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冥渊微微皱眉,双眼中满是探寻的意味。
冥萧摇着折扇,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哈哈,哥哥,别忘了我是混沌之力,在这世间已活了几万年,有些秘密啊,想瞒过我可不容易。”说着,他傲娇地抬起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讲吧萧儿。”冥渊催促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冥萧收了折扇,轻敲掌心:“多年前,白久苏有个极为要好的闺蜜,唤作时皖辞。当年白久苏消失后,她也斩断尘缘,选择隐居避世。这些年,江湖上几乎没了她的半点踪迹。”
“那你知道时皖辞在哪吗?”冥渊上前一步,目光灼灼。
冥萧无奈地摊开手:“这我还真不知。不过我倒是听说,白久苏生平最爱花海,当年她与时皖辞在清凌山谷亲手种下了无数奇花异草,各色花海连绵十里。我猜,时皖辞或许就藏在那片花海深处。”
“母亲也喜欢花海嘛……”冥渊喃喃自语,脑海中努力拼凑着关于母亲的零星记忆,眼底泛起一丝温柔,转瞬又化作坚定,“清凌山谷,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
水雾裹挟着湿润的花香扑面而来,清凌山谷的瀑布如白练垂落,轰鸣声响彻整片天地。冥渊手持双剑站在谷顶,帝洛川的三叉戟泛着冷光,林泽轩搭箭拉弦,冥萧折扇轻摇,四人目光警惕地俯瞰着下方那片如梦似幻的花海。
“你们是谁?为何会来此处?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请速速离开。”一道温柔却带着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瀑布后方,一位白衣女子踏着水花而来,手中长鞭缠绕着淡金色的符文,在她身后,大片花瓣无风自动,竟凝成尖锐的刃状。
时皖辞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冥渊的背影上。她握着长鞭的手猛地收紧,声音染上了难以抑制的颤抖:“苏苏……是你吗?”
冥渊等人同时转身。日光穿透瀑布的水帘,将冥渊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时皖辞望着那双与白久苏如出一辙的赤色眼眸,以及眉眼间熟悉的神韵,眼眶瞬间被泪水充盈:“不……不是苏苏……你叫什么?”
“冥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紧张。这些年他追寻母亲的踪迹,却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从母亲故人的眼中看到相似的神情。
“冥渊……你母亲是谁?”时皖辞的声音微微发颤,长鞭悄然垂落。
“白久苏。”
三个字落地,时皖辞手中的长鞭“当啷”坠地。她深深吸气,努力平复情绪,抬手擦去眼角泪痕:“你们随我来。”说罢,转身朝着花海深处走去,脚步急促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害怕眼前的人会如幻影般消失。
木质桌椅在茶香氤氲中轻响,时皖辞将青瓷茶盏依次推到众人面前,指尖抚过杯沿纹路时微微发颤。“我叫时皖辞。”她垂眸抿了口茶,发间银丝随着动作轻晃。
“你就是我母亲的闺蜜?”冥渊的茶杯悬在半空,赤色眼眸紧盯着对方。
时皖辞捏着茶盏的指节发白,良久才涩然点头:“是。”
“我想问,为什么在母亲消失后,你也销声匿迹?”冥渊的声音冷硬如铁,杯中的茶水泛起细小涟漪。
时皖辞忽而抬手,指尖摩挲着颈间莹白的玉石吊坠,那坠子上缠绕的银丝正与她腕间的红绳相连:“因为我相信她还活着。我们曾以本命灵力立下契约——若她身死,这枚吊坠便会化为齑粉。”说着,她突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满怀念,“这些年我守着这片花海,就是怕她回来时找不到家。”
室内陷入沉默,唯有茶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众人的面容。
“阿渊……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时皖辞轻声试探。
冥渊喉结滚动,别开眼低低应了声:“嗯。”
“能唤我一声干娘吗?”她的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期待。
死寂般的寂静持续了三息,冥渊忽然起身,单膝跪地时震得地面轻颤:“干娘。”
“好好好……好孩子……”时皖辞慌忙起身搀扶,却因眼眶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险些跌坐在地。她颤抖着伸手抚过冥渊的发顶,仿佛要将故人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来。
终于平复情绪的时皖辞这才看向一旁的三人,目光在帝洛川和林泽轩交叠相握的手上顿住:“其他这三位是?”
“我是阿渊的爱人。”帝洛川率先开口,三叉戟的寒芒映着他坚定的眼神。
林泽轩不甘示弱地挺直腰板:“我也是。”
冥萧摇着折扇俏皮一笑:“我……我是哥哥认的弟弟。”
“萧儿……也唤我干娘吧。”时皖辞慈爱地朝他招手,转而板起脸瞪向帝洛川和林泽轩,腰间的长鞭无风自动,“至于你们两个小屁孩——想娶我家阿渊?等打赢我手中的锁情鞭再说!”说罢,她突然破涕为笑,“苏苏要是知道儿子被这么多人惦记,怕是要气到掀棺材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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