到人一天,你觉得长期下去,你儿子会咋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屋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无奈 ,只能听见时夫人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时墨淮并没有去找云意暄,因为他知道,在怎么找他也找不到,只好在医院,爷爷的病房里守株待兔。他静静地坐在老爷子的病床边,老爷子现在是有时清醒有时昏睡。只是昏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
时老爷子浑浊的双眼看着小孙子:“这是咋么了?”
“爷爷,我把张院长给请来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时墨淮没有精神的说着。
“那不挺好,你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老爷子一向想的开:“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活到这把岁数也足够了,就是还没看到你成家,多少还是有点遗憾的。”
时墨淮静静地听着没有接话,他很想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给爷爷听,可是又怕他操心,加重了病情。祖孙俩就这么有一沓没一沓的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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