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心中冷笑,看着阁主眼中算计的光芒,面上却依旧恭顺。所谓暗月阁与千机阁的争斗,在她看来不过是豺狼互噬。但越是混乱的局面,越藏着可乘之机——她要的,是将这两派背后搅动风云的黑手彻底揪出。
阁主挥手遣散众人,冥渊独自在厅中,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威压:“凤护法可知,暗月阁最近在谋划一件大事?”不等她回答,阁主已将一卷泛黄的舆图甩在案上,“他们盯上了苍梧秘境的上古禁制,若让其得逞,整个江湖都要生灵涂炭!”
冥渊指尖抚过舆图上朱砂标记的位置,心中暗忖:苍梧秘境的确藏着能颠覆武林的力量,但千机阁又何尝不是觊觎已久?她故意皱眉:“阁主既已知情,何不提前布局?”
“布局?”阁主突然阴森一笑,枯瘦的手指划过舆图边缘,“我要的,是两败俱伤。凤护法今夜便去暗月阁走一遭,假意投诚,将他们引入苍梧秘境。待两派打得两败俱伤时,便是千机阁坐收渔利之日!”
夜色如墨,冥渊站在暗月阁外的断崖边,望着阁中摇曳的灯火。腰间玉牌突然发烫——这是器灵传来的警示。她刚闪身隐入阴影,几道黑影便贴着她方才所站之处掠过,正是暗月阁的精锐杀手。
“冥渊,千机阁的走狗也敢来这里?”为首杀手的弯刀泛着冷光。凤月婉反手抽出软剑,剑花如银蛇狂舞,却刻意避开致命要害。缠斗间,她压低声音:“告诉你们阁主,三日后辰时,苍梧秘境北入口有千机阁的伏兵。至于我为何帮你们......”她手腕翻转,削断杀手一缕发丝,“不过是想看两派狗咬狗罢了。”
待杀手退去,冥渊望着掌心渗出的血痕。她清楚,自己此刻就像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但当务之急,是要在两派的阴谋中,找到那个藏在暗处,操控一切的神秘人。而苍梧秘境,或许就是撕开真相的突破口。
冥渊踉跄着闩紧房门,指尖在青铜镜面上飞速划过特殊符文。镜中泛起涟漪,浮现出帝洛川冷峻的面容与林泽轩玩味的笑意。
"苍梧秘境三日后开启。"她压低声音,袖中银针突然划破指尖,血珠滴在镜心,"千机阁与暗月阁定会在北入口火拼,你们带暗卫埋伏西侧断崖。"
帝洛川瞳孔微缩:"你要将两派一网打尽?"
"不过是让他们尝尝螳螂的滋味。"冥渊冷笑,发丝垂落挡住眼中寒芒,"真正的黄雀,该藏在更深的暗处。记得备好破禁符,秘境里的上古禁制才是这场戏的关键。"
林泽轩突然凑近镜面,折扇挑起一缕虚影:"若千机阁发现你通风报信......"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冥渊手腕急翻,铜镜瞬间化作碎片,同时抓起案上的《千机阵法要》佯装研读。
待脚步声远去,她望着满地镜碴,低声道:"若想在豺狼窝里活下去,总得有点獠牙。"窗外夜色深沉,她却知道,一场搅动江湖的惊涛骇浪,正随着秘境的开启缓缓拉开帷幕。
冥渊将碎镜收入袖中,指尖残留的血腥味混着案头熏香,愈发刺鼻。她屏息凝神,耳力捕捉着千机阁内每一丝异动——远处钟鼓楼传来三更梆子声,却夹杂着铁器淬炼的铿锵,分明是兵器坊在连夜赶工。
突然,窗棂轻响,一枚刻着火焰纹的玉简自夜色中疾射而入。冥渊接住玉简的瞬间,器灵的声音在识海中炸开:"小心!阁主书房的密道今日异动频繁,有人在转移......"话音戛然而止,玉简表面泛起蛛网般的裂纹。
她瞳孔骤缩,将玉简碾作齑粉。千机阁深处,阁主的密室必然藏着操控两阁的关键证据,而此刻转移物件,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凤月婉捏碎桌上的安神香,借着烟雾掩护翻窗而出,身形如鬼魅般贴着廊柱疾行。
转过九曲回廊时,一道黑影突兀现身。"凤护法这是要去哪?"千机阁大长老拄着龙头拐杖,浑浊的眼珠盯着她腰间微微鼓起的软剑。凤月婉垂眸福身,指尖悄悄扣住袖中淬毒银针:"夜色难寐,想在阁中散散心。"
大长老冷哼一声,杖头龙头突然张开大口,露出森然倒刺:"三日前你带回的情报有误,暗月阁副阁主并未在城西现身。凤护法,是不是该给老夫一个解释?"话音未落,倒刺已裹挟劲风刺向她咽喉!
冥渊旋身避开,软剑出鞘划出银弧。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弃剑卸力,任由大长老的拐杖擦着耳畔扫过,踉跄着跌进假山花丛。"长老明鉴!定是暗月阁故意放出假消息......"她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眼中泛起泪光。
大长老狐疑地盯着她,杖尖却缓缓垂下:"明日随老夫去地牢审几个暗月阁探子,若是再出差错......"他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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